第十八章 命途的终点2(1 / 2)
“你以为做的很隐蔽,实际上我一直看在眼里,从你能独自上班工作,就已经停药了吧。”
顾晨嘴角嗫诺片刻,随即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何芸耸了耸肩。
“我其实很后悔当初对你进行大量电休克疗法和重剂量药物,致使你的记忆受损,忘记了很多东西。”
“我不知道你曾经看到的是不是全部是真实的,但一定不是全部虚假。”
何芸顿了顿,随即补充道:“这个基因疗法,你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而我相信你。”
顾晨看着认真的何芸,内心一颤,喉咙深处不停痉挛,长年累月的服用药物,整个身体就像筛子一样,略微有压力就变得虚弱无比。
楼下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他们在催了。”何芸歪了歪头,温柔的看着靠向墙边的顾晨,“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一会就好了,你这个病是心理压力太,以及那个药物......”
何芸没有说完,但顾晨知道她应该想说,药的副作用之类的吧。
何芸顿了顿,又随意的转移说道:“我不知道这次去,有什么后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就......跑!跑的越远越好。”
“我听说在南边的城市,爆发了大规模抗基因疗法的冲突,你去那里生活,我先走了,明天见。”
顾晨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肺部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就连张嘴好像都变成了奢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脑海中不停闪烁着各种黑白情节。
就像是一座生锈多年的机械,逐渐咔咔作响。
洁白的墙壁,照耀光辉的荧光灯。
鲜血状若玫瑰挥洒的场景。
还有布满鲜血的断肢残垣,以及那致命的嗡嗡声等等。
他能感受到,那种真切的冰寒,还有子弹深入头颅的灼热,甚至能闻到深入鼻孔的腥味,但就仿佛中间隔断了一层薄膜,他始终看不真切。
焦急、绝望、痛苦,还有愤怒!
“哦,还有啊,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勇士?”走到门口的何芸,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不过啊,硬要说,你可是救了我好多次。”
“当然,是在梦里!”
是梦里......
梦里.......
何芸的声音如同天空的钟鸣,砸落在顾晨心头,生锈器械再次长鸣,部件卡卡作响。
尘封的记忆,宛若潮水一般,将突然撕碎的口子冲开,撞入顾晨的脑海,轰隆声大作。
甚至连鼻孔都流出血渍。
眼前的场景,如同水波一般开始荡漾,飞舞的字符,滑动的水流,还有滴滴答答的怀表,比一切都清晰。
顾晨直接昏死在原地。
当他再一次醒来,屋内一片寂静,依旧躺在杂物室。
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药!那个妖异的红色药丸,有问题!有大问题!
“这究竟是什么药物?竟然能将记忆都封存。”顾晨皱了皱眉头,瞳孔中散发的神采,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客厅。
桌上没有吃完的饭菜依旧还在,何芸没有回来。
手机上也没有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