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诺克萨斯需要流氓（2 / 2）

“上尉，这就是棋子的问题。你知道的，从踏进那个房间开始，我就没了选择，哪怕我踏入贵国的土地上，还是这个样子。我只是在尽我可能地维护自己的尊严。”

罗伯特摇了摇头：“奴隶是没有尊严的，你要想清楚，是我在尽可能地拯救你。”

霍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所以上尉救下我的命，再在教训一个奴隶方面给足秃头伯爵自由，这就是您的中和之道？这样我被逼上了绝路，转身投入你们的怀抱，多大快人心啊！”

罗伯特愣在了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名鼎鼎的诺克萨斯统领不是不跟贵族沆瀣一气的吗？怎么，我将我的手轻轻地放到尊贵的秃头伯爵的金脸上，与让他跪地求饶，性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这样我就能好受些?还是说……”

“放肆！”罗伯特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霍言要说的话，眼中怒火狂飙，“我万没想到你如此轻狂！”

霍言静静地看着不再儒雅的罗伯特，沉默了半天：

“任你处置好了。”

“等着吧！”

罗伯特一把拽过椅子上的外衣，重重地将门摔上。

……

斯维因的房间里。

“大统领，那个臭小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依我看这就是个刺头，根本难以掌握，直接杀了吧！”罗伯特盛怒未消，急切地说道。

斯维因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窗边，望向大海的尽头。

那里阴影缠绕，就像缠绵的陆地。

诺克萨斯的未来有个年轻人的影子，透过年轻人的阴影，他却看不到未来的诺克萨斯。

困扰他的，正在于此。

“他日后会与你共事，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斯维因平静地说。

“放屁，我才不和他一起，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的尊敬！您是没看他顶嘴的模样，亏我我以为他是个不善言辞的实诚人呢！”

斯维因皱了皱眉头，罗伯特恍然发觉自己的失态，硬生生把那股怒气憋了回去。

“您是说，他还能活？”

“如果我们无动于衷，他也许会死。”

“可是，您知道的，如果我们保护他，那与帮他抬起他的脚，往贵族的屁股上踹没有任何区别。我们现在还是太弱了，不能太激进。”

“激进往往带来暴力，暴力则能让人更激进，诺克萨斯很快就会适应的，我想这不是一件坏事……而且……“斯维因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这孩子不需要任何人帮他提脚，自己就会踹。”

“是了，他那个德性，我看他都没把您放在眼里。真是个可恶的混小子！”

“如果他有本事，混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德莱厄斯比他还混蛋，连上级都敢劈，可事实证明，德莱厄斯的做法是对的，诺克萨斯需要流氓。如果有一天，这个年轻人的做法能将诺克萨斯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即便是把我杀了，那也毫无关系。”

斯维因望着窗外，灯光的阴影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激动，又像是有些落寞。

罗伯特仿佛听错了话，惶恐道：“没有人能达到您的高度，没有人比您更了解诺克萨斯。”

“你看不见的，我能看见。”

斯维因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看到的东西，现在不能与任何人说。

“先关一阵子，磨磨他的锐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