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日不再（2 / 2）

霍言有些怅然若失地关掉了商店。技能商店的功能很强大，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例如：

星天落曝，羊灵生息，登神长阶，天声震落，轮回绝境，曲镜折跃……

世间伟力就在他的眼前，而这些东西，所耗费的点数估计是海量的，单单斯维因的这一套技能，配下来都要三千点数，就这还不加后续的成长。

“道阻且长啊……只怕技能商店并不比装备商店所耗费的点数要少。”

当然，霍言也不妄自菲薄，他现在学不了技能，这反而让他更加期待之后的改变。

畅想一番后，霍言收起了商店，专注于眼前的午饭。

午饭让霍言有些惊讶。

午饭很简单，也有种熟悉感。应该是侍者看出来他们是艾欧尼亚人的缘故，所上的食物多是他们习惯吃的种类。

香喷喷的大米饭，两小块红椒蒸鱼，水煮干菜，一碗咸菜汤，甚至还有一小勺辣子酱。

这种场景，仿佛回到了前世，霍言大快朵颐着米饭，异世第一次饱腹，竟然还是家的感觉……

……

饭后，霍言因为工作的事情发了愁。

除去两位厨子和两位舍生忘死的渔夫外，他们这个老乡团体有足足二十五个人。

这样一群人走在船上，知道的以为是在船上帮忙打下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架的。

而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想，一向老实温和的艾欧尼亚人根本无法与诺克萨斯人和谐相处。

二十五个人散落在船上的各个角落，光是大半天，就有五六起老乡被欺辱的事件发生。

唯一一个会些武术的老乡，也因为妻子被调戏，不堪受辱地选择战斗，最后遭到了围殴，差点命丧当场。

霍言这才意识到，走出船舱恐怕并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当拥有自由的权利而没有守护自由的能力时，这种自由就是虚妄的。

究其根本，他们是奴隶，无法守护自己的自由，而诺克萨斯与艾欧尼亚之间，又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到了晚上，回到了那个黑漆漆船舱，绝大多数老乡都杜绝了再出去的念头，宁愿在这里忍饥挨饿。剩余的那部分人则保持着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霍言向罗伯特说明这个情况，并提出希望能让老乡们获得一些宽松的待遇，谁知道对方竟然冷笑着说：

“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是来享清福的？”

“如果他们能体现自己的用处，并将其发扬光大，诺克萨斯将是他们的天堂，船上的人对其的欺辱择日就可以奉还。如果他们毫无一技之长，那恭喜他们来到地狱了。”

对方突然的冷漠就像变了一个人，让霍言忽然想起来开门前门卫挨的那道狠辣的巴掌。

尴尬的霍言又一次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如果不是自己减缓了斯维因的伤势，那他一定是和这些同乡一样。

这还仅仅只是在船上，等船只靠了岸，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仅仅依靠生命药水的帮忙，是走不远的。罗伯特的话让霍言恍然意识到，往日的生活已经不在了，他必须抛弃掉一些东西，才能适应这种崭新的生活。

想在诺克萨斯人手里保留尊严，他必须剥夺对方的尊严，想与好斗的诺克萨斯人和睦相处，他必须要比对方更好斗。

他必须正视自己性格中平和软弱的那部分，他将双手沾上血液，乃至杀人！

离开的霍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