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由的空气（2 / 2）

霍言对此见怪不怪，早在前天晚上，少女就向他展示了这种手段。

不过士兵和中年还是大喜过望。

中年亲自问：

“姓名！”

“瞳。”

“哪里人。”

“纳沃利。”

“好了，你也过来吧！”

少女乖乖地来到了那群人后，还偷偷看了霍言一会儿。

霍言注意到了少女的目光，犹豫着要不要说自己会两手医术，在犹豫中，士兵和中年已经带着人离开了，船舱再次陷入黑暗。

“啊，甜美的自由空气……”霍言盯着那道木缝发出了感慨。

……

下午，士兵回来了一趟，往船舱里扔了两副奄奄一息的躯体，又问了一遍众人。

这次，他提出了自由的筹码，需要四个渔夫，但是没招到人，只好悻悻地走了。

众人围上了躯体。

躯体破碎，血痕斑斑，但好在还算完整。

幸亏这两副躯体的主人没有亲属，不然霍言又要为哭声和恳求头痛。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霍言。霍言喂两人喝了一瓶生命药水。

生命药水的功能很强大，像这种普通人，稍微喝一些就能有保命的效果，不过这两个人伤的太严重了，关键时刻，霍言并没有吝啬。

很快，地上的两人便有了反应，向霍言微弱着道谢。霍言嘱咐两人好好休息，又回到了磐的身边。

“神医！这是神医！”有人惊呼。

霍言不由得脸颊微烫。

“想不到你的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不自告奋勇出去呢？”磐问。

霍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是胆小，可是诺克萨斯人在他的心中确实没有好的印象。

很快，又有人怀着相同的疑问问向霍言。

“神医老乡，你不会要出去吧！”

“神医老乡，你可千万不能出去啊，你出去了我们怎么办啊！”

“神医老乡，外面很危险的，你看这两个人，才出去了一个上午！”

“神医……”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霍言有些心烦，蒙着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众人自然明白了霍言的意思，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晚上，两个厨子回来了，晚饭是他们带的，多了烤玉米和面饼，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是总量却是实打实的增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喝到了水。

寡淡的散发着异味的水，冲掉了噎在喉咙里的干面饼，霍言第一次感到满足的喜悦。

在舱体的中央，两个厨子老乡正投入地向其他人比划着外面的世界，众人边吃边听，黑暗里，缤纷的眼睛满是期待与向往。

霍言也靠近了一些。

在厨子说到战争还在继续，诺克萨斯人正在节节败退时。

有人抱着亲人喜极而泣，有人笑出了声。

在说到海面有许多漂流的冰块，许多庞大凶残的海洋生物，每天都有许多诺克萨斯人，为清理这些东西丧命时。

众人为这种未知的危险而担忧。

在说到船只还有半个月就靠岸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走出暗无天日的船舱时。

有人高兴地向身边的人展望未来，有人怀着惆怅的思绪哀声叹气。

在厨子说完白日的奇观后，人们向彼此互诉着战争的创伤，谁家受到了破坏，谁死了父母孩子，谁背井离乡。

海浪声翻滚不止，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