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明心见性（2 / 2）

“我等下会和穆老讨论，关于你们的问题。现在先不用激动。”

三人来到黄金阁前，穆老躺在一张躺椅上，在门前晒着太阳。那张躺椅不是之前那张了，穆老的脊柱已经修复，这张躺椅是贴合现在的穆老的。当然，作为200余岁的老人，背还是有点驼的。躺椅的影子里站着一个戴着眼睛的80岁左右的老伯。

贝贝看到穆老变得比以前年轻了许多，“玄祖，你的伤好了？”“哈哈哈，好了，好了，多亏了叶牧，把我的伤治好了。”贝贝转过头，感激的望着叶牧。

叶牧笑着说：“好了，贝贝！穆老是我的老师、你的玄祖，你是我小弟，都是一家人！当然你喊玄祖，我喊老师，你喊我牧哥。咱们各论各的。”穆老也是笑着的，只有贝贝眼眶中感动地泛着泪光。

“老师，你知道，我来自另一片大陆，我都让贝贝认我做大哥了。所以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叶牧停顿了一下，“而大师姐，虽然您没有正式收她为弟子，但有您多年的教导，她其实已经算是你的弟子了。她做为贝贝如母如姐的亲人，有些东西需要更早就理清。”

“老师，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你知道，我知道斗罗大陆的未来。但是那只是没有变数的情况下，所有可能性最大的结果汇聚一起导致的一种必然现实。而我，就是一个变量。将会引导现在走向另一个未来。”叶牧停顿了一下，随地找了跟树枝开始在泥土上画。

画出一个小圈点，“这是现在。”分出两条线，左边一条线连着一个更大的圆圈，“这是我不干扰的情况下，未来最大可能性的模样。”又从小圈点，引出另一个大椭圆，“这是我在的现在，现在我选择改变未来的走向，于是打算向你们展示原本的未来。”

“当年，老师把11岁的张乐萱大师姐从天魂帝国捡了回来。”

“等等，叶牧别急着推论，我来打断一下，如果信息失去了真实性，那么从信息里推导的东西也会变得虚假。当年，张乐萱是学院的一位老师捡到的，我恰好碰到。”穆老好像意识到了叶牧准备说什么，他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严谨和诚恳。

“老师继续吧，其实我虽然了解很多信息，但是现在已经有些模糊了。”隔了这么多年，我能想起绝世唐门里的大概剧情已经算我的记忆力不错了。“等老师把事情完整的呈现吧！若心里埋了疙瘩，在许多年后，会变成墙的。”

穆老开始回忆，“当年，内院赵老师在天魂帝国执行史莱克监察团的任务，遇到了死里逃生的11岁的张乐萱，把她捡了回来，带她来到史莱克学院。我在内院遇到她，发现她的天赋很好，不仅是先天满魂力，已经获得一个百年魂环了，而且已经二十级，可以获取第二魂环，于是想把她培养成材。”

穆老看着站在叶牧身后，牵着贝贝的张乐萱道：“当时，贝贝的父亲也背着我去执行史莱克监察团中，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正在气头上，刚好张乐萱找上我，让我为她这个同样孤苦无依的孩子，报仇雪恨。”

“我答应了，但是提了个条件，我的玄孙贝贝需要人陪，我一个老头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张乐萱这个孩子就很合适，我让她终身守护史莱克学院，并做贝贝的童养媳。”穆老转而望向叶牧，“是这件事欠考虑了吧？”

贝贝听到童养媳三个字，愣住了。

叶牧却是笑着说，“是的，让大师姐终身守护史莱克学院，这条是没问题的。但是让大师姐当贝贝的童养媳这个条件在未来可是出了大问题的。”

叶牧在左边的大圆圈里，拿树枝点了几下，“四年后，贝贝十岁。在天魂帝国的首都--天斗城，历史久远的唐门迎来灭顶之灾。只有当代门主的女儿--唐雅逃过一劫，并来到了史莱克学院，找到了老师你。因为老师心中对唐门的亏欠，或者说史莱克学院对唐门的亏欠。你让贝贝加入唐门，成为了唐雅的弟子，想重新建设起唐门。”

站在穆老躺椅的阴影出的言少哲也来了兴趣，在一旁看着叶牧写写画画，脑海中浮想出一种图景。

“当然，现在这些都还没发生，所以，我们先不谈唐门的问题。我们来谈谈唐雅和贝贝。唐雅和大师姐有了同样的境遇，一场刻骨铭心的的仇恨。两人都是至亲一夜间全部罹难，但是唐雅是贝贝的同龄人。”说完，叶牧环视贝贝、张乐萱、穆恩三人。

张乐萱患得患失，表情有些错愕。贝贝握紧了张乐萱的手，不知想着什么。穆老则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后面的事，大概你们已经猜到了。随着时间推移，贝贝对两人的情感渐渐明晰，他与大师姐之间的情感只是亲情，而对唐雅是刚刚诞生的懵懂的爱情。而穆老的那个条件，贝贝并不知情，把自己当做贝贝的未婚妻的大师姐已经当了十年体贴、温柔、周到的贤妻。贝贝6岁，大师姐19岁；贝贝十岁，大师姐二十三岁；贝贝十四岁，大师姐二十七岁。”

“就算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份差距会减小。毕竟都是天才魂师，未来寿命都不低。但是，这不是爱情的先来后到的问题，不涉及谁对谁的感情背叛，而是贝贝对两人的亲情、爱情之分带来的错位。”叶牧伸出手做出一个推的动作，止住想要开口的穆老。

“老师你也先别急着取消与大师姐提的条件，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因为你的一两句话就轻易重建，毕竟已经是6年的感情了。听我说完，在做决定。”

“我是来解决未来的问题的，未来我肯定会去唐门一趟，在唐门被铁血宗灭宗之前。而且我不仅仅会去天魂帝国，也要游历斗灵、星罗甚至日月帝国。而贝贝肯定得跟着我。”

“至于大师姐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但是去唐门时，贝贝肯定会遇到唐雅的，至于会不会和推演的未来一样爱上，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当我出现在这里，意味着未来已经开始改变。”

叶牧感慨道：“未来就是无数个选择堆叠而成的。”每次做出选择，那些无数的可能性就坍缩成一个固定的现实，“不一定是：我来、我见、我征服！却也是：明心见性，自强不息！”

叶牧看着张乐萱，“大师姐如果已经对贝贝产生爱情了，也不必强行禁断。跟随自己的心就好。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无论如何，你和贝贝都是最亲的人，你和老师也有师生情谊。19岁的你带领史莱克的队伍又拿下两场大赛的冠军，已经是内院的大师姐了。”

“老师的条件其实你都相当出色地完成了，你有权做出发自内心的选择。”叶牧转头看向贝贝，“你也不必感到茫然，老师没有告诉你大师姐答应了条件做你的未婚妻，也许是因为你还小。但是你和我说，不必把你当小孩子。所以我也和你好好谈谈。”

“你还没有遇到唐雅，你现在才6岁。你跟着我在斗罗大陆上游历一直到11岁回到史莱克学院，期间不止会遇到唐雅，可能会有很多与你结缘的，毕竟我们会加入唐门，然后召集伙伴，振兴唐门。所以不必做出回答，避免和大师姐一样陷入证实偏差。”

“好了，老师您继续您未说出口的话，我说完了。”

“好话坏话全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乐萱啊，不用遵守那份诺言，那是我当时被贝贝父亲的冲动行为影响了心境，说出的荒唐话。我当时太自私了！”

穆老看着张乐萱，“你把贝贝养到这么大，为学院赢得两次冠军，那份恩早就还完了，现在是我要感谢你，好孩子！就如叶牧说的，你要顺着自己的内心，不要被那错误的誓言影响。我早就后悔让你发下誓言了，不管你之后怎么选，你都是我和贝贝的家人。”

......

“乐萱姐姐，那棵树上有一个红色的果子。我想吃。”“给。”“乐萱姐姐，我饿了。”“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乐萱姐姐，乐萱姐姐，你看这个。”“老板，这个多少钱？”“乐萱姐姐，你好漂亮，等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好吗？”“好。”“乐萱姐姐，我腿好酸。”“来，姐姐背你。”“乐萱姐姐，故事里的公主就像你一样吗？”“······”

......

“约定不用遵守了，但是情感不会变。”张乐萱那对清冷的眸子里有泪光打转，却被控制的不流出来。为什么明明是还没有发生的未来的事，我却感到心痛，从娃娃变成脸上常带着笑小男子汉，最后会爱上别人吗？“贝贝，你还小，不用想那么多，我永远是你的乐萱姐姐。”

“我——”刚开口的贝贝，被张乐萱用手轻轻堵上。感受着被贝贝握紧的手指，“以后，你直接叫我姐姐吧！”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静静淌在那张精致清冷美丽的脸庞上。

......

算是提前引爆吧，不然后面造成的伤害更大，算是长痛不如短痛，但是这么做真的对吗？算了不管了，总比什么都不改变的好！

“那么，老师，我今天来这，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今天是周五，你让我来这里学习，但是似乎有人在这里守着我，而且应该不止一个。比如这位90多岁的老伯，还有喏，那位50岁左右的大叔就是魂导系的钱多多院长了吧！”

叶牧指着从一条石板小径上走来的肌肉猛男，一头如钢针的银白须发，脸上无半点皱纹，但是眉眼间却又一股沧桑之感，一看就是位高管。

“看来，在向老师学习之前，还有一桩事需要解决呢！我以为会晚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