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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单妈去霍松那边,从前霍松是说过好多遍的,等单妈退休了就把仝君的学籍转过去,仝爸也去那边跟他一起做事,一家人离的近相互照料,仝爸跟他一起活儿也轻松。但单妈一直没松口,实际他们房子买这许多年单妈只去过几次,仝爸只去过一次。至于为什么去得少,除了拖家带口背井离乡要寄居人下,单妈与嫂子广慧的婆媳关系占很大一大部分关系。

从前原本霍松广慧都在仝家,后来单妈伺候了嫂子一个孕期和月子,那时霍松还在市里另一个区上班,一个月回来一趟,月子刚过嫂子就回娘家了,第二年就在娘家买了房子,从此回来次数屈指可数,这么多年广慧与婆家的关系,反正婆家没人说广慧好,广慧每次与霍松吵嘴也必定要把先前的各种旧账摆出来翻一翻。

各种原由从前霍娟云英未嫁不理解,现今再回想,尤其现在进行时还变本加厉的继续着,她站在第三人旁观来看:嫂子真不长记性,换了她从此自立门户连门槛都懒得再跨。

单妈去了哥哥家两天霍娟才打电话:

“妈,干嘛呢?”

“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哎呀,我真是。”

“......这么有气无力的。”像就剩一口气还吊在喉咙口似的。

“我有啥力哦,天天就这样坐着,人也看不到一个,天天就像关的猪就在圈里关着。”

“那你没事下去走走呗,吃完饭了,消消食,散散步,嫂子她小区楼下不是有那些健身器材嘛,你摸的动的就慢慢试着练一练,反正晃嘛,晃累了再回去。”

“我晃哪儿啊我晃,哎呀,一处都找不到我,真恼火,出去就找不到了。”

“就楼下你还能找不到啊,那你让好好跟你一起嘛,或者就走近一点的,你不随身带着电话嘛,找不到你就打电话,让老哥给你指一指或者来接你。”

她突然更激动暴躁起来:“说到那个电话,格老子那个手,手机,我一说起来就冒火,我怕,我不晓得他们,不晓得他们拿去怎么在给我搞,拿来就不是这样的,打也,不晓得,也打不开,我真是,老子真是,说起来就冒火,老子真是。”

“……”霍娟叹口气,睁着眼睛听她骂完。

“个龟孙子他个,非非要喊老子来来,来他妈的,个龟,格老子,光喊我来来,来又,哎呀,真是,我也谈也,谈你们又个都不听,老子一个手机硬给你们办,样现在我都找不到。”

“一从出院,我现在就啥都不晓得,手机找哪个嘛,我走喊我,走这里来干什么嘛!”

“……”霍娟缄默,一个人的架吵的再厉害也就那一会儿,只要她冷静住,就不会被她暴躁的情绪带动。

大概说了一连串都没听到回音,单妈终于停歇下来,半晌,暴躁的语音又转换成了唉声叹气的:“干嘛——你打电话干什么嘛。”

“......身体哪里不安逸吗,最近身体怎么样。”她轻言细语的问。

“哪里不安逸,我哪里都安逸,我哪里不安逸啊!真是!”她说着马上又要激动起来:“非要喊老子走这里来,来,我现在就,我就这点,难住。”

她像卡了下,忽然极小声的吼:“你哥哥也一天到晚不回来,一天到晚看不人,这里唛一会儿出去一趟一会儿出去一趟,娃儿天天吵死了,这个板脸过来那个板脸过去,我来就看她们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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