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1 / 2）

霍家堡。

异种监管司的秦勉和公孙治并没有离去，这座镇子对于单个的个体来说还是很大的，时不时有来往的客商通行。

二人住在瞎子纪老所开的茶馆旁边的旅舍里，时刻关注着萧阳的动向。

这两日萧阳没再上山进入霍家堡垒去为难霍圆圆，而是成天带着村子里的人在冰河上捕鱼，或是去山上逮松鸡，把民以食为天发扬光大。

萧阳认为那冰块和小虎鲸很重要，经常带在身上。

这就让秦勉很为难。

因为，现在秦勉已经不想跟萧阳交朋友了。如果能交上朋友，他还可以趁机玩儿一下那块冰和鱼，可既然做不成朋友，他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偷。

偷东西，是秦勉最擅长的把式。

公孙治知道他的特长，不过他是个正人君子，每次都很正经地向秦勉道：

“你偷冰块和鱼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把我的一青二白网一起偷回来。此网十分重要，若是被不良之人得去，我爹知道了，会骂我的。”

公孙治也有一个爹。

秦勉每次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当然，你放心，这世间论偷窃的本事，我若是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秦勉八岁的时候获得偷盗的能力。

因缺少爹娘管教，他从小性情调皮，不守规矩，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每次被乡邻逮住，鉴于他爹的威严，也不敢对他怎样，只是投诉到他爹面前去，然后小秦勉被他爹狠揍一顿。

有一天他脑中忽然得到一个感应，得知自己发展出的天赋是“偷盗”。

最初的能力是只要他想偷的时候，无论是脚步，或是呼吸，或是被他得手的物事，都不会有任何声响，被称为“无声之手”。

他确实试过，就算是偷别人家的一只刚下蛋的母鸡，只要被他抓住鸡翅膀，这只母亲就再也不会“咯咯咯打”地叫唤。

但因为这个能力实在太上不得台面，这么多年来秦勉连对他爹都没提起过。这世上只有公孙治知道，而公孙治是一个守口如瓶的老实人，是以从未向外泄漏半点。

白日里无法得手，那只能等晚间萧阳睡着之后。

这天夜里，秦勉鬼鬼崇崇地出了镇子，往下方的村落行去，再穿过无数下层百姓的矮小房屋，到了早已踩好点的萧阳小土屋外。

天快亮时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秦勉的偷窃能力里，还有一项重要能力，就是隐身。

这是在获得“无声之手”五年后才得到的。

隐身时连他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或身体的其他任何部位。

但他都操作得不是很好。正常来说字面意义上就可以理解，隐身是指一个人就算出现在某个场合某些人面前，也没人能看见他。

但因秦勉掌握得不好，他的隐身也是有时效的。

刚开始他能隐三分钟，后来渐渐增加到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但也会随着心情变化而改变，比如如果他突然欣喜或惊吓，就可能出现隐不了的情况。

真是世间少见的异能学渣。

比如他走在村子里的路上，就时而现身，时而不见，跟个鬼一样。

到了萧阳的小土屋前，秦勉终于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像是根本没有他这个人，然后猫着腰，进了院子，到了木门前开门。

偷窃技能的第三个能力是开锁，包括打开从内闩上的门闩。

不擅长开锁的小偷不是合格的小偷。开门和无声之手结合，秦勉悄悄地推开了萧阳家的门……

跟往常所有的夜晚一样，冰块放在床上挨着窗口的位置，被彼岸花星云的光芒照着。

萧阳睡得很熟。

冰块似乎又感应到了什么。

不，不只是院子里又有人到来。而是村子外的河里，远远地，似乎有什么像水一样汹涌而来。

它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或许需要回避，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于是冰块又跟那晚那晚一样，自己化成水从萧阳的床上流了下去，流到地面，再转个九十度流到了门边。到了这儿，又凝固成冰，小虎鲸在里面的水里轻轻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