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无非是权衡利弊（2 / 2）

“呵呵，这都是什么狗屁的道理呢？世界著名导演威尔科特斯·艾文23岁就已经成功拍摄完成自己的第一部长片电影，史蒂文森·艾布纳27岁，克罗夫特·唐纳德26岁，国内的张天一张导起步晚点，31岁才开始执导自己第一部电影，但是人家之前摄影也是成名多年了，叶源当年21岁就开始在父亲的帮助拍摄了自己第一部影片，这些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你说的这些人，都出现在早年电影行业起步发展的时代，他们属于行业的先驱者，也是特殊时代产生的比较特殊的一批人，当然不能用年龄来衡量他们，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看现在哪有同样年纪就成功的导演。”

“我想你搞错了事情的本质，不是说这些人在特殊的时代里使他们年纪轻轻就成功，而是在他们年纪轻轻的时候遇到特殊的时代而成功。”

“有什么区别？”

“区别？单独在那个年代看没什么区别，都是时势造英雄，他们能早早功成名就确实少不了特殊时代的局限性，但是你忽略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不管是谁，是什么时代，他们成功的前提都是自身拥有过硬的专业能力，而他们拥有这个能力的年龄是没有时代局限性的。也就是说，不管是在当年还是现在，他们都拥有在我这个年龄就能成功拍摄影片的能力。区别就在于，在那个年代他们拥有在年轻时就能执导的机会，而今天这个时代，机会……没有了。你说以我的年龄就让人很难相信会成功，什么时候，年龄成为了限制成功的条件？限制成功的从来就不是年龄而是机会。我说了我顶多埋怨自己的运气不好，没有拉到投资的机会，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才华。现在机会来了，我不认为我就比他们那些人差。”

柳子明承认，刚刚说话时的艾明轩给人一种强烈的自信，强烈到你不自觉的跟着一起去相信。

“可能你真的会成功吧……”柳子明轻声道，然后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好，只要你不欺负瑶瑶我也不会管你们的事。不管最后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希望你能让瑶瑶不要受到伤害就好。毕竟到时候不管怎么样我爸那关你不容易过。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我爸他并不喜欢你，他觉得你有点……有点……”柳子明在想怎么用一个不是太伤人的词语去形容父亲对艾明轩的看法。

“哈哈，是觉得我傻？还是蠢？嗯，应该是情商太低吧。”

“你清楚就好。”

“说实话，如果当初能早点登门拜访，知道了你们家的背景，我估计我会选择离开瑶瑶。甚至如果更早知道我都不会来招惹瑶瑶。”

“为什么？就我们家的条件，娶到瑶瑶相当于少努力十年，用你的话说，你一直缺少机会，不是应该更珍惜，更要把握住吗？”

“说句在你这里可能不太够格的话，我家条件其实挺不错的，我爸是燕大老师，家里书香门第，跟叔叔这样的位高权重比不了，但是家里人脉关系解决一点平常人不太好解决的麻烦事还是没问题的，我妈开的饭店，跟顶级富豪肯定没法比，但是在普通人眼里，最起码在学校我内些同学眼里，我也算是一个富二代，属于内种混不下去了可以回家继承财产的内种。如果不是当初我让我妈投资买房子，之前说的什么机会我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家就可以投资拍电影，甚至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过几天开始自家投资筹备拍电影。你看，就是这种你们家眼中算不得什么的家庭条件，但是在普通百姓中我可以活的相当潇洒。我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甚至有些人还需要看我的脸色行事，所以我不需要太高的情商来维持所谓的人情世故。我就是一个学习导演专业，毕业了也只会拍电影的小导演，甚至连拍摄机会都一直没有的这么一个小导演，我的情商也好，为人处世也罢，都达不到你们家内个层次圈子的地步，我甚至连跟未来岳父岳母的关系在一开始就搞砸了，你说我这样的人，真的适合进入你们家的内个圈子吗？”

“那现在呢？”

“现在？说实话，之前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确实划过了我跟瑶瑶不适合继续在一起，分手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你还是要和瑶瑶继续交往下去？哪怕可能为此付出你这些苦学的导演专业，失去今后在娱乐圈立足的机会？你应该知道的，你之前如果不答应我爸的提议，然后选择跟瑶瑶分手，以我们家的能力，虽然不至于把整个事件彻底压下来，但是只要把你跟瑶瑶在一起出现的视频之类的在网上都删除封锁了，再找水军营销一下，只要之后你俩不出现在一起，网友们可能也就当是一则绯闻一笑而过。那时的你还能继续拍摄你的电影，不好吗？说实话，你既然没有想要通过我们家的权势来获得什么，又何必勉强跟瑶瑶继续下去那？别跟我说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抱歉，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只是我想现在好像没人相信爱情这玩意。”

“是啊，爱情，现在谁相信爱情这玩意啊。”说到这里，艾明轩顿了一下，好似想起了前世那三十几年的平庸生活。

“爱情啊，可真是个奢侈玩意，普通人一天下来为了生计奔波，想的是财迷油盐，就是想要爱情也没那闲工夫啊。你们上层人想的是钱财权势，也不相信爱情这东西，这么一算，可不就剩我和瑶瑶这样的二世祖，不愁吃穿，不求上进，一天天的就想这东西了。还别说，你妹妹可是个恋爱脑，没准啊，我就是因为跟她呆久了，也成恋爱脑了……”

“我有一个朋友……”

柳子明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艾明轩有点懵，下意识的问了句：“然后那？”

“我这个朋友家里条件要比我们家差不少，直观点说，就是我和瑶瑶的婚姻不需要为了家里的利益而去政治联姻，前提是父母同意，比如你和瑶瑶，我爸之所以不同意你俩，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你的家庭，而是他看不上你这个人。而我朋友家不一样，他家需要他的婚姻来给家里和他自己的仕途带去利益。我朋友当时相处了一个女朋友，是他大学同学，家里就是个普通人，嗯，不是你这种，是内种真正的普通老百姓人家。”

说道这里李子明看着艾明轩解释了一下，艾明轩表示，谢谢你，有被冒犯到。

“他俩的情况当时跟你和瑶瑶差不多吧，交往了也有接近六年了，俩人彼此的感情非常好，我们这个圈子里当初同一个年龄段的人都认为他俩最后能走到一起。甚至因为我朋友父母的逼迫，二人也算彼此经历过生死，可最后我朋友他还是娶了另一个女人。虽然我之前对你没多少了解，但是刚才看你和瑶瑶在一起的时候，我真不觉得你俩能相爱到彼此共同经历生死那个地步，可你看，这样彼此相爱的两人，最后都没有走到一起，你认为你和瑶瑶能走到最后吗？”

“那只能说他俩还不够相爱。”

“……”柳子明噎了一下，“两个彼此共同经历生死的人还不算相爱吗，他们只是迫于家庭不能在一起。”

“这世上哪有相爱不能在一起的，一定是有一个人撒了谎，如果真爱一定会不顾一切在一起，无非就是权衡利弊罢了。不管你的故事里你朋友的爱情经历什么，最后都为他自己的仕途，为了他家里的利益而选择放弃了他女朋友。这一切都是他在权衡利弊下的选择，他认为他的女朋友比不上他的仕途，他的家族。你所说的迫于家庭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所以你相信所谓真爱无敌？”

“不，我可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我踏马，柳子明让艾明轩突然的转折差点闪了腰，你跟我叭叭一大堆相爱会在一起，结果你自己不信呗。

“我啊，只是因为瑶瑶那个恋爱脑相信我，所以我不想让她失望罢了。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我跟瑶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