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有两个计划。5（2 / 2）
“第一个计划是甩开他们，你只需要系好安全带，放心，我会遵守交通规则，至少不用阿弗出面来拯救我的驾照。”埃德温语气缓慢，似乎有些吞吐。
“第二个呢？”布鲁斯催促道。
“我更想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答应过潘尼沃斯先生，保证不让你陷入到任何可能的危险当中。”埃德温说道。
布鲁斯看向埃德温：“我真的会因此受到危险么？”
“有我在的话，不会。”埃德温如是说道。
布鲁斯心领神会：“今天我只是带着埃德温先生在哥谭市内转了几圈，没有遇到什么事。”
埃德温欣慰点头，随即问道：“你的体力怎么样，布鲁斯？”
“我经常和父母一起去哥谭郊外爬山。”提到父母，他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体力很好，没有问题。”
埃德温将车驶进一处偏僻的巷子内，街道两旁是供给人们临时停车用的，零星空着几个车位，埃德温找了一处停了下来。
“这里是上城区的边缘，再往前走就到东区了。”埃德温将车熄火，打开车门，朝布鲁斯解释道，“接下来我们要走过去，边走边逛逛哥谭。”
他继续说道：“要了解一座城市，不是看他的富人区，而是去他最贫穷的地方的。”
东区不同于上城区，那里是哥谭的老城区，经济落后，也是哥谭□□的主要战场，邪恶与混乱充斥在那里。
布鲁斯跟着埃德温从车上下来，他回过头，那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黑色轿车在斜对街的空位停下，车上没有下来人。
“不要回头，布鲁斯，不要特意去看那个方向。”埃德温说道，“利用好镜子，或是一切可以反射的地方，后视镜、街旁商店的玻璃，都可以让你很好地察觉背后的情况。”
说着，他打开后备箱，打开一早就放置在里面的包裹。包裹里是两套衣服，他将其中一套扔给布鲁斯。
“这是做什么用的？”布鲁斯回过头，他接过埃德温扔来的衣服问道。
那是一套有些旧的大衣和裤子，用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料子，黑色的表面被水长期清洗的痕迹，已经略显灰色，干净但陈旧。
“换上它们，你可不能就穿着你身上这套一看就是阔佬的衣服。”
说着，埃德温已经换上了同样破旧的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略显老旧的黑色毛毡爵士帽。他竖直地拿着那把黑色长柄雨伞作为拐杖，微微压下帽檐，遮住了那副金色细边眼镜。
他看着同样换上老旧大衣的布鲁斯，想了想，而后从包裹中翻找出了同样一顶黑色毛毡帽，盖在布鲁斯的头上，遮住了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你原本的那身装扮一看就是阔佬的衣服，这会让你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大概率会遭遇偷窃或是抢劫，而如果你想获得什么信息，那大概率是不会成功的——他们大多会和与自己同样的人随口聊天，却不愿意对一看就与自己不同的人分享半点，即使用钱购买情报，他们也会斟酌，这样你获取的信息就是经过筛选的，不完整的。”埃德温继续说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两人将原本的衣物放在车内，而后开始向东区走去。
快要到街角时，布鲁斯看向侧面的商店展示柜的玻璃，突然说道：“他们下车了，埃德温先生，有两个人。”
布鲁斯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便掌握了这个方法，但埃德温也不得不提醒道：“不要频繁朝有反射的物体看去，这容易和他们的视线对上，记住，如果想甩掉他们，又不至于让他们这种跟踪的行动升级成为白热化追逐，关键在于让他们相信自己跟丢了目标，而不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暴露了。”[1]
两人的目的并不是甩掉那两名追踪者，而那两名追踪者也一直不远不近地坠在埃德温两人身后，他们做足了准备，同样换上了老旧的衣服，这让他们可以很好地融入环境，埃德温便不打算暂时打草惊蛇惊动他们。
埃德温带着布鲁斯朝东区走去，路上的建筑逐渐变矮，也越发老旧破败，路边开始逐渐出现了同样身穿老旧衣服，在街上晃荡的无业人员。他们多是没有经济来源的老人，或是颓丧的失业人员，甚至还有没有学上的青少年。
哥谭最繁盛的地方金碧辉煌，有钱人身穿着最为体面的衣服走在那里，但那并不是哥谭的全部。哥谭大多数地方是像东区这样，无序、混乱，高楼的阴影之下，随处可见的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的人，他们每天最犯愁的是如何填饱自己的肚子。
一辆改装过的大巴车驶来，熟练地停在街边，很多原本漫无目的或躺或蹲在路边的人围了过去。
车上画着彩绘，中间是大大的“W”字样的花体，那是韦恩集团的标识，而旁边写着“哥谭重振计划”的字样。
“那是父亲策划的哥谭重振计划的一部分。”布鲁斯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份对于父亲的骄傲“他希望这座城市能够变得更好——这辆车会每天经过这些低区，发放救济粮，让所有人都能够吃得上饭。”
领救济粮没有什么要求，人手一份，毕竟在这里的人甚至有些人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社保号，更像是偷渡来的“黑户”，哥谭警局也一直没有足够的精力确定所有人的身份——这里玉龙混杂，组成复杂，他们努力这么做过，但最后的结果只是白白耗费警力。
“但事情通常并不那么美好。”埃德温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示意他往前走去，“离这的第二个巷口，你往前走，布鲁斯，但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冲动。”
说着，他压了压帽子，离开布鲁斯，挤入围在领取救济粮周围的人群。
甩掉跟踪的人方法之一，就是穿过密集的人群。埃德温老旧的大衣很好地融入了周围人群，跟踪他们的两人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人群中，埃德温终于可以借着周围的遮挡看向那两个跟踪他们的人，他们在丢失了埃德温目标后就跟着布鲁斯继续往前走去，显然在他们眼中埃德温只是捎带的，布鲁斯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等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时，埃德温压低帽子，挤出人群，快步跟在两人身后。
跟踪的人被沦为跟踪目标，两人却浑然不知，直到埃德温从后方快速逼近。
他握着漆黑长柄伞的中部，弯曲着的手柄处被他当做钩子快速地勾住站位稍后的那人，接着向后一拽，那人被勒着脖子往后带去，埃德温顺势制住他，而后长柄伞的伞尖指向站位靠前那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前面那人迅速回过头，而对准着他的，是长柄伞前端那黑洞洞的枪口。
他显然发现了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长柄伞，另一人已然被制住，倒在地上，两只手被反握在身后，他连忙举起双手。
“跟踪一路，辛苦你们了。”
埃德温抬起头，被老旧毛毡帽遮挡住的眼睛终于露出来，那双金丝眼镜后的漆黑色双眼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