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流（2 / 2）

“你就是栗卡吧。”随后，老人调转视线，平静地注视着她，“这里真是个糟糕的地方不是吗？”

“您知道我的名字？”

“啊，是的，我知道。”老人微笑起来，“老赵头和小林都见过你，在这里这么热情地介绍自己可不是个好习惯。”

“初次见面，我是王仁道。”他递给你一根木签，“这是见面礼，希望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给你点帮助。”

染满了墨渍的古旧木签，一看就是商店那个售价50记录值的近水，栗卡没推辞直接收下了，都已经来到这里就不用再像收红包似的你来我往了。不过，向他表示了感谢之后她也并直言询问自己需要付出什么。

“好好活着，然后可能的话帮这里的人一把。”王仁道叹了口气，“这里发生太多的悲剧了。”

栗卡正色直接开始询问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王仁道也没藏着掖着，拉开桌边的椅子示意她来和自己一起坐下，开始了一问一答的对话。

“管理员可信吗？”

“可以信任，他自己也被困在这里了，有求于我们。”

“这里的邻居们呢？”

“对于这里的住户，我建议你也不要冒险，虽然有些人本心不坏，但他们已经和这里的异常融合在一起了。小心长着多余的嘴的人，小心老赵头，就是那个猎人，还有，对“大人”尊重一点，祂不是被困在这里，只是借住在此。”

“之前我在电梯里遇到了能变成一堆眼球的东西……”

“也是曾经的住户之一，我们管他叫偷窥狂，找条狗在身边几个小时就好了，他会放弃的。狗还能规避这里的其他几种怪异。”

“狗的作用就是规避怪异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在反目日的立场不会改变……反目日是特殊日之一，还不清楚明天究竟会是哪个，不过我会希望你能在明天留在19层。”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所谓的特殊日是什么。”

“每五天会发生一次，影响整个公寓范围的特殊事件，内容是随机的，今晚12点看电视播报。”

栗卡再次摩着下巴开始了思考，面前的老人明显在这里生存了很久，知道的也肯定比自己多得多，留在这里必然会显著增加生存率……但她不确定离开一整天的家里会发生什么，每天看一次电视的规则也会被打破，日后能不能回家都会是一个问题，而且，自己还没有完全信任这个小团体。

王仁道也没有催促她尽快作出决定，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开口，栗卡食指在桌上轻敲两下，最后再加了几个问题：“你们有成功无效化过这里的异常吗？记录值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老人的目光锐利了些：“曾经清空过4楼，但那里很快就形成了新的怪物。我们也曾杀死过一些房间的怪异，但很快这里又出现了新的东西。以人为原料，这里永远会形成新的怪异。”

“我们中有人体质特殊，能去危险的地方收获大量的记录…这里的记录本质上来说是以自己的精神在换取。”

栗卡没有再问下去，不去亲眼见证获得的信息都只能增加空想，但她确实要感谢王仁道给自己提供的一切，帮助很大，在事件发生以前或多或少都能靠这些消息提前预防，能聚集成19层这样的幸存者聚居地必然是有她自己的能力的。

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窗外的天色更加昏暗，只差一步就步入黑色，栗卡起身向王仁道致谢告别。

“不留宿吗？”

“不了，我还有些事儿。”

栗卡背起背包转身离开，王仁道没有多挽留，只是目送着直到她回到走廊。

被称为小辰的青年还抱臂倚靠在走廊的墙上，看起来一直守在这里，栗卡对他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往楼梯间走去——主动现身的只有首领王仁道和这个充当保卫一样角色的人，之前遇到的轮椅女疑似是这里的，但这趟她没有看到其他人，他们也在不确定自己，曾经有不怀好意的人闯入过这里……

她把球棍架在肩上，按下回到13层的按钮。

几个小时后即将迎来“特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