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战七品巴蛇吞象,藏一鞭飞石护主(1 / 2)

申昂早在注意到眼前的怪人之后,就一直牢牢紧盯着对方。哪怕刚刚下命令时也不曾回头去看,只因为隐隐感觉此人满是恶意,且修为要高过自己。

随后申昂注意到了这枚飞石,申昂是眼看着这枚石头忽然出现在对方剑尖,然后轻轻落下。可在申昂的耳中,这枚石头是从自己右后方发出,一瞬间到达对方剑尖。并且还在剑尖跳了两下,因为有轻微的两次金石碰撞声。

与此同时,申昂的面皮也跟着抖了抖,他当然知道这是典昭的手笔。典昭此举,之前早有明言,待到出现自己难以力敌的对手时,会用怀中石子示警。如果自己有性命危险,还会用石子解围。

只是他是真没想到,本以为是用石子敲打自己,没想到是敲打了,可敲打的是敌人的兵器。这如此神乎其技的示警,也未免太不把对面当回事儿了吧。可对面好像没有任何察觉般,依然挺剑砍来。

申昂纵马相迎,让林啸在一旁弯弓搭箭,策应自己。面对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劈砍,按理说,善使枪之人,肯定第一时间用长枪拦拿长剑,和对方角力。或者先一步架枪,待到对方招式用老,一枪横扫或者斜挑都是很好地应对。

申昂却是先架枪,待到距离合适,突然单手擒枪尾扎向对方握剑的手。

李福之所以能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公公的首位义子,靠的就是多次救护有功的一手独门软剑。

可没想到,对上面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无往不利的一招蟒蛇缠身的缴械剑法。不但没有建功,反而差点连手带兵器一并都有被卸去的可能。

李福好歹是七品武师,擒拿功夫了得。瞬间横腕,用剑尾挡下这一记扎枪的同时,左手用力拍向枪杆,险之又险地应对下来。只是持剑右手被震得发麻,软剑不受控制地乱颤,好几次险些握不住兵刃。

申昂这边倒是气定神闲地收回了长枪,调转马头,再次对峙。

李福不敢置信的尖声道:“我这副扮相,你也认得我?你是宁国人?”

申昂不徐不疾道:“识得你作甚,我堂堂大永男儿,安能是你等蝇营狗苟之辈。”

李福大怒道:“胡说八道,黄毛小儿,宁国威武岂容你侮蔑。不识得我李福,焉能识破我之软剑。”

申昂回想起在剑尖上跳舞的石子,能把剑尖跳弯了弧度,不是软剑还能是什么。

随即开口笑道:“原来是李谨的义子,好好一个七品武师,虽官至内竖,却也掌内外之通令。可在宁国,你不还是如此蓬头垢面,疯疯癫癫。还说你等不是蝇营狗苟之辈?”

李福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好一个牙尖嘴利,倒叫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利。”说罢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反而削去一段凌乱的头发,将自身的头发扎了起来,似乎很在意形象。

申昂这时对身旁一直徘徊的林啸问道:“如何?”

林啸回道:“刚刚你们交手一瞬间倒是有三成把握射杀,不过他一直在提防。如今仙猎弓不在,我也隐藏不住开弓时外露的杀意,手里这弓再精妙,终究是凡铁罢了。”

申昂听得额头青筋暴跳,丢下一句:“射他的马!”随后打马向前,持枪而去。

林啸这才醒悟,自己是来辅助的。当即瞅准时机,在申昂即将与李福兵器相交之际,后发先至,一箭先射其面门。

申昂这边不断甭枪,使得李福软剑不能回防,无奈之下只得使出铁板桥,仰卧马背,躲过这一箭。

申昂一连扎出三枪,两枪被李福左右扫开,一枪被其右腿踢回。

眼看两马交错而过,申昂来不及使出回马枪,当即右手向前攥住长枪中段,让出长枪后握。一招翻把枪,用枪尾做棍,捅向李福腰间。

李福正顺势起身,来不及反应,左手未能封挡,挨了个结实,差点跌下马来。

与此同时,林啸又是两箭,一箭直奔眉心,另一箭射向其左腿。

李福强忍腰间疼痛,手中长剑抖了个剑花,拦下眉心的一箭。左手如刀,切在另外一箭的侧面。哪知这第二枝箭,像游鱼一般,刚刚受力就被惊走,一头扎进了胯下战马的右前腿当中。

李福也是反应惊人,一招水中捞月,大拇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暗扣,总算没让这箭入的太深,伤到马的骨头,但是也流下了一路的鲜血。

李福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终年打雁,不承想,今儿被两只家雀啄了眼。李福身上无甲胄,虽然灵活不少,但是终究防御不够,腰间的疼痛倒是其次,主要是气血一阵阵翻涌,想来不能久战。

经过几轮交锋,已经确认眼前两个毛头小子确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几分真本事。

但是修为远远不及自己,使枪的有些难缠,应该是八品武者。至于使箭的,虽然箭法精妙,但远没有八品,若是近身,不过一合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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