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猛将军夜袭敌营,真英雄独当一面(1 / 2)

两日后,酉时一刻,南禹城外,宁国大军姗姗来迟。

先锋部队,在城外两里处安营扎寨。待得戌时将近,天黑之前便已经建起三军营帐,挖下壕沟,陷马坑,布置鹿角等诸多路障。

之后依次埋锅造饭,布置防务,明哨暗哨,夜间巡逻等。待到最后一批百余人匆匆用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营中各处也早已燃起了火把。

其中左路营帐中,一员将领正在士兵的服侍下卸甲,此人年过三十,却面白无须,眉宇间透露着一丝阴柔与狠辣。

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公公的义子,李福。

刚刚卸甲,就有心腹上前,给李福修面。边修边恭敬道:“福爷,两日前颜驰受了重伤,这前军的兵马还需尽早谋划一番才是。”

李福仰躺着,嘴唇蠕动间,尖锐的声音传来:“如今逢战时,又身处军中,暂且息了这心思。颜舒是有些真本事的,况且还有太子和皇后的人,出头的椽子先烂呐,爷儿不触这个霉头。倒是那颜驰也不过一介莽夫,就麾下鹰骑拿得出手儿。爷儿真正想要的是颜舒的武威军呐。”

心腹正要再讲,有亲兵禀报。颜舒将军传令各军,轮番休息,将军不得卸甲,以防劫营。

李福和心腹对视一眼,心腹忙去拿铠甲。

李福尖声道:“急个什么劲儿,去打盆热水来,一路马不停蹄,爷儿要沐足。”

心腹知道李福为人阴狠毒辣,不敢违背,只得匆忙下去准备。

与此同时,宁军大营,西北方向三里,一面反斜坡处,洪森亲率三千新军和五百老卒到此。麾下人衔草,马衔枚,马蹄皆是用布包裹。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发现不了此处竟然屯兵三千五百之众。

洪森静等天完全黑下,远处宁军大营有点点火光显现,这才下令全军缓行。随后转身对申昂低声道:“殿下初战又逢夜战,切不可恋战。出发前吾命城中兵士在四门城头布置了百盏灯笼,若不知方向,可奔城头而走。”

申昂上前,伸手摘下口中草根,小声回道:“洪将军,此时城中除了五百老卒,俨然是一座空城了。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将军不必分心在我身上。我并非孤身一人来此,这里也没有殿下,我只是一个骑兵。”

洪森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多言,向一旁的林啸打了个手势。

林啸见状,立即拿上新得的六石强弓和两壶箭,领了十多骑斥候远去。沿途但凡发现敌军明哨暗哨,皆是一箭毙命,有时甚至三箭齐发,好像射中的不是兵士,倒像是一只只卧在草里的兔子。身后的斥候一时间竟无所事事,只得争先上前,掩埋敌军尸首。林啸一人一弓,当真是管杀不管埋,好一个潇洒。就这样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宁军左路大营,营外三百步。

半刻钟后,洪森亲率大军赶到,下令弓箭手上前,刀盾兵随之点燃火把,为弓箭手准备火箭。

申昂正思考如何破去壕沟,陷马坑,鹿角等诸多路障时。就看到主将洪森在火把燃起的那一刻,一言不发,手持一浑元铁棍,自马背上纵身一跃。一招力劈华山,顿时大地震动,紧接着横扫千军,棍头深深埋进土里,带起满天尘土。

就这样洪森一人一棍向前进发,一时间宁军左营门前,飞沙走石,轰隆声震耳欲聋,好似苍天有怨,地龙翻身。弹指间,壕沟被填平,陷马坑塌陷,鹿角等诸多路障被一举扫除。

待得烟尘稍散,勉强看清些许事物,只见洪森将军已经站在倒塌的营门前,单手持棍向前,喝到:“全军出击!”

看到主将洪森如此勇猛,听到号令,三千五百将士一个个怒目圆睁,满面通红,奋勇向前。

弓箭兵前冲百余步,弯弓搭箭,将被点燃的火箭,一只只抛射,送向了空中,哪里有营帐,哪里就有火箭。一时间,宁军左营百座军帐一座接一座燃起,很多士兵还来不及奔出营帐,就被永远留在了帐中。

五百骑兵分左右两路冲入敌营,沿途打翻火盆,丢下火把。随后但凡路过军帐,碰到匆忙逃出的兵士,必然是手起刀落,留下一两具满脸惊惧的尸首之后,扬长而去。

长枪兵步步紧逼,只要是有组织起来的小规模敌军,长枪兵第一时间冲上,人还没到,枪却到了,瞬间瓦解敌军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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