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欢迎来到忍界48（2 / 2）

杀死这个暗部，就意味着自己手上染着同伴的血。虽然是一个假的木叶，虽然是一个错乱的火影世界，但此时此刻，他和这名暗部都还是同伴。即便刚刚决定做间谍，但口头的背叛，没有亲自动手的杀戮来得猛烈。

染血是一种重要的仪式，以生命和鲜血完成这个仪式后，会强化人们的信念感。

鲜血既是祝福，祝福仪式者一往无前的勇气，因为杀戮本身就是最高级的决绝；鲜血也是诅咒，诅咒仪式者的未来注定血腥动荡，诅咒他与血相伴与恨相亡。

对于一个新生忍者来说，这种仪式似乎是一种绝妙的体验。

而且黄鸟暗部似乎还有着意识，还能说一些话，自己可能已经被他所看见，他不死，自己就不安全。

力量、信念、安全，任何一条都足够宁波动手，何况是三条。

于是宁波踏出了第一步，他的内心有害怕，但更多的是激动，自己要杀死一名比自己强得多的暗部上忍，是一种以下克上、以弱胜强的强烈快感。

他将苦无抵在黄鸟暗部的后脑，准确的说是脑干，这个地方维持着人体的许多重要生理功能，现代的许多人吞枪自尽，目的也都是让子弹射穿脑干，令人在一瞬间丧失知觉，在大脑皮层感知到痛觉之前，脑干的损坏就已经无法传递痛觉了。虽然血腥暴力，但并不痛苦。

宁波的苦无轻轻落在黄鸟暗部的脑干上，令暗部后脑生寒，流下一行汗。

“不、不要……”

他说话了，虽然声音已经变形，但能清楚的听见，他在向宁波求饶。

宁波有些恍惚，忽然之间，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紧张是正常的，忍者都会有这么一次经历，放轻松。”

自来也伸出手，附在宁波的手上，和他一起握住苦无：“需要帮忙就告诉我，没有经验，你可能不准，让人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黄鸟暗部发出一声呜咽。

“不用。我、我来。”

宁波喘着粗气，他深深呼吸了几口，高高抬起握着苦无的手，然后重重刺下。

白眼能让他很好的锁定脑干的位置，第一下就刺得既快且准，黄鸟暗部没有再呻吟，瞬间就陷入了永眠。

宁波拔出苦无，然后再刺了一下，接着再拔出，又刺了一下……

他足足刺了十七次，脑干已经变成了脑洞，他的行动再没办法增添新的伤口，宁波才愣愣的住手。

就好像一片迷雾一般。脑子里充斥着迷雾，自己也站在迷雾中。刚刚做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随着一阵掌声响起，迷雾渐渐散去，记忆苏醒，宁波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恭喜你，迈出了第一步。”

自来也鼓着掌，第一眼似乎是在笑，但仔细看，自来也其实并无表情，且充满了冷漠。

“欢迎来到忍者的世界。”

宁波闭上眼，深呼吸，然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再度睁开眼时，自来也不在面前，他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坐着喝酒，树根下摆放着两名暗部的尸体，看上去他们毫无异色，就好像睡着一样。

那些伤口、血迹、粘稠的油和奇怪的身体，也都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宁波抓紧了掌心的两样东西，一样是苦无，还有一样是钥匙。

新的钥匙提醒他，他刚刚似乎并不是在做梦，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实存在的。

“幻术·雾乡缭绕之术。”自来也打了个响指，“刚刚似乎你有些犹豫呢，所以稍微帮了你一下。”

“雾乡缭绕，一开始是指在冬天雪地中濒死的人们，会在死前看见被雾包围的、自己的家乡。这个B级忍术的效果，便是剥离掉人的杂念，让人只记住这一刻，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

自来也啧啧称奇：“所以说，你还真是天生的忍者啊，留到最后的，果然还是杀戮的意志。不过即便是我使用的幻术，但你有着白眼，效果不应该会这么好。”

“除非你完全没有使用白眼的功能，或者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处，没有发现我使用的幻术的查克拉……这样的话，该说你是专注呢？还是说意志力薄弱呢？”

“忍者，要忍耐到最后一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