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女尊(8)恨18(2 / 2)

贺岁岁拽着管事往人群走,走一步人群退一步。

贺岁岁环视四周,都是人,指指点点,指的不是管事的,指的是甄凌。

“我知道你们觉得男人出门抛头露面不要脸不合规矩,你们没有父亲吗,没有兄弟吗?若是有一天你们不能赚钱不能工作,你们的父亲,儿子,兄弟冒着被大家指责的风险去干活赚钱,可是得到的钱却只有别人的一半,你们怎么想?你们会怎么做?!”

“世道已经对人很苛刻了,我们又何必为难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姐妹兄弟,若是赚苦力活收到的不是尊重也不是金钱,那么,我们该如何生存?!”

众人沉默“你们说我是辰王是皇亲贵胄所以可以随便欺负人”

众人等着她的但是,结果。

贺岁岁冷酷一笑“对,我就是皇亲贵胄,我就是欺负了这个压榨民工侮辱男性的人!随便你们骂,只要你们有胆量!”

众人汗颜,却也深感愧疚。

“对,若是我哥哥干活却被人侮辱,我一定会拼死和他理论!”

“我也是,我从小被我父亲带大吃了很多苦,父亲却被别人诬蔑说是靠色相养大我,我恨死他们所说的每一个人!”

“对啊对啊生活本来就很苦了,何必为难其他困苦的人。”

贺岁岁松开管事的“我要找你们管事的,什么人聘用你这么个歧视性别压榨民工的工头?本王非要好好问一问!”

后来,管事道歉,众人散去,几个说了贺岁岁坏话的已经被怼回去,临走还生怕贺岁岁记恨赶紧溜了。

贺岁岁又买了几个看上去听话的侍子,都是年纪二十左右,楼云寒愈发脸黑“我不需要这么多。”

“不,我需要,你有甄凌够了,这些是我的嘿嘿。”

嘚瑟归嘚瑟,保命还是很重要的嘿嘿。

楼云寒脸更黑了“谁让你嚣张,现在京城很多人都盯着你。”

“我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很多人盯着我,没办法,我这么漂亮的人被关注也习惯了!”

贺岁岁得意,楼云寒无语。

到了宸王门口,两个门卫懒散的坐在门口,看到了贺岁岁才站起来“见过主子。”

贺岁岁瞥一眼“原来你们也知道谁是主子?”

两人一愣,赶紧低头回话“那是自然,您是宸王,我们王府的主子。”

贺岁岁冷笑一声,看着身后买来的一大群人嘱咐“看好了,认不清谁是主子的,就是这个下场。”

红梅出来迎接,刚巧看到贺岁岁面色不悦“主子怎么了?”

“这两个侍女,也是帝母派来的?”

“是的”

“帝母是不是说过,这些人都是我的,随便我处置。”

“是,主子。”

“那好,这两个看门的侍女,发卖掉!”

“是。”

两侍女顿时面色一白,瘫软在滴“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有做,连你们的职责所在都不能完成,我留着你们做什么?”

一个侍女抿唇“我们错了下次一定不会,求求宸王留下我!我保证以后忠心耿耿侍奉左右!”

“呵,既然那么忠心耿耿,怎么会让白良娣他们三个不经过我同意就进来了?不忠心的仆人,本王可不需要!”

两侍女终于明白,面色惨白。

确实,白良娣带着两个人来的时候她们并没有仔细询问,看到白良娣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样子她们就觉得不能得罪人家,于是根本没有通报就放进来了。

根本就是没有将自己真正的主子放在眼里。

“你今天出了这么大威风,还是没打算坐上那个位置吗?”

竹屋里,贺岁岁和楼云寒静坐喝茶,贺岁岁嘬一口茶微微叹气“你这个加点奶就好了。”

“哪有这么喝茶的,这是西湖龙井,一个月茶阅坊只出了一罐。”

贺岁岁皱眉“这么矜贵,那还不如多加点奶茶再加点糖,还有小汤圆,一定要吃。”

楼云寒无奈看着她,贺岁岁终于尴尬一笑“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你觉得我今天树大招风,但我做不做都是在风口浪尖。”

“相比很快帝女就会找你。”

“我知道,早晚都得见,不如我自己去,甄凌武功很好,我知道你学过一些医术也对这方面有爱好,我放在你书房的医术你看完了就告诉红梅,她会继续给你找,好了挺晚的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再应付我那个帝母。”

贺岁岁打个哈欠起身,楼云寒品一口茶,眼睛微眯“我倒是觉得甄凌更想跟着你。”

“?我?我有什么好跟着的,你放心,甄凌值得信任,我今天不是也买了许多侍子侍女和护卫了吗,你安心住着。”

贺岁岁不开窍的样子倒是令楼云寒安心些,至少她是真的缺根筋。

陆鸣羽又一次出逃,这一次还是刚到墙门,就被陆景深抓住,不过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被放过了。

一个巴掌打过去,陆鸣羽都愣住了,陆景深厌恶的眼神让他更加愤怒“你有病啊!”

“你才是疯了!陆鸣羽(掐住他的下巴)你真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贤王侧妃吗?你还没嫁过去你就是我陆家的人!这次是巴掌,在逃跑,我不介意提前把你直接丢在贤王府门口让大家看看你这副样子!!”

陆母面色不忍,出口劝解“可能是他太闷了想出去散散心……”

陆景深勾唇一笑,起身把帮助陆鸣羽的绳子递给陆母,低着头恭敬“既然母亲觉得是小事,那他就交给母亲好了。”

陆母面色微愣,陆景深继续说“以后若是他在逃跑令陆家遭殃就请母亲跟帝女开口解释与儿子无关,无论要打要罚都是陆家的事情,儿子就跟着父族离开,再也不管陆家的事情。”

“哎呀我的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要荣辱与共,你弟弟他不懂事你教育他就教育吧,但他以后怎么也是贤王侧妃,如果以后记恨上咱们陆家,岂不是滔天大祸。”

一看自己母亲这担惊受怕不成器的样子陆景深就一阵头痛,但谁让她是自己的母亲,唉。

“既然母亲说了,改教育就要教育,我不过是尽到我该做的本分,母亲,今日如果他走了,或者是来日他记恨上我,儿子也不后悔,儿子最后悔的,是如今才看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母亲又是何等的不知轻重!”

陆景深抬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恨裂,陆母一惊,陆景深嘱咐下人“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要是谁传出去半个字,都乱棍打死!”

仆人纷纷下跪点头称是,陆景深眼眸漆黑,深邃,看着陆鸣羽的眼神让他感觉如坠深渊。

“每天只给他一顿饭,里面加一些软骨散。”

“你这是违法的!你这个狠毒的人!”

陆鸣羽气的乱动挣扎,可是绳子挣扎越来越紧。

陆景深不愿意再理他,直接转身向陆母行礼告退,临走他微微侧脸,昏暗灯光下只有一双冰冷的眼格外刺目。

“以后想报复我,尽管来。”

他就不应该把陆鸣羽当做自己的弟弟,果然父亲临终前说的是对的,把握住他的嫁妆,不要相信陆家的任何人,永远不要把陆鸣羽当亲弟弟。

这都是血的教训,陆景深着了一次道,这辈子绝不会再着一次。

陆母眼中带着恼怒,陆母官职不高,以前娶陆景深的母亲父亲也是看上他家族是经商的,虽然士农工商商最低,但钱是实实在在的多,她在官场四处结交也都是全靠陆景深父亲,前几年陆景深父亲去世,她可是高兴好几天,以为留下的遗产足够她陆家几辈子过活,她也终于可以娶小妾,谁想到陆景深父亲把陆景深教养的和他一个样子,始终陆景深不愿意把父族财产全部拿出来,所以这个陆府大家心知肚明谁是真正的主子。

陆母转头看向被绳子绑着的二儿子,这是她最后的牌。

陆鸣羽心中正悲戚,感觉逃跑无望,陆母却温柔的上前给他松绑“我的儿子啊,是为娘的不争气,竟然让你哥哥如此糟践你,你放心,日后你嫁入王府,我一定尽快把你哥哥也嫁出去,他低你一阶,以后你想如何还不是随你心意。”

“当真?当一个王爷侧妃如此得脸?”

陆母面色微笑解释“那是自然,你比你哥哥先出嫁,就这一点,你哥哥以后找个好人家救很不容易,自古都是长兄先出嫁,她慢一步,自然也是会被人诟病,到时候你成为侧妃,和王爷吹个枕头风,就让王爷的一个手下娶了你哥哥,以后你哥哥自然会低你一头,其他的自然不必母亲教你。”

陆鸣羽看着这个母亲眼睛滴溜溜的转心里只打鼓,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确实如此,他现在恨死了这个三番五次阻挠他离开的陆景深,若是真的可以教训他……

不行不行!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给一个女人当妾呢?!

陆鸣羽瘫倒在地,陆母一脸担忧的扶住他“我想想吧。”

“乖儿子,母亲可是一心向着你的,你好好想想,跟着贤王,自然有你的好处。”

陆母把贤王送来的聘礼中几个贵重的首饰都派人送到陆鸣羽的屋子,陆鸣羽摸着手下的翡翠珠宝,锦缎布匹,静静的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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