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动摇》(1 / 1)

在前往普泷市中心的路上,我开始思考我此行的目的与意义何在。

明明一开始,我只是为了让天气恢复正常与灾厄停止,让我的生活回到正轨上,才选择与和陌一起同行。也是为了寻找让一切恢复的方法,才选择不远万里来到普泷。可后来莫名其妙的被警察盯上,学校那边也不明所以,我没有法力却能使用和陌教我的口诀进行驱邪,这让我有一点点想不通。需要我与和陌进行处理的剩余五大罪却莫名其妙消失,而天气没有恢复正常,灾厄也没有停止,在查找信息时好像看到了关地的暴雨和洪水......

加上昨天晚上的魂穿噩梦,还有和陌脖子后的标志与脚上的血渍,谜团越来越多,让我越来越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关于这一切的答案。

......

我们在云靖的站台等到了一辆公交车,车上很少人,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就是几位头发斑白的老人家了。

我静静地看向窗外,又下起了小雨。雨点滴滴答答地淋在窗上,水花有些漫不经心的肆意溅开,那些被炸开的雨水沿着玻璃哗哗地往下流,形成了一层微小的透明。

我回响着与和陌一起的日常,相处时的喜悦,每当我待在她身边时,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心安。我当初面对她时的敌意,哪怕是现在难免也会有心慌,我也曾被她忽视,可这些都被我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些天来我总是在想,若是知道了答案,若是做出了选择,我还会这样守着和陌吗?很快我就将目光移到了我身边的和陌,她靠在我的肩头,我却不敢直视她,因为我根本不敢面对一切的答案。

我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就在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和陌的内心。

小亭荫荫乱白飞,风拂柳鬈珠眸挥。可怜钧罪身上加,薄衣残裳人堪暇。且饮将行已无语,语却哀言寒青女。

幻来将听怜女声,家妾惊喜君自铿。力言女才本难得,愿加少簪试君政。放屠去罪白衣怜,且将疏才试与延。心慕冠军志居胥,方日当列公侯前。公言诚羡女家才,未得入先扈禄来。文落陈琳句难金,却见徒然万钟财。不耻强文加才识,定教四海尽可知。人定书读百遍少,沙华将开不却迟。几会得愿殿上郎,陋文残学作金章。高位下万一言计,可使不宏冠封王。续而东风再得意,浅寸家诗得相继。图谱阙词抒鄙怀,长赋且歌书生气。别有时人长相念,旧来末女得君怜。若非沙金蜉蝣光,岂有女家今相见。璇联玑合玉屏轨,本自从将积少跬。怎知暗无相顾言,可怜女家半生摧。

平时恋弈江河中,整落当世仍旧容。女家本是晋山客,在时青云曾头树。总角学有诗书成,今有华集第一部。酬别曾尝七步成,才文好教同僚妒。一时试得须眉目,会馆谢帖不知数。阉竖腹剑良弓淬,可怜成才染血污。今日本是三途去,怎说得君薄衣度。女家寥寥谁堪记,旧才凋零血色故。封堆不见何人过,怎将陋文身后负。昔时广陵今日茫,怎奈其中缘旧故。还请碑前驻君襜,魂灵空诉心中寒。若得君上可时怜,女家悲泪亦无怨。

女家不求君叹哀,但求君上正名来。同作八荒有才士,何必为此伤同情!女家尝会创文事,泼墨肆作翰林诗。夜半同绘明朝景,市井曾住食无质。女空其才勤为侍,只求文扬九州时。数秽无合新人笑,无为仍图英杰治。谁人可道表无名?数功亦无女家情。同行不会怎奈何,枯草一席卧自酩。醉来忽知诏狱下,白衣怎得莫须名?解肢无肤身自弱,钧锁千加生如萍。只愿只此渡女去,待回结草报君情。

感君此驻聆空明,女家涕泪无长凝。可怜不得经济用,愿此魂落如浮萍。梵音终了谁堪记?无人哀怜女家情。

原来她和我一样,都在渴望着被爱,怜女哀,恰如寒江之月。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