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寒江赋后记》(1 / 2)

癸卯年乙卯月乙丑日,人定时,与故友欢宴,觥筹交错,喧哗其中,有箫者,有射者,甚有钟磬者,皆欢乐。奈何自不善饮,少辄醉,颓于案席,尽见笑。

神识恍惚,双目重景,身轻棉弱,有自为却无力。久之,方得明于前。

“此间景,甚矣!却不知此为何。”余自言语道。

尽敕勒之景,上苍青湛,日神于央,勾芒葱翠,有江徐徐向东而去,余之前者五十步有碑矗焉,惜皆旱魃之作,不能视。以巾拭之,上见文曰:

“寒江者,昔西蜀郡守华之封也。景元七年,华至京师,以西蜀地有瘟蝗之疫为表而参,上溺于娼,不召,亦不复,悲愤余,辞官曾游至此,神女感其心,华故得见。后华停此近三年,有琴瑟之兆,惜殊途,其爱空而不得。神女归,华自缢,后其身坠于江中,时人感其情切,作碑刻文于上以记之。”

余亦感伤其情,沿江而视,习习然,判若平和之色。欣然,见有舟泊于津,擎桨乘之,心渐安。

恍然,凛风大作,浪破镜和,余失其仪态,桨去,舟覆,亦坠于寒江。

“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孤生一十九岁,空有一身文赋才,满腔报国志,今不得冠却死,未抚瑟而亡,孤......甚......不甘......”余遂溺于寒江中,弥留时,不知何物见抢,有女护于前,而后迷,过数时刻,复醒。

周身皆气,如梦,如幻,明溺寒江,却衣净亮。

“君德才兼备,女甚幸,适才方术,惊扰君上,此权当罪礼。”

“何人?孤乃寒江世子若钦,女为何人?”

言语刻,出然乎于前。静若常羲之辉,动若羲和之御。素鬓快雪,长鬈柳纤。眸似星坠,眉似上弦。衣霓裳,玉屏莲,步金摇,何其之秀丽。

“甚是感激,不知郡主谁家女?容貌好似故人样。来日亲当登门谢。”余行礼。

“嘻,纵君万机一日理,不识家女亦非过。还请君上回眸记,莫辜女家廿岁情。”女亦作礼于前。

“廿岁?女何见笑?孤方一十九,岂有廿岁情之理?”言语甚跋扈,嗔之。

“唏,君生不记女,女自君名记。女名沫玄,还请君勿忘。”女似心记,颔首不复见。

沫玄?余曾记为寒江神女,莫非已是酆都地?生者岂能与神论!不知为何,似与之熟识许久,视之总觉悲,似幻,不安。

“若此,孤且记,女还请留,鄙自退。”

少时,醒与寒江碑前,循源而上,有山焉,见山口有疑光,从入。

猛然惊起,环视周身,故友作戏状,笔画钗于面,甚喜。

“噫!如此便好。”遂离。

余自欢宴梦散,总记女貌。景元廿六年,仲秋休沐,几番犹豫,再临寒江。蒹葭中,有女戏,见余,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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