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动身北上（1 / 2）
“国师当真是大夏第一高手吗？如传言所说灵将九品？”白砂回想起公孙衍带给自己的巨大压迫感不由问道，只是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直觉，是因实力差距过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实力不低，至于什么境界，是不是第一高手？我不知道。”白起将白砂搀扶坐下，漫不经心道。
“那您呢？您真的无法修行？”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关心起我的事了？可惜你想多了，我还真是没有妖灵。”
“你没有妖灵，可我和白皓都觉醒了妖灵，看来娘亲血脉很厉害啊。”白砂突然意识到这点，遂感叹道。
白起眼神顿时黯淡几分，却是并未接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南絮城东羊学院吗？”
“不知道。”
“你啊，真不能窝在府里不出门了，给你请老师你还不要，否则哪里等到我来和你说！”
“您教训得是，我一定改，您先跟我说说南絮城还有东羊学院呗！”白砂连连点头，好奇催促道。
“南絮城是六座禁卫之城其一，也是东羊角州的守护者，主要负责镇守妖狱之森，阻挡妖族南下。”
“禁卫之城？妖狱之森？”白砂疑惑道。
白起端起凉茶轻抿一口，慢条斯理道：“人族与妖族并不在同一大陆，妖族进攻人境是通过六处空间节点，人族称之为六处禁地，分别是：东羊角洲北端的妖狱之森、中土神州乌瓦山死亡谷以及百仞山三十六洞、北七宝州刀锋雪原、西半月州枯焦沙漠、南太阿州活雨墓林。镇妖阁为阻止妖族大军长驱直入，故而在每一处禁地外皆打造一座巨城抵御，称为禁卫之城，掌一州战事，保一州平安，享一州供奉。”
“镇妖阁比禁卫之城还厉害？”
白起点头道：“自然，镇妖阁是整个人境的绝对话事者，下辖夜行司、六禁卫、五方院、炼器司、供销社五大势力，汇集了人境最顶尖的战力、技术，掌握着最多的财富与秘密。”
白砂彻底来了兴趣，忙不迭道：“东羊学院莫不是五方院之一？夜行司又是干嘛的？”
“没错，五方院分别是中土神州中州学院、北七宝州七宝学院，南太阿州南太学院，西半月州西月学院，东羊角州东羊学院，以州为名，实力可见一斑！至于夜行司，相比于六禁卫、五方院的纯粹作用，要复杂得多，战时为军，是抵御妖族的第二道防线，非战之时为探，以正常身份隐匿各州，负责监察妖族奸细，侦破诡异事件，收罗情报，维稳人境。”白起如数家珍道。
“监察妖族、收罗情报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要隐匿身份呢？而且侦破案件不该属于各国官府吗？”
“隐匿身份是为了避免张扬导致群起而攻之，何况人心不可察，难免有包藏祸心之辈，摆上台面不如暗中震慑更行而有效。人境势力繁杂，修行之人又掌握着常人难以匹敌之能，如何保证普通人的公平呢？比如，地方官府敢抓隶属皇室的修行人吗？哪怕想抓能抓得到吗？一旦没有节制，任由各势力纵容修行之人胡来，人族危矣。夜行司要做的就是让不管哪个势力的修行人都要守规矩，做错了便要被惩罚，官府不管、豪阀不管、国家不管，夜行司来管！”
“那镇妖阁谁来管呢？”
白起不由笑道：“镇妖阁强大并不霸道，不争抢地盘，不插手世俗之事，也从不打压任何势力发展，可以说存在的每个势力都是对镇妖阁的钳制。而且下辖的五方势力相互独立，彼此制约，怎由得某人或某几人乱来。”
这么看加入夜行司不错哎，毕竟背靠大树嘛，又不冲在前线，白砂突然想到几个问题，顺口而出，“那镇妖阁的势力，比如夜行司吧，会因犯事被其他势力杀了吗？会出现仇杀吗？会有危险吗？”
“危险当然有，但要是真犯了什么大事，也轮不到地方势力，夜行司内部就率先查办了，至于仇杀应该不多见。你问这干吗？”白起不假思索回答后，反问道。
“没事，纯好奇。”白砂心里直骂自己蠢蛋，能不危险吗，昨儿不就有俩死自己面前了！
白起突然沉声道：“那东羊学院你不想去便不去，无需担心什么。”
“去啊！”白砂正想着有个什么理由去南絮城呢，不料刚开始打瞌睡便有人送来了枕头，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去就不去。嗯？去？你不是不想与人打交道吗？”白起神情惊愕，禁不住提高了嗓门。
“以前不是小嘛，不知道世界多大，现在想法变了，学点本事总不会有错。再说能去东羊学院是多好的机会，若不去，我怕以后后悔。”白砂咬牙违心道，心里却是一万个不乐意，东羊学院的学生必然备受关注，这太高调了，尤其自己还免考核入学，又有瞎子这么显眼的特征，不想引人注意都难。
“当真不勉强？你觉得是好事？”白起再次确认道。
白砂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好事！”
次日，京城所遣使团拜别天策王匆匆北上，使团此行任务是游说大夏以北的八个公侯国，打探虚实、收买官员、动摇信心，为白起出兵创造一切有利条件。
六皇子、七公主等人也随同使团动身，结伴一程后自有专人护送继续北行。
白砂却未一起出发，去是要去的，可他自不愿与旁人同行，当他跟随白起相送六皇子、七公主时，七公主却毫不避嫌主动将其叫到一旁说话。
“哼，哪怕父皇下旨，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废物的，这六年本公主一定想办法让父皇收回成命！你记住，且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我要你好看！”七公主低声恶狠狠道。
“哟，您要能把我变好看，我谢谢您。不想嫁，那您可得好好加油，到时候打了脸可丢人咯，您要是实在没办法，不妨找我商量商量，反正咱们还要在东羊学院同窗六年呢，方便的很，有这层关系在，多接触些也正当合理！”白砂阴阳怪气道。
“什么？你也要去东羊学院，你凭什么？”七公主闻言大恼，低声呵斥道。
“我是不配去，可凭我爹是天策王白起，就有我的名额。怎么？兴您凭爹，不兴我也凭爹吗？”
“你放肆！本公主天资卓越，是凭自己本事去的。”
白砂不理会七公主的气急败坏，继续刺激道：“呵，我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夸自己的，天资好坏靠嘴说啊？要是真厉害，那您别占这个免考名额啊，自己去参加考核多好，不但给大夏多出一名额，还能一举证明自己天资超凡。想想就长威风，说不得您单凭这能耐就能让陛下收回成命了呢。”
“你！如果这是在京城，你死定了！”七公主大怒道。
“可惜了如果啊，七公主若没其他事就请赶紧上路吧，您眼下这般行为已是有损本世子清誉……”
七公主一脚踹出，正蹬在白砂腹部打断了后续的话，白砂反应极快，一手紧握住七公主脚踝不放，身形蹬蹬后退，二人一退一跳栽落湖中。
“啊，救…救…”七公主显然不通水性，双手胡乱摆动，身体直向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