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三117(2 / 2)

阎秋司一看这东西,立刻心知肚明他师父是何意了。

——定情信物!

一定是他昨晚表现的太好了,他师父奖励他的。

阎秋司将手持拿在手中不停的抚摸,笑眯眯的望着林倾白,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师父:“师父,昨晚.......你是不是很舒服?”

林倾白正在抿茶的动作一顿。

阎秋司朝林倾白凑近了一些,声音更低的说:“师父,你最喜欢那种姿势?”

“........”

林倾白的手握紧了茶盏。

“师父,是不是昨晚我从后面抱着你那种,当时你叫的声音都变......”

啪!

话还没说完,林倾白一巴掌打到了阎秋司的头上,脸色绯红的骂他:“满口胡言.......这佛珠是让你带着修身养性,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污秽!出去!”

“师父......”

“出去!”

.......

柳月站在帘帐外面,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只能听见最后仙尊生气了,气的声音都抖,狠狠的骂了王上一通,还赏了他一大巴掌。

柳月吓得屏住呼吸,生怕等会魔皇暴怒,迁怒到她身上。

可谁知道,阎秋司从帘帐中出来的时候,虽然脸上顶着一个红印子,但是脸色尚好,手中拿着那个白菩提手持,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殿室。

殿室门合上,阎秋司向前走了两步,忽而又顿住了脚步,喊了一声:“柳翠。”

柳月:“.......王上。”

阎秋司捧着那个菩提手持,跟拿着一个宝贝一样,映在阳光下照了照,光透过菩提珠子,将整个手持都照的剔透清亮。

“仙尊可还赠与过他人手持?”他问道。

“禀王上,仙尊心中只有王上一人,这个手持也是仙尊只为了王上一人准备的,不可能还有他人。”

阎秋司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近日一直跟在仙尊身前,你觉得仙尊送我手持是何意?”

柳月沉默了一下,又仰头探了探阎秋司的神色,咬了咬牙,顺着阎秋司的心思说:“仙尊送王上手持,自然是表达爱意。”

阎秋司对这个答案更满意了。

简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

他佯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佛珠捏在手中,一本正经的说:“本王也觉得如此。”

什么修身养性。

他师父分明是爱慕他。

嘴硬。

-

当天下午,魔族军队中有人举报,说是又揪出了一个内鬼,随后将那人带到了正殿之上。

内鬼名叫李方,是东门守城队伍中一个中将,官位不高,平日里鲜少能见到阎秋司,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和王上说过。

此时他跪在阎秋司的身前时,颤颤巍巍,一直喊着冤枉。

然而他一人的声音怎么也盖住高声诵读他罪证的另外两个上将。

什么里通外国。

什么收买官员。

什么陷害同盟。

.......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罪责重重的压在李方身上,将李方压得快要死了,他跪在地上,头磕的头破血流,声音嘶哑的说:“王上,我是冤枉的!!!请王上明察!!!”

阎秋司却被眼前摆着的证据激的红了眼睛,上面有李方亲笔的书信,还有买通官员的证词。

依照程序,这些罪证还需要证实,还需要询问。

可是,李方所犯下的每一件事都是阎秋司的大忌。

阎秋司怒的失了理智,动了杀心,他手掌用力,眼睛血红的望着跪在殿台之下那人,胸口的暴戾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想着如何将此人给杀了,才能以解他心头之恨。

剁成片?

削成块?

火中烤?

水中淹?

不行,这些都不够.......

阎秋司正想的一身血气,杀气翻滚,这时候手中的菩提手持被捏的滋滋作响,碎了一个裂痕,一道白烟顺着白菩提冒了出来,在空中萦绕漂浮,最后停在阎秋司的耳边,发出来一声林倾白的声音。

“安儿,你想做什么?”

这一道声音犹如敲钟警铃,阎秋司惊的一下从王位上蹦了起来,眼里的血色瞬间就散了。

“师父,我什么都没想!”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纷纷望向阎秋司,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阎秋司站在王位之前,转过身四处寻找着他师父的身影,却哪里都寻不到,他连忙问一旁的枫绾。

“枫绾,仙尊呢?!”

“禀王上,仙尊一直在寝殿里,并未前来。”

阎秋司一下就愣了,他站在原地,缓了许久的神,最后喘着粗气,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菩提。

那个手持果然不简单,之前还是纯白的菩提珠,却在方才那一缕白烟冒出来之后,变成了透明。

阎秋司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师父当真是用心良苦,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放在了手持里,让阎秋司日日拿着这个手持。

若是阎秋司发怒了,想要杀人,菩提清脆,以阎秋司的手劲一捏即碎,那一缕神识便会飞出来,时时警醒阎秋司,就像是林倾白站在阎秋司身边一样。

这菩提手持还当真是有修身养性之效......

台下的两个上将一看阎秋司止住了杀意,互相望了一眼,立刻你一言无一语,言辞激烈的继续诉说着李方的罪责。

每一句话都将李方说的罪无可赦,每一下都往阎秋司的心口上浇火。

最后,其中一上将跪在阎秋司身前,高声道:“王上!李方此人心思歹毒!罪无可赦!万死难辞其咎!还望王上尽早下令,除掉此人!否则民心难安啊!!!”

“是啊,王上!!!”

“还请王上尽早下令,除掉此人!!!”

“否则民心难安啊!!!”

若是以往,甚至不需要这些人来激,李方早已经成了阎秋司的刀下鬼,可是如今阎秋司被他师父的那一句话惊的一身冷汗,心中什么杀意都没有了。

他没理台下那些人的高声请呼,而是疲惫的坐回王位上,半着阖眼,捏了捏眉心说:“先下入大狱,查清事实再议。”

“王上!!!”

“王上!!!”

在官员将士的呼声中,阎秋司不耐的挥了挥手,退朝了。

-

剩下的几日阎秋司很忙。

有那么两次,他甚至连午膳都没有顾上与林倾白一同用餐。

林倾白见他烦扰,便没有问过他,不过是问了两个下人,也没问出什么。

直到第五日的下午,阳光不错,林倾白闲来无事,在院中摆弄着花花草草,忽然有一人从后面快步而来,一把抱住了他。

还是那不讲道理的力道,还是熟悉的气息。

林倾白浇花的手一顿,而后他垂下了眉眼,继续浇花,淡声的问道:“忙完了?”

“恩.......师父。”阎秋司从后面拥着他师父,双手紧揽着林倾白纤瘦的腰,将脸埋在林倾白的脖颈处轻轻的蹭了蹭,闷声道:“师父,我想你了........”

林倾白嘴角勾起,嘴上却说:“每日都在见面,你早上才去上朝,怎么就想了?”

“已经很久了.......”阎秋司斤斤计较的和他算着:“从早上到现在也已经有三个半时辰了.......师父,你想不想我.......”

林倾白脸上的笑意更深,问他:“多大了?”

“一千九百零四岁。”

林倾白点了点头,声音里也带着笑意说:“恩.......确实还小。”

阎秋司没应声了,只是抱着林倾白的手更紧了些,他埋着头一下下的吻着林倾白的脖颈,像是报复他师父。

(就是亲了一下,审核大大放过我吧。)

阎秋司用的力道不小,没一会就将林倾白亲的腿脚发麻,嗓子里止不住的轻哼了一声,握着浇水壶的手似风中的柳芽那般,颤颤的向下垂。

阎秋司立刻握住了他师父无力的手腕,将茶壶扔在了地上,膝盖抵在了他师父□□,双手抱着他师父柔软无力的身子,这才撑住了林倾白。

林倾白声音微颤道:“有下人看着,起来........”

“我让他们都走了.......”阎秋司的舌尖舔过林倾白的脖颈,慢慢的一点点的,吻到了林倾白的耳垂,他将林倾白舔的粗喘不止,最后嘴唇停在林倾白耳边,声音却带着些愤恨的说:“师父,你送我的菩提手持,当真是修身养性........”

林倾白红唇微张喘息,说不上一口话,只能任由阎秋司掐着他的腰,听着阎秋司接着道:“前些日子,有几个上将诬陷一中将里通外国,收买官员,陷害同盟.......说的言之凿凿,人证物证惧在......若不是有师父的手持在,我险些就要将人给砍了......”

“多亏了师父,我才知道此人是被陷害........”

“只是,师父.......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你该不该补偿我........”

........

院中落花满地,似雪又似霜,泛着薄淡的清香。

没多时,林倾白便一身白衣躺在花中,他的眼尾通红,头发散开,面如桃花。

最后,林倾白终于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还有........”

阎秋司动作一顿,问道:“.......什么?”

林倾白眼中含泪,手指用力的抓着阎秋司头顶的发丝,声音颤抖道:“我准备了.......上百串菩提手持.........你日日都要佩戴.......”

阎秋司瞪大了眼睛,半响咬着牙说:“好......都听师父的。”

而后,树木颤颤,落花纷飞,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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