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年很长吗?(1 / 2)

先理一理这个样本0517说的是我,而监视设备说的应该是中间的这个显示屏,记录则是在右手边那个显示屏上,它是协助设备吗?应该是了。他那个补给指的又是哪些范围?

不管这些了,眼前这不是一个癫佬(电脑)吗?身为男囚徒怎么能不兴奋,我上去就是一顿操作。

浏览器在哪儿?能打游戏吗?

十分钟后,我一事无成。

哎,不想活了,爱咋地咋地吧。

我给我的这种状态姓名叫孤岛监禁症。一般来说,第一个阶段会极度的想念人类社会,第二个阶段我们逐渐适应,而到了晚期,也就是第三个阶段就要彻底疯狂。

不过我是谁?一个连想当狗的愿望都实现不了的废柴大学生,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有一点挫折,就能轻易打败,颓废而没有信念。你说我能那么快适应,然后迅速进入第三阶段,彻底放开自我,也还真是有理由的,在这里不需要信念,可以随意颓废,也只能颓废。就好像一个量身为我打造的最佳居所。

世上很多事往往这样,不去探究,则百般无理,稍作分析,却又头头是道。

还有12小时,我坐在显示屏前,等待命运。

但光是等待有什么用,我不一直是个行动派吗?就算你和我不熟,也该知道的。

第二个出逃计划已经彻底破灭了。我渐渐想出第三个计划——打感情牌。

和我打这感情牌的直接对象是地虎哥,我深信在上次相处中我们的关系进了很大一步,虽然我从头跪到尾,但我能感觉到,在这些聊天下来,我们彼此都比刚见面时更放得开了。

一次聊天,我和他讲了个笑话。你能相信吗?他竟然不反驳两句,也没有掉头就走,就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注视着我。

这是我过往人生中上百个笑话中唯一得到肯定的一个,你知道吗?以往我讲笑话,得到不是吐槽就是谩骂,虽说没人直接骂我的笑话低级,但说到底谁不想得到肯定。这次也我上万次讲笑话经历中唯一成功的一次,直接举例吧,我的哥哥冉平生听到我的笑话,他往往怼得厉害,骂得难听。我非常不能理解。

真的,真的很让人感动,这种懂得默默倾听的男生真的很让人着迷,我爱死了!和他相处很自在,很舒服,不觉得吗?

这同时让我意识到一件事:眼前这个比我矮半个身子的小机器人,并非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虽然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不是冷冰冰的钢铁,但这些硬壳下绝对藏着什么,藏着一种柔软、或可称之为耐心的东西。

如此纯粹、真挚的人性,能体会到我有多感动吗?这是我28年人生经历中未曾遇到过的。

所以,我明白,只要用爱去感化他,地虎哥一定会放我出来的,我可以肯定,因为我相信他。

瞧!这轮子滑动的声音,是他,他又来了!嗨,地虎哥,上次忘了问了,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啊?啊!你原来不喜欢吃水果,我就知道!因为俺也一样啊!哎,我还没谈过女朋友呢,地虎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什么!原来你也不喜欢女生,我就知道,其实……地虎哥,这么重要的事虽然咱们很熟了,但说出口还是要慎重的,就是……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我们聊得很尽兴,虽然地虎哥一直不太搭话,他太害羞了,都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根本不会说话了,我回来得劝劝他……

进入工作室的十二小时后,中间同时也是最大的那块显示屏亮起,在其上闪烁着的是我今后三年仅剩的光彩。

屏幕里显示的是一处露天草场,绿油油的挤满视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足球场,而最远处,则隐约能看到一点蓝色。

莫非是岛上靠海某处,我这记录厅不就靠海吗?说不定离得很近呢!

我那对自由的向往又油然而生,这时,我想到了第四个出逃计划——我的救赎。计划如其名,一目了然,而它难就难在从我这样一个金属地板挖隧道到海边的可行性太小,同时,该如何凿穿着这铁做的的地板?我还在思考。

很快,我给这个计划取了个新名字——蛀虫计划。灵感来自于在显示屏视野放大后出现的一只肥嫩青虫。

而左手边那个显示屏突然多出一状态栏,上面写着:

样本:0524;年龄:3个月。

这个状态栏太棒了,可以很明显的知道这和我同一批的样本,真是太好用了!

他们把我和青虫一并当作样本,把我和青虫放到同一地位,真是太有想法了!

总之,夸一定是对的,谁不喜欢夸赞。为了计划3,我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即使是在内心深处的独白中,即便在自己神经突触的信息传递中。

我知道地虎哥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但嘴上不在意,心里能真的不在意吗?再说哪怕他不在意,这也不是我表达不满的理由啊。

这种微妙的感觉,怎么回事?从刚才就就开始的微妙感觉,我懂了!这不就是舔狗吗?

计划3,我终于找到了适合它的名字了——舔狗计划。

伟大的舔狗计划与伟大的蛀虫计划终将发带我脱离苦海,它们值得我深信不疑。

同时,在漫长的发呆、扣手、挠头中,我整明白了眼前这三台仪器的意义。

简单来说,就是色猪想让我帮他记录其他样本的行为,不然不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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