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 2)

“求你,别伤害她。”

万崇缓缓开口说“这是他为你们设下的局,我只不过是执行罢了。”说完后就出去了。

庄澧听见话,满脸的不可置信。原来是庄家功高盖主,惹得新主不容。庄澧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万崇听到了庄澧的笑声,走了出去。刚好是清晨,一缕阳光照在了万崇身上,正青色的衣服衬着阳光,显得他向天神一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崇的长相清秀,像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咬你一口。

“万,万大人。”凤兮夕的贴身宫女桃玉跑了过来,喘着气说“公主殿下让我带庄小姐回宫。这是陛下手令。”

万崇打开一看,确实是亲笔令。就让人进去了。桃玉快步跑进去,尽量忽略耳边的声音,不看也不听。走到了关着庄倾淼的牢房,让他打开。

“庄小姐,公主殿下口谕,庄家小姐贬为婢女,即刻入宫。”

庄倾淼依旧呆呆的坐在地上不动,桃玉只能贴在她的耳边说:“庄小姐,不要辜负了公主的苦心,赶快随我入宫吧,不要误了时辰。”

庄倾淼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转,跟着桃玉走了。

到了凤藻宫,凤兮夕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去,给她教教规矩。别冲撞了别人。”

然后桃玉就扶着凤兮夕走了。

“你回去看着,等到凤熙羽的人不见了,立刻把她带到偏殿里,本宫在哪儿等着。”

“奴婢知道了。”

等到桃玉过去的时候,教规矩的嬷嬷正在难为庄倾淼,她虽为贵女,但却是从小在边境长大的。根本不懂这些规矩。

桃玉过来的时候,看到凤熙羽的人走了,就对嬷嬷说:“行了,公主殿下正等着她呢,赶紧跟我过去,要是让公主殿下等着急了怎么办。人我先带走了,要是走漏了什么风声,有你好果子吃。”临走前还威胁了教习嬷嬷,嬷嬷连连点头。

偏殿里,庄倾淼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抓着凤兮夕的裙摆说:“求殿下救救庄家。”

凤兮夕面露难色:“本宫能救下你,已经实属不易。你就先好好呆在本宫身边吧,本宫也相信庄家是被冤枉的。等你有能力了,再去为庄家洗脱冤屈吧。”说完就走了。

“桃玉,从明天开始,他和你的身份,待遇一样,但你要多为难她,知道吗?”

“公主是害怕熙羽公主那儿?”

凤兮夕点了点头,如果凤熙羽知道传言不属实的话,一定会费尽心机杀了她,毕竟,凤熙羽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凤兮夕也不是。

第二天一早,庄倾淼跪在地上,请求她带她家人最后一面,凤兮夕答应了,两个人乘着马车出宫了。凤兮夕将马车停在一边,让庄倾淼悄悄的在这里看着就行,不要出去了。

庄倾淼看了着那些人,庄家人的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刑场。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父亲和哥哥。

“我为什么没有看见父亲和哥哥。”

“他们两个已经被凌迟处死了,只剩下了骨头。已经被扔在乱葬岗了。”

庄倾淼顾不得礼仪,抱着凤兮夕大哭了起来。凤兮夕也虚搂着她,看她哭着哭着睡了过去,将人放在自己腿上,给她理了理碎发。

“走吧。”

凤兮夕看着她,容貌不错,就是皮肤有些粗糙。自嘲了一声,是啊,她自小就在边关长大,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王宫。

在外长大的雏鹰,怎么能适应的了华贵的牢笼呢。

凤兮夕从把她救回来开始一直带在身边,教她琴棋书画,排兵布阵,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自己虽然也学了这些,却永远也飞不出这华贵的牢笼。那些人都争着往里面走,却不知道这里面的人也羡慕着外面的自由。

万崇为庄澧收敛了尸骨,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从前的兄弟,不能置他于不顾。给他买了一副棺材,将他葬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万崇看着墓碑,久久不语,然后将一杯酒倒在地上,说:“一路走好,希望…,能希望什么啊。”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走了。

庄倾淼在梦到父母被杀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直愣愣的看着,然后将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扔在地上,房间里响起了劈里啪啦的声音。庄倾淼坐在瓷器中,眼神凶狠。

凤兮夕正在批奏折,桃玉端过来一杯茶说:“陛下,批了那么久的奏折了,喝点茶歇歇吧。”

“不了,赶紧把事情解决完,桃玉,你将这封信送到柳家,他们看完自会知道。还有,告诉外面的人,将我们的人慢慢插进朝中。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为他做这么多。”

桃玉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自从国主去世,熙羽公主与伽蓝联姻,整个凤国就只剩你一个了,这么多的重担,压在您一个人身上,也该放下歇歇了。”

“凤熙羽啊”凤兮夕想到了,凤熙羽去伽蓝联姻的时候,看着站在高位上的她,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对着她说:“我祝你和我一样,被所爱之人背叛,死不瞑目。”

又笑着说:“这不是还有哥哥留下的孩子吗,桃玉,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孤为你们赐婚。”

桃玉跪在地上说:“奴婢说过了,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公主殿下,你在哪,奴婢就在哪。”

凤兮夕放下笔,把桃玉扶了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都说了,不用动不动就跪,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已将你当做姐妹。”

桃玉又跪下说:“奴婢怎敢与殿下称姐妹。”

“唉,算了,你起来吧,我想喝些桃花羹,你去亲自为我做下来吧!”

桃玉下去了,凤兮夕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沈弦月守着檀瑶,不禁咂舌:“师傅这也太狠了吧,手劲真大,她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信怀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给檀瑶喂了下去,檀瑶不一会儿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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