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或许我可以试着改变她~(1 / 2)

从张婧宁的描述中,沈煜大致地了解到赵晚漪曾经的“壮举”。

怪不得许南枳会说她是一个喜欢玩弄的人,在她的眼里,她恐怕是将整个学生会都当做自己的玩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并且有赵绾在背后给予她庇护,她玩弄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只要不触及一些实质性的禁止原则,那么她的确不需要考虑后果。

那赵绾说她有病,好像真不是空穴来风。

任性与公主病这两个标签贴在赵晚漪身上都不完全合适,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很理智且冷静地一步步去铺排自己的“演出”。

这恰又是最危险的,宛若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定时炸弹,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爆,什么时候又会保持平静。

而她手里掌握着很多信息,还可以利用这些信息让学生会的人无法绕过她,当她不存在。

加上她现在晋升为学生会的副主席,无论是权柄还是话语权都大大提高,完全有肆意干预与介入的合法性。

但如果就此认为赵晚漪真的有病,并且这种病是“心理病”的话,沈煜又觉得有些马虎。

兴许,还不至于严重到这种的地步。

比如任性、比如叛逆,这些算得上是性格上的毛病,或许出尔反尔,难以揣测,也可以称之为行为上的毛病。

可这些都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证据。

当然,虽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证据,却也至少是异于常人。

只是沈煜对心理病属实不了解,他只是作为一个寻常人抱着对“病”的一個最基本的认知与敬畏,从而无法妄下结论。

因为他虽不会治病,可他确实有着心理医生的凭证。

说句难听的话,一旦他擅自下了这个判断,认为赵晚漪就是存在心理病的障碍,那么也许会对赵晚漪此后的未来产生更深重的影响。

医生是要谨慎的。

而逆向思维地去想一想,兴许以赵晚漪的所作所为,她周围的每个人都认为她有病,包括她的母亲。

这对于一个个体来说,想必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或许..她一开始并不想这样。

环境充当了一个催化剂,令她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并一发不可收拾。

当沈煜脑海中充斥着这些想法时,他第一时间还是想起赵晚漪的母亲。

赵绾..

尽管她强调自己跟赵晚漪的关系不好,平时也没什么接触与联系,但她作为一个母亲,她对赵晚漪的影响兴许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想什么?”

张婧宁的声音悄然响起,将沈煜的思绪拉回到此刻。

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沉吟道:“我在想,赵学姐这样做,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原因?”张婧宁颦起眉:“这个重要吗?”

“是原因,不是苦衷。”

沈煜纠正道。

“原因也好,苦衷也罢。”张婧宁淡淡道:“我不会理会这些,我只看她做了什么,而不是看她想了什么。”

“现在的事实就是她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困扰,以及麻烦。”

“所以这就是学姐你想要帮我的理由?”

沈煜反应很快,顿时联想到张婧宁的意图。

“你认为我帮你,是想让你对付赵晚漪吗?”张婧宁反问道。

“有这个可能性。”沈煜谨慎地回道。

“那你觉得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张婧宁的话语突然变得直接,甚至带点尖刺。

但沈煜知道她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在阴阳怪气或讥讽,她只是在单纯地问这个问题。

“想要对付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婧宁继续道:“诚然,我帮你确实也多少带点诸如此类的念头,或者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比起这个,更多的原因恐怕只是单纯不想见你出事。”

沈煜闻言,微微挑起眉。

他感觉张婧宁话里有话。

“她很难相处吧?”

张婧宁又问道,与此同时,她嘴角再次勾起略微上扬的弧度。

“是有一点。”沈煜耸耸肩。

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看待的话,跟赵晚漪相处就是一种折磨。

“只是一点吗?”张婧宁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愈发明显:“其实你现在没有必要去担心她,或担心其他人,你最需要的,是伱自己。”

“我自己?”

沈煜指了指自己。

“没错。”

张婧宁收起笑容,轻声道:“你想一想,赵晚漪不过是学生会的一个成员,就已经把学生会搅得天翻地覆,弄得每个人都惴惴不安。”

“而你,可是要日夜都跟她相处,你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生活在一起。”

“你觉得当她感到无聊的时候,能放过你这样一个近在她眼前的玩具吗?”

沈煜眼眸一缩,心弦提起。

玩具。

不止是许南枳,连张婧宁都说出了这两个字。

“我刚刚所跟你说的,只是她在学生会的所作所为,这可能算得上冰山一角。”

张婧宁表情严肃地看着沈煜:“我跟你说过,每过一段时间,十六楼就会来新的住户,然后又会离开。”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离开呢?”

“赵晚漪。”沈煜想都不用想,便说出答案。

“没错,就是赵晚漪。”张婧宁淡淡道:“他们无法忍受赵晚漪的手段与针对,我隐约听过有某个住户就堵在赵晚漪的门前,对她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

“他们其中大多数人,还都不是学生的身份,是更为成熟的且人格完善的社会人士。”

“你觉得你能忍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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