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涌动21（2 / 2）
白衣神明试图继续打探，但下一刻便神色一紧。
“虚伪。”
白衣神明瞬间惨遭腰斩，脸上似乎还保留着紧绷。但女子并没有因此放松，因为那可不是什么这么简单就会败北的家伙，而且没有击杀的实感。
“哎呀呀，这么急呀，真是可惜。你打算先手开局吗？时隔218年的战争……”
白衣神明完好无损的重新出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多说无用！”
黑发女子回击，两位存在时隔多年的第一次交手一触即发。
恐怖的波动散发，天空撕裂，大地哀鸣，魔力风暴不断肆虐，就连余波都不亚于洲际导弹的连续轰炸。
魔都赫尔夏。
天空突然张开了一双金色的巨眼，死死盯着魔都中央的宫殿，或者说是宫殿里的祭坛，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若是魔都的一般民众没有被事先疏散，或许会纷纷跪地求饶也说不定。
无关乎意志，唯有本能的恐惧。
来了么，还有这股魔力，难怪敢隔空出手。吾神意志在减弱，吾神看来是没法出手了，不过术式已经启动。
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开启结界！”
黑衣男子，迅速分析现状并命令道。
祭坛之下的人们纷纷组成术式节点，将魔力注入。
巨大的紫色半圆罩住宫殿，死死将其保护其中。
天空的巨眼光芒闪烁，魔力在凝聚。
“好快的魔力凝聚速度。要来了！准备迎击！”
黑衣男子大吼道，现在他是祭坛上唯一有心力指挥的人，但对手可不是泛泛之辈，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巨大的光束狠狠地撞在结界之上，结界光芒闪烁，好似随时崩溃，但巨眼也稍显暗淡，但瞬间又释放万丈光芒。
“可恶，该死的白神魔力……诸位，为吾神奉献吧。”
黑衣男子犹豫了几秒，然后冷漠地宣言道。
“吾等为吾神剥夺众神之权柄，吾等为吾神创造众魔之乐园【**】”
信徒们纷纷展开不祥的仪式，七巧出血，心脏破裂，红色的魔力不断涌出，将宫殿染上猩红，犹如地狱的光景，唯有决觉的意志和眼神在地狱中尽显违和，为紫光护罩增添猩红的光泽。
接连二三道光柱袭来，天空又出现了两双巨眼，但这次护罩并没有暗淡下来，似乎能源充盈，体现绝对的差距。
但信徒们也纷纷气绝倒下，这场战斗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光辉，无关乎对错，无关乎正邪，唯有意志永存。
“术式即将完成，吾神……什么！？”
黑衣男子脸上满是惊愕，因为数百公里外的法阵上方，三双金色的巨眼正在盯着法阵，毁灭的波动使周围的空间扭曲。
“可恶！声东击西么！”
距离实在过远，顾及不到，这样的话，可恶！至少将召唤者转移掉！
“吾等为吾神剥夺众神之权柄，吾等为吾神创造众魔之乐园【**】唔…哈啊啊啊啊啊！！！”
黑衣男子使用了和信徒们相同的术式，榨取生命，换取力量，创造最后的机会……
圣都泽尔慕斯，白塔之顶。
狂暴的魔力涌动，顶部散发刺眼的金光，只有巨钟纹丝不动。
“【天域之眼】！！！哈啊啊啊啊啊啊！”
白发圣者面露狰狞，怒吼道。
若能俯瞰教堂，便可发现，整片教堂遍布数不清的法阵，源源不断的魔力从虚空中注入法阵，如此神迹，让人望洋兴叹。
破败的空间。
“你的本体呢？”
黑神盯着眼前残破不堪的白神。
“呵呵，谁知道呢。这次算你赢了，但我也没输，四块世界的碎片彻底被破坏。而且你不过是一时保下了他们，你保不了一世，我的部下们会找到并追杀他们，而且命运告诉我，他们未必会成为你的棋子。再会吧，期待下次交手，西琉斯。”
白神收起了轻佻，这局虽是黑神赢半子，但棋局还长……语毕，白神身影消失。
“啧。”
黑神死死盯着白神消失的地方并咂舌。
四块世界的碎片全数摧毁，吾只能保住四位召唤者存活，三人去向不明。若是吾去探查就无人牵制那家伙了，两方都收手，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魔都殿堂。
天空中的双眼消失，魔都被战斗的余波波及，留下不少残骸，好在居民早已疏散。
城市之外原来的法阵已经消失，但留下了一座破败的城市。
能看出其高楼林立但又残破不堪，坍塌时有发生，交通网络毁坏殆尽，城市边缘呈切割式分布，整个城市“插”入大地之中，基础设施彻底瘫痪，尸体遍布城市的每一处，血迹如诡异的纹路般，刻画恐惧。
市中心有一巨坑，高温融化水泥，宛如岩浆流淌。
“结束了么…”
满脸鲜血的黑衣男子和其他五位同僚疲惫地说道。
祭坛也已破损，祭坛之下仅存的少数信徒在救助存活的同胞，不过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大家都精疲力尽了。
……
幸存的教徒们望向了宫殿之外，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废墟，那是战斗的余波造成的，还好居民们事先撤离，不然的话……
看着一直以来生活的、推崇的、深爱的、信仰的地方变成这般惨状，内心总还是存在着悲伤。
毫无疑问，这是战争的味道。
虽说发誓向吾神献上了信仰和忠诚，献上了力量和生命。
但……
“我，我们……”
“真…真的做了……”
迷茫了氛围在传播，或许能存活下来的，未必是内心坚定之人，坚定的人或许都已经在刚刚的战斗中为神明献身了。
“诸位，请听我说几句。”
黑衣男子虽然全身剧痛，但却不能放任部下们对信念的迷茫不断加深。
“诸位，毫无疑问，我们亲手结束了持续了两百多年的和平。但神之座的主人仍然尚未定下，战争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这两百年的和平，是虚假的，总有结束的一天。正因如此，我们为了终结本就没有结束的战争才选择了战斗。确实，因为我们选择了战斗，所以才会失去同伴，而今后或许会失去更多。”
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气，鼓足气势。
“但是！我们仍然必须这么做！这是为了吾神，更是为了魔族！不止是神座的问题。我们魔族也存在着魔族的问题。因为大陆被不断侵蚀，我们魔族的生存空间也逐渐变少，即使是吾神也无法照顾到所有的魔族人。所以我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民族，为自己的文明负责！我们不能一直依靠神明，所以我们应当战斗！为了我们后代！为了魔族！我们必须要战斗！”
幸存的信徒们呆呆地看着黑衣男子，他们的身体在颤抖。
那是激动的情绪，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激动都是情绪的高潮。
“是啊，我们是为了族群而战，为了吾神而战，我们是对的！”
“没错，我们不能总是依赖吾神，我们要战斗！要为自己负责！”
“双铳大人说的没错！誓死追随双铳大人！誓死追随吾神！”
“誓死追随吾神！我们要战斗！”
信徒们找回了信念，他们在胸口画着扭曲之双线的图案，庄严地向神明和族群宣告誓言，就像他们刚加入教会时宣誓的那样。
黑衣男子看见部下们从迷茫中脱离，内心的巨石随之落下。
双神对峙的时代将要结束了，虚假的和平将不复存在。
“叮叮叮…”
黑衣男子身上的手机响起，男子接听后。
“什么？其他三处都被摧毁了！可恶！”
黑衣男子猛男捶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