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红月之日18（1 / 2）
两种领域压迫着奥康斯，使其无法张开领域。
被巨石之手困住，难以挣脱。
但奥康斯此时心思皆不在此。
唔！
“战斗中可不能走神啊。”
雷霆之矢袭来，巨石手臂纷纷被粉碎。
奥康斯被攻击打进了墙壁之中，碎石飞溅，麻痹夺走了他行动的能力，彻底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四周的墙壁、地面、天花板中不断产生巨石的傀儡，向奥康斯压迫而来，将其包围。
威尔海特……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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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竟然主动吸收神之尸体，嫌自己命太长吗？”
金发的少年散发稚气的脸蛋上满是怒气，正在训斥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那是必要的实验，而且你不觉得十分有趣吗？神之尸体居然连无机物都可以赋予生命、赋予灵魂！神之一字名不虚传！难道这不值得去探究去研究吗？”
病床上的少年反驳道，而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纯真甚至有几分病态。
“你这是毫无反省之意啊，你忘了你可是差点就变成植物人了吗？”
“伟大之人的一生总是伴随着坎坷嘛。”
“你那是作死！”
金色少年快要忍不住怒火，声音都大上了几分。
“我可是炼金术师，改造自然、改造生命之人，没有牺牲生命的觉悟，是没有资格操控生命的。”
金色少年神色一僵。
怒气都消散了不少。
反驳不了……
但是，这太沉重了，不应该是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应该面对的。
“可是，那种事情，交给神明不就好了，这种乱来的事情，怎么能让我们人类来做？改造生命什么的。”
“你又来了，别总是依赖神明啊，总是将困难推给神明，会逐渐腐朽的，要有主见，要学会依靠自己啊。”
床上的少年一脸傻眼。
“那，那是……我们是圣族人嘛。”
金发少年支支吾吾道，声音越说越小。
“不要找借口。”
“唔……”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金发少年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不禁十分尴尬。
“哼！不理你了！好心被当驴肝肺。”
金发少年别过头。
“好啦好啦，原谅我吧。下次不会这么乱来了。”
“真的吗？”
金发少年狐疑地看着他。
“我还要守护家人们，还不能死，当然也包括你啦。”
“你小子……话说得倒是感人。”
“……”
噗！
两人相视一笑。
……
过去的时光是两人友情的证明。
但……
人的变化真的能这么大吗？
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扭曲至此？
如今的奥康斯也难以探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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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本以为自己很了解你，可是……是我太天真了。”
奥康斯死死地盯着突然站起来的城主威尔海特，并对自己的天真感到自责。
受伤皆是伪装，为得便是出其不意。
“是啊，你的确太天真了，奥康斯，你从来都不了解真正的我。”
威尔海特以冷漠的眼神回应了奥康斯的质问。
“你打算背叛圣族？背叛吾神吗！？威尔海特！”
“对。”
“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威尔海特！”
奥康斯对威尔海特把背叛说得这么平淡，感到不解。
“对你来说，这只是理所应当、如此随意的事情吗？”
“……”
“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选择这个道路的不是吗？你却什么都不打算说？”
“……”
无论奥康斯如何追问，威尔海特都不为所动，只是沉默以对。
“别拖了，威尔海特，快了结他吧，迟则生变。”
无限催促道。
“知道了。那么，永别了，奥康斯。”
威尔海特将岩石凝聚于手臂，形成岩石之拳，轻若无物地走向无法行动的奥康斯。
“你对吾神、对圣族有那么不满吗！？难道黑神教给你的比在圣族的感情、羁绊、艾亚斯特的城主之位还要重要吗！？能让你背叛族群吗！？威尔海特！！！”
奥康斯见状不甘地怒吼道。
“给我闭嘴！！！那个混账神明有什么好侍奉的！！！你这个神仆也是该死！什么枢机主教？不过区区一个棋子！一个傀儡！！！”
威尔海特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也怒吼道。
凝于右臂的岩石之拳向奥康斯砸去。
要结束了么？
奥康斯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候死亡的到来。
……
突然，天空被红色的光芒照耀，将傍晚的夜色化为一片赤红。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股魔力，难道是……”
无限喃喃道。
因内首某处。
“哈哈哈，居然在圣临祭发生红月之日，简直天助我等。”
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的灰发男子狂笑道。
就像是个中了彩票的孩子。
“没错，因内首将分出大量防卫人员前往乌卡兰镇压魔物暴乱，如此美妙的机会，我甚至怀疑吾神是不是和阿什做了什么交易。”
同样身穿黑色斗篷的金色男子在两位黑衣人的护卫下走进，并赞同道。
“现在就开始吧，机会当头岂能不把握？”
灰发男子这般提议。
“好。”
……
圣都泽尔慕斯。
大圣堂塔顶。
“劳伦斯……”
身穿修道服的中年男子望着天空中的红月，飘逸的紫色长发披散在背后。
……
乌卡兰迷宫最深层。
黑门之后，阿勒姆之域。
阿什，来历不明的魔物。
拥有着阶段五级别的强大，行于大地的半神。
和寻常的阶段五不同，迷宫之主拥有掌控所属迷宫的神之尸体的权力，原因未知。
或许这场战斗能够了解到这份真相。
因此，阿什持有少部分真正的神明特征，所以能用’祂’来称呼，实力要比正常阶段五半神要强上不少。
红光闪耀，富丽堂皇的王宫之城被强大的魔力摧残，碎石纷飞，石壁倒塌。
四道光束突破城墙的束缚，延伸到地下空间周围的边缘，将其摧毁，仿佛扩张领土一样，边界的划分，已然模糊。
明显，它们没有击中目标。
“这个战场过于狭隘了，难以承受我们的力量。”
“无所谓，只要我还在，它们迟早会复原。”
！！！
难道是那个！？
劳伦斯突然想起了什么。
阿什手中的红纹黑剑闪耀着淡红色的光芒，周围的空间都染上了一层淡红色。
原本被纯白的【无垢】之域净化的区域都被神之尸体侵蚀，同样染上了淡红色。
【无垢】骤然崩溃！
这本应是不可能的，劳伦斯的现实领域——【无垢】所修改的法则是’魔力的构成’。
无论是何种成分，都只能以劳伦斯所希望的形式存在。
这种不讲理的改写现实就是独属于身为魔术师分支的劳伦斯的奥义。
正常情况下被【无垢】覆盖的区域只能存在劳伦斯所希望的一种魔力，哪怕有另一个阶段五的现实领域和他抗衡。
而现在这种连劳伦斯的领域都被完全压制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神域。
只有神明的领域能够压制半神的领域。
“神域……过去的你从未使用过的力量。”
“面对你，我可不敢大意，我会用全力，杀死你。”
阿什挥下剑光，淡红色的奔流向劳伦斯涌去，如海啸、山崩一般，整个乌卡兰的深层区都因此而颤抖。
劳伦斯避其锋芒，没有选择硬接，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