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变强的理由（2 / 2）
“嗯，还行吧。”
“还行吧是什么鬼？”
神父看向霍华德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这不是霍华德关注的重点。
看神父这态度，我的天赋估计一般啊，或许堕落生活有机会？
“前面的反应都是正常现象，而能看到灵魂，就表示你的感知能力很不错。不过这些感觉只在启蒙后第一次使用虚视时才能感觉到，算是灵魂的本能，之后就不会有了。”
“那我的天赋怎么样？”
霍华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的堕落生活是否有着落。
“和我差不多。”
“和神父大人差不多？”
霍华德有些怀疑，因为在他看来，神父这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不直接评价自己的天赋。
因为神父的灵魂很美丽，如果灵魂代表术师的天赋和潜力，那神父怎么都不会差才是。
但霍华德也不是会拆穿善意谎言的不解风情之人。
“那我还当不当术师了？”
虽然觉得神父不会放过自己，但还是企图挣扎一下。
“当然了，你的资质成为术师是足够的。”
果然啊……
“接下来教你如何将容纳魔力。”
“为什么阶段一要容纳魔力呢？”
“因为术式对现实的影响，凭普通人的身体感官是很难适应的，为了适应强大的力量，我们术师需要强化自身的肉体，虽然存在强化类术式，但毕竟不是常驻的力量，紧急状况难以派上用场。而将容纳魔力的话就不同了，就像被容器被撑得不得不变大一样，哪怕里面的水流干，容器也不会变小。这样说你就懂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
“不仅如此，存储在肉体中的魔力调动起来要比灵魂里的和自然中的魔力方便快捷得多。所以阶段一是很重要的基础。”
“行吧，那容纳魔力的方法是什么呢？”
“常用的方法是冥想，还有就是使用蕴含魔力的魔药以及祈求神明魔力灌注。其中冥想是最无害也是最慢的方法，魔药速度较快但最危险，神明灌注则是最快，但缺点是身体以后只能容纳特定的魔力，部分术式用不了，因为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尽相同，能够适应的魔力种类有所不同，而神明灌注本质上是改变体质。”
“你还是乖乖冥想吧，魔药你喝不起，再考虑到你特殊的身份，你敢找神明吗？”
“不过你的阶段一或许比其他人还要慢得多，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体内或多或少都存在一定量的魔力，在身体成长的过程中与魔力相互适应，在阶段一的修行中有一定便利，尤其是贵族们，他们的祖先就是强大的术师，血脉里天生就拥有远超常人的魔力，且足够纯净，在阶段一可谓一日千里，而你体内不含一丝魔力，在阶段一的天赋上，你可谓是废柴。”
心存侥幸的霍华德瞬间失去梦想。不过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被黑神召唤的那四个召唤者是什么情况？被黑神灌注魔力了是吗？”
“嗯。八九不离十，而且他们更加特殊，被灌注的是黑神神力，而且形成了自循环，基本上魔力是用不完的，甚至可能可以使用被神明赋予的神术。现在估计已经是阶段二正在开发灵魂本身了。但你不必羡慕他们，他们注定离不开神明间的纷争，能善终就足以感到自豪了。”
神父将自己能够查询到的情报告诉了霍华德。
以为霍华德在羡慕，所以顺便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能够理解，就像地球社会的政局一样，一个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还好自己够’普通’，而且远离漩涡中心，不然怕是一样不得善终。
“接下来就是教你冥想的方法，我会引导你。闭上眼睛，将手给我。”
霍华德按照指示，闭上眼睛，将手递给神父，而神父也闭上双眼。
“第一步，开启虚视，只有虚视才能观察到魔力。这是灵魂的视角，开启的方法就在灵魂的本能之中，集中注意力，你的灵魂会告诉你方法。顺带一提，不要随意使用虚视，容易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事物或者被强者和灵感突出者察觉，招惹上麻烦。”
神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霍华德按照指示集中注意力。
世界突然变得明亮，那怕闭上眼睛也是一样，魔力的流动又出现在了脑海里，虚视不知不觉得就开启了，霍华德甚至没有感觉到开启的过程。
“第二步，先从周围分辨出想要容纳的魔力，自然中的魔力都不是纯粹的，是由多种魔力混合而成，胡乱吸收会让魔力调动变得困难，术式也会不稳定。周围五彩斑斓的迷雾就是混杂的魔力，第一次冥想就选择无属性魔力比较好，能用到的术式最多且不需要时也排出得最容易，最重要的是，它不会排斥任何体质。想象它从伙伴中脱离，流入你身体中的样子。”
随着神父的话语落下，周围混杂的魔力中有一道透明的魔力往神父体内流入。
霍华德也开始模仿，不过效率慢上了很多，给人一种便秘的感觉。
“毕竟是第一次，慢很正常，而且第一次让肉身适应魔力，魔力一次性吸收太多也确实不好”
神父像是察觉到了霍华德的尴尬，安慰道。
“没事，继续吧。”
“那么第三步，让魔力冲击肉身和五脏六腑。”
“啊？”
霍华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啊什么？让肉身适应魔力，用冲击的方式很不合理吗？不这么做，容器怎么扩大？一次性填满吗？你会爆体而亡的。很多术师就是阶段一没打好基础，才葬送了自己的才能。你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不，我只觉得好像过于简单粗暴。”
“大道至简嘛，而且也没那么简单，注意别冲死自己啊。”
“嗯。啊？”
霍华德开始用魔力冲击，但控制力似乎不够，再加上神父语出惊人，本来往右手臂流动的东魔力往右肺冲击……
“噗！咳咳咳。”
霍华德右肺受到了点伤害，口吐鲜血，短暂的窒息感，让他差点晕厥，但呼吸时的剧痛还是让他提起了精神。
“【自愈】”
神父及时释放术式补救。霍华德的伤势得到控制。
“所以阶段一也是有危险的，一般要有指导人员或者治愈类魔药来以防万一，这些初等学院里会有老师帮忙，你这边就由我或是教堂的其他人来。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集中精神，不能分散注意力，不然可能在锻炼内脏时暴毙哦，当然不修内脏也可以，但是给敌人留弱点可是很危险的。”
“可以的话…咳咳…你能早点……和我说……”
“那样你就得不到这次教训了。”
“……”
霍华德无语了。
“你怕了？”
“是啊，我怕疼啊。”
这个其实是谎言，这种程度的痛苦，终究只是肉体上的疼痛而已。
……
可恶，不要打破我的面具啊。
霍华德强行将思维从不好的地方脱离。
但神父只是深深地看着霍华德，然后笑着说：
“没关系，死不了。”
“……”
我摆烂一生日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