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烛长明(1 / 2)

大秦王朝算是中土可以数得上名号的大国。若非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场政权变乱,大秦绝对可以问鼎神朝。

而如今的大秦皇室可以说是青黄不接,如被抽刀断水一般,中坚一代的皇室成员除了镇守边疆所剩无几。

要不是当初的长明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女帝手段滔天,可能这大秦江山早已易姓换主。

纵然如此,一朝虎落平阳,皇室东山再起也难如当初鼎盛。

斜倚在皇座上的女人隔着薄纱瞧着齐齐跪伏在朝堂上的大臣。朝堂上日复一日同样的戏码实在是惹人厌烦,听着这一个个饭桶在朝廷上吵吵,真不如去同左右宰执和几位国公商议。

但偏偏如今为君,甚至还是皇室独苗的女帝,纵然想做,也不能绕开群臣,还得讲究个师出有名,必须得给这些饭桶交代。

“朕的婚事如今不论,一个一个都是好大的胆子,户部今年的财政出的篓子可不算小了,朕欲拨款兵部都得考量国库充裕,遑论工部今年修缮各地路况。“

说话间女人直接将一张折子扔在群臣面前,甚至一句退朝都没有,女人便起身离去。

随后各个趴在地上的大臣都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而落在后面的几位身穿蟒袍的国公却同几位朝官走在一起寒暄。

“卢大人的折子是打算什么时候递上去,国库吃紧,可不止是陛下的日子不好过。”略微靠中间,身着绛紫蟒袍的禹王语气几分调侃,又有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禹王是个开国异姓王传下来的爵位,与那定国公的爵位一般几乎算是与国同寿。禹王国公两个人当初都是跟着秦高祖在马背上打下来如今的国土,虽说异姓王公不至于仅此两人,但扶龙开天之功的泼天荣誉下,总会有不长记性的子孙在龙椅凳子下撞得头破血流。

“若是前些个年头儿,税收怕是上个月就能结算个清楚,即便是没能充入国库,也能把结果给呈上去。”站在稍微靠边儿上的卢大人一脸愁容,“可是今年豫州那边儿略旱,一连半年也没个像样的大雨,粮税实在是不够理想。”

侧耳相听的几人也能明白卢和是在为政绩发愁,但这种天灾落到头上,也确实没有办法。

若是能保证跟往年差不多的开支倒也无妨,但显然如是可以,卢和也不会在这里发愁。

兵部自然也有人在这里,但听到户部尚书卢和都这样说了,也就没了催人的意思,毕竟也没有孩子吃口饭就把亲妈逼死的道理。

至于工部,依旧跟在朝廷一样,如同透明人一般只是跟着一行人走动,不添任何言语。

“倒不如直接从那些寺庙和尚那里撕个口子,”走在中央的定国公出了个主意。

“那寺观统辖司向来不归六部管辖,国公如此确有道理,但难免不合礼制,突然征税礼部这边也是不太好办。”蟒袍男子身边的礼部尚书黄景林出声说道。

“跟些和尚道士讲什么道理,那寺观统辖司说的好似是游离体制之外,在我大秦军队面前也依旧是乌合之众。”刚刚憋得难受的兵部尚书向来是霸道惯了。

“此事再议,至于豫州旱灾的折子早两个月工部就应该呈上解决的办法,”一边儿的御史杨开复下场开始当起来搅屎棍,“以陛下的行事风格断不可能现在都没个答复。”

“陛下回了两个字,”工部尚书的声音略有些闷,“没钱。”

一行人顿时无言。

工部尚书尬场的能力向来是一绝。

众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御史一眼,也不知道今天这杨御史抽的哪门子疯对工部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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