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旗(一)(2 / 2)

路星安看着被库克紧紧抱着的临韵,挥挥手。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拿回你的小旗。”

说罢,路星安跟着言诺,库克裹挟着临韵四人朝着无忧森林更深处前进。

还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四周的树木倒下了一大片,地上还留有好几滩血迹。言诺走到一处血迹前,蹲了下来。

“血液还没有凝固,说明他们还没走远……得追!”

言诺急忙朝着血迹滴落的方向追去,路星安也紧随其后。突然言诺看到了地上掉落着一节已经打开的竹筒,她停下脚步,捡起竹筒,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路星安此时也赶了过来,他看看空空荡荡的竹筒,大失所望。

“还以为能白捡一支旗,结果空欢喜一场。”

言诺此时却神色紧张起来,她紧锁眉头。

“笨蛋,你看不出来吗?竹筒里的小旗已经被拿走了,可是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依然还有,就说明这个人不止要夺旗……他还要杀人。”

“得去救她啊!”

“当然了,而且还要夺下两支旗。”

距离路星安和言诺不远处,一个手持太平刀的长发男人,双眼发红,瞳孔收缩成一条缝,因亢奋而大口大口喘着气,精神极其不稳定。

“杀!杀!杀!啊,哈哈哈……屠杀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在他的脚边,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一点一点的艰难地向前蠕动着。突然,癫狂的长发男人一脚狠狠地踩在浑身是血的女人背上。

“我马上帮你解脱,杀,杀~”

女人趴在地上,侧脸看去,只见癫狂至极的男人反手握刀,要向她的背部刺去,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瞳孔颤栗,哭着求饶道:

“旗子,我已经给你了,求你了,放过我……”

男人突然捂着脸,肩膀莫名颤抖,然后朝着天空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的表情,我很喜欢你这副颤抖不已的样子,所以我要赐予你,人生中最难得的东西……那就是死亡!”

男人眼露杀意,握着刀的手猛然向下发力……

“喂,变态!”

男人吃了一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转头,迎面飞来的空竹筒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他捂着被砸破的眉骨,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言诺和路星安。

趴在地上一息尚存的女人,向着犹如救世主降世一般的言诺和路星安发出最后一声求救——“救救我!”便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路星安刚准备对眼前的癫狂男人出手,却被双眼喷出愤怒之火的言诺伸出手拦住。

“这个人渣由我来解决,你快去救地上的女人!”

长发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说什么大话,我到嘴边的猎物,就凭你们……”

这时,路星安已经一个闪身出现在他眼皮底下,等他反应过来,路星安已经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回到言诺的身边。他紧紧皱眉,咬牙切齿,怒视着眼前的言诺和路星安。言诺与他对视,二人的眼中都充满愤怒。

“路星安,把这个女人带到别的地方,我怕杀这个人渣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会波及到你。”

路星安笑了笑,抱着女人向言诺背后跑去。长发男人朝着抱着女人奔跑的路星安挥出一道锐利的剑气,言诺见状,连忙运行真气,用身体挡住这一击。言诺被击退好几米,半跪在地上,抬起头,嘴角流出鲜血,长发男人看着眼前被他剑气伤到的言诺,不禁癫狂大笑。

“那个女人逃走了,就由你来受死吧!杀,杀,杀!”

言诺站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看了看眼前的长发男人,也笑了起来。

“这么弱,还好意思说大话,我会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砍下来,最后给你剃个大光头!”

长发男人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声嘶力竭的狂吼。

“狂妄的家伙,受死吧。太平十二斩——金刀。”

长发男人手握的太平刀,突然镀上了一层金光,向言诺砍去。言诺不慌不忙,把手掌向着天空一举,霎时间,一道无比耀眼的白色光芒汇聚在她的手中,慢慢光芒越来越长,化成一把长剑形状,然后光芒褪去,一把如夜空般墨蓝色的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镀上金光的太平刀,势大力沉地向言诺砍去,却被言诺的剑轻易挡住。言诺微微一笑,轻轻挥动手中的剑,便将长发男人弹出十几米。男人狼狈爬起,发现头顶的头发已经被言诺的剑气削去,他惊恐地捂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剁碎……太平十二斩——跃龙。”

长发男人,挥动着太平刀向言诺疾速冲去,而他手中的太平刀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游龙,缠绕在刀身之上。言诺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持剑,剑刃朝着天空,闭上双眼,轻声细语道:

“北星剑法其六——星河入梦,怅然若失。”

强烈的星光瞬间吞噬了长发男人,他双眼白茫茫一片,感觉全身失去了力气,手中的刀也跌落在地,很快失去意识昏死过去。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路星安和言诺还有差点被他杀害的那个女人,自己则被五花大绑起来,而且头上无比轻盈,能清楚地感受到一丝丝冷风掠过他裸露的头皮所带来的寒意。

“女侠,你不会真给我削成了一个大光头吧!”

路星安蹲下来,摩挲着光头男人的光头,一脸坏笑地说道:

“你说呢!”

“你们这群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突然一把利剑抵在光头男人的眉心,循着利剑看去,持剑者是刚刚快要被他折磨致死的女人,她用一双满含杀意的眼睛瞪着他。光头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唇齿打颤。女人眼中的杀意慢慢消散,她浑身泄力慢慢扶着树坐下,将手中的剑丢在一旁,眼中的泪不断溢出,如同断线的玉珠。

“我本是恒岳派的,后来在山上认识了我的夫君,他是石匠,为人老实又勤快,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英俊。我那时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自然一眼就陷入了爱河,无心练功的我告别了师父,毅然决然的嫁给他了,后来有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还算幸福……可八年前,战争发展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我夫君被迫参军,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八年来渺无音信,他一介布衣,又不会任何武功,参了军根本不可能还回得来……战争愈演愈烈,官府一开始还发救灾粮,后来发得越来越少,再后来就完全没有了。可我家里还有年迈的婆婆,年幼的孩子们,他们还要生活啊,被逼无奈,我只好卖了师父赐予我的宝剑,买了一把普通的剑,剩下的钱留给婆婆照顾好一双儿女,自己则来天都城碰碰运气。再后来参加‘竞武大会’,不小心被他偷袭,不然我堂堂恒岳派的弟子怎么可能输给这种人。”

听完眼前的女人所说的话,言诺不禁泪眼婆娑,对眼前的女人说道:

“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我旁边这位是天都城知名的富二代,他可以帮助你。”

“额,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钱,等我回到天都城肯定会帮助你的。”

女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们,但我不能要你们的帮助,我一个成年人怎么能被你们两个小朋友救助一次又一次呢!你们就成全我这小小的自尊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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