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风承(下)(1 / 2)

风承不慌不忙地拿下背在背后的弓,眼神自信地看着路星安,自问自答道:

“你知道为什么风家要有一双能看见真气运行的眼睛吗?因为……箭在射向高速移动的物体时,就要有能够准确提前预判的眼睛来瞄准,但是在面对武功高强之人的时候,光看移动的身体预判,往往就会失准,导致射偏甚至射空,所以……我们需要看见他身上所运行的真气,来判断他的下一步动作,以此预判就会准的多得多……这是风家历经了五千年的战斗,所进化出来的预行之眼……看看这一箭,你能躲得掉吗?”

说话间,风承拉开空弓,闭上左眼,用右眼对准不断高速移动向他逼近的路星安,口中轻声念道:

“穿云箭——朔风凛冽。”

松开弓弦的瞬间,顿时,一阵强劲的疾风从弦上弹出,冲击着路星安的全身,全身心投入进攻的路星安被这股强大的疾风,吹出百米有余,在地上翻滚了几个跟头后才勉强停下,路星安的额头被擦出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路星安抬手擦去潺潺流下的鲜血,这才意识到对手的强大。

观望塔上的临韵,小嘴一扁,圆圆的眼睛微微湿润,纤巧的鼻子也变得红彤彤的,看着比武场上凄惨的路星安,临韵的心像被揉搓一般,无比心疼。反观童心则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一口又一口悠闲地喝着茶。而风宙因看到了风承被路星安踢了一脚,而微微悬着的心,现在也放了下来,一旁的风钢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露出淡淡的微笑……

路星安看着再次拉开弓的风承,心中大喊不好,赶紧将真气布满全身,然后,极速向比武场的墙壁靠近,心想:既然躲不过,就不如正面面对,把身体贴在墙上,减少疾风冲击带来的伤害,我就不信你能连墙都吹走了。

风承看着路星安的小聪明,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拉开弓对准贴在墙壁上的路星安,松开弓弦:

“穿云箭——风剑斩袭。”

风承的真气化成狂风,飞出弓弦的刹那,汇聚成一把锐利的风剑,向着傻傻贴在墙上的路星安,狂袭而去,路星安感觉不妙,但是为时已晚,风剑斩在路星安的胸口,路星安能感觉到穿在身上的褐铁石软甲,已然碎裂,自己虽没有受致命伤,但是胸口也受到了这威力巨大的风剑所带来的挤压,路星安的五脏六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双手撑地,跪在地上。

观望塔上的临韵流下心碎的眼泪,她捂着眼睛,伏在哥哥临海建的肩膀上,身体一抽一抽地哭泣着。风宙看着这场面,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嘴角扯起一个得意的笑:

“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随即转身带着风钢和随从离开了观望塔,风钢在离开前看着受伤严重的路星安,不免心中生怜悯,默默给他加油:挺住啊,黑马小子。

童心在观望塔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眼看自己亲手送上比武场的路星安,即将命殒当场,竟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跪在地上的路星安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脏狂跳不止,就连真气也难以控制。他看到重影的风承,快速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近乎病态地说道:

“可怜之人,别连胜了几场就得意忘形,你以为春国都是那样的货色嘛?你知道吗!我每一次在观望塔上,看你赢下对手后那副谦逊友好的样子就让我作呕,看样子就知道,你是那种‘比武场上我们是对手,比武场下我们是朋友’惺惺作态的人……少虚情假意了,路星安!不管是谁,到了这比武场上,都得分出个高下,决出个生死,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弱肉强食,强者生存,这才是比武场上的规矩……”

近乎疯狂的风承,嘴角高高咧开,露出令人恐惧的笑,慢慢凑近路星安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弱者畏惧武功,智者追随武功,强者掌控武功,要是这都不明白的话……你就永远都是童心公主手中的一个……玩具。”

路星安气愤地看着眼前狂笑不止的风承,愤怒地聚集真气,挥出热气滚滚的一拳,风承一个向后的闪身,躲开了这带有腾腾热浪的一拳。风承和路星安保持一定距离,再次用手指拉开弓弦,对准阴沉着脸站起来的路星安,松开弓弦:

“穿云箭——风剑斩袭。”

再一次,狂风形成的飞剑向路星安斩去,路星安抬起手,蓄力向前挥出真气满满地一拳,只见这一拳,温度火热,将空气中的水分都蒸发殆尽,滚滚热气冲散了袭来的风剑,这一拳的余威,伴随着阵阵热气,吹起了风承额前的发丝。

风承感到一丝不妙,又一个向后的闪身,和路星安保持着更远的距离。路星安双手慢慢举于胸前,眼神坚定,对着远处的风承说道:

“我师父和我说过,武功从来就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是为了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保护好所有自己珍视的人而存在的……她还说过,世界上第一个拥有武功的人,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或者事物而去使用武功的,所以师父也是教导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不要使用武功……而现在,正戏开始!”

风承挑了挑眉,五官狰狞,满拉空弓对着路星安,怒吼道:

“你和你的师父一样都是无可救药的蠢货!……穿云箭——狂~刃~风~啸~!”

此时,临韵趴在窗户前对着底下的路星安焦急喊道:

“路星安,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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