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盛宴（二）（1 / 2）

闻言，卡尔愣住了，紧接着就开始以搓手的方式来掩饰慌张：

“别开玩笑了，我没有天赋。”

“你不要妄自菲薄。”

柳怀沙的说法是：

第一，法力是灵魂的力量。

第二，魔法的本质就是法力在现实世界的投射。

第三，魔法天赋通常指的是法力的上限，而不是种族特性。

第四，通常情况下，法力的上限在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提升。

卡尔听得似懂非懂，但经过一番思索，激动大笑：

“看来我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正是。虽然我不清楚你最初的法力上限是什么水平，但经过几十年的自然增长，成为法师一定是绰绰有余的。”

柳怀沙表示肯定，紧接着又向卡尔传授了释放魔法的过程，也就是念咒语。

“绝大多数咒语都是古精灵语中的单词。虽然晦涩难懂，但具有魔法效应。”

“释放魔法的过程就是引导法力影响现实世界的过程，也被称为‘共鸣’。”

“具有魔法效应的古精灵语有助于完成‘共鸣’。”

…

正当卡尔苦于消化知识而头昏脑胀的时候，船舱内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阵森冷的风。

“切忌反抗我的意志。”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觉得两眼一抹黑，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清醒了，急忙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傻眼了，脚下是一条正在不断渗水的小木船，而视野中，竟然是一片汪洋。

天空是晦暗的。

充斥着强烈咸味的海风就像尖锐的刀子，割裂了皮肤。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当他陷入绝望之中的时候，高耸入云的海浪自四面八方涌来。

他被吞没了。

…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卡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

这次他回到了熟悉的船舱。

他感觉脑子很乱，而没过多久，好像什么都豁然开朗了。

精神世界中出现了两段信息，分别指向III级精灵魔法《自然之火》和IV级精灵魔法《风之矢》。

…

经过十一天的航行，他们抵达了襄阳。

已经很晚了，柳怀沙只想随意闲逛，遂与准备赶在宵禁前进入内城找地方住宿的卡尔分开了。

勇士节举办在即，外城张灯结彩，有诗言之：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柳怀沙不禁感慨：

“襄阳，不愧是‘九郡’之一。”

襄阳，新朝北部最大的城市，不仅是贸易中心，也被认为是一个屏障，长久地维系着整个国度的稳定。

至于“九郡”，指的是昔日始皇帝一统天下的时候，有资格被称为“郡城”的九座重要城市。

但随着北地王国脱离新朝统治，王室失去了“九郡”中的四个、分别是太原，兖州，玉泉，临淄。

沼泽地王国独立以后，河谷和徐州也随之离开了新朝的版图。

曾经坐拥天下的庞大帝国如今危如累卵，仅剩下“九郡”中的三个，也就是长安，襄阳，金陵。

至于当代皇王是一代雄主，致力于恢复疆土的说法，柳怀沙不是没有耳闻，但总是笑而置之。

…

在夜市逗留许久，柳怀沙忽然拐入了一条斑驳的巷子。

月色淌在安静的石板路上，清冷如水。

“出来。”

话音刚落，阴影悄然流动，远处的喧嚣逐渐消失，仿佛整个世界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去，沉默中，气氛压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