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案现场（2 / 2）

从手术室出来，蔡欣苒又被转入了ICU，她的命还是悬在线上。照医生看来，她的预后不容乐观，即便康复，她的语言和视觉功能都会受到影响，而毁容是已经肯定的了。

蔡欣苒家的监控被茂密的树枝和树叶遮住了，小区大门的监控倒是清晰无比，可是来往进出的人员较多，除了业主还有业主的亲朋好友和工人，排查起来需要时间。因为不能排除凶手提早进入小区，伺机而动的可能，所以警察不能仅查案发前从小区大门入口与蔡欣苒家步行所需的时间段的视频影像，还有许多人是开车进入小区的，凶手开车进入或者坐车进入都有可能。如果是坐车进入，那作案的人至少有两个。

从法医给出的结论来看，似乎是小男孩作案的可能性更大。小男孩在小区里玩，他玩着玩着，来到蔡欣苒家门口敲门，看到蔡欣苒，小男孩顽皮地朝她开了一枪，看见蔡欣苒到地流血了，他吓坏了就逃回家里去了。办案民警越想越有可能，他们迅速联系物业，排查谁家有没上学的小孩？

另一方面，姜程杰作为被害人的丈夫，他不得不配合警方并接受警察的盘查，除了了解情况，他本人其实也是被警察怀疑的对象。夫妻双方一方死于非命的，另一方肯定会被警察怀疑。警察会从婚外情、大额人寿保险方面去查。大数据时代给警察的办案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很快他们发现蔡欣苒和姜程杰夫妇只有几张额度不大的重大疾病险和孩子们的终身分红险，都不是最近保的，看样子配偶谋财害命作案可能可以排除了。物业方面也很快有了回应，适龄儿童不是上学就是上幼儿园。办案民警不放心，又亲自过去复查了一遍。

但凡行凶作案，无非就是仇杀、情杀、杀人灭口和谋财害命，既然财物没有损失，那么可以排除最后一项了。可是对于前三项，姜程杰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妻子会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以至于会上门来要她的命！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又从何处去得知秘密而招徕杀身之祸？！

自从有了孩子，蔡欣苒几乎断绝了社交，除了送孩子上学和买菜，她很少出门到本市别的地方去，更别说远行了！因此她不可能会跟谁结下深仇大恨或有感情纠葛。不过他每天在公司忙碌，妻子到底出不出门，其实他是不能肯定的，毕竟孩子上学后，蔡欣苒的空闲时间还是挺多的，至于红杏出墙，他觉得蔡欣苒应该不会。他在脑海里拼命寻找蔡欣苒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好让他怀疑她出轨了，但是他思来想去硬是找不到蔡欣苒有任何不当之举，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否定了妻子与他人有染的可能，姜程杰突然想到了自己，不知怎么的，姜程杰的心底竟然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开始慢慢地荡漾起来，难道是.......他在心里吓了一大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你妻子不太出门，那他会不会跟人网恋？”一个看似刚毕业的警察的问话让姜程杰的心里“咯噔”一响，“不....不.....不会吧？”能言善辩的姜程杰竟然变得结巴起来。

“那你呢？”旁边一个年长的警察头也不抬地接过话茬继续问道，大有穷追不舍的气势。

“我？”姜程杰用手指了指自己，他的心脏“突突突”地一阵乱跳，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说说吧！”年长的警察斜睨着他，脸上似笑非笑，语气里明显带着调侃。说完，他示意年轻的同伴打开侦讯设备开始录音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