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珐琅却觉不对,给身后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心领神会,悄悄退下,溜了出去。

姜桐儿嫁来许久,跟命妇们也没什么来往,虽说大部分有名有姓的都在之前皇上寿宴见过一回,但到底有资格参加宫宴的人并不多,至少这里大部分人她是不认识的。遂对珐琅道:“这里许多人我都不识得,待会你在身边多提点提点我。”

“是。”顿了顿珐琅又劝道:“王妃,以后您可得多出来走动走动。”

“好。”姜桐儿从善如流地说道。

毕竟她是摄政王妃,以前有方敷罗撑着,现在管家大权都在她手上,她也明白,这府里内外事务都得做好,这是她的分内之事。

珐琅挨个给姜桐儿认人,奈何珐琅久在深宫,平日里能见到的都是顶顶显赫之人,要么就是在宫宴之上见过,宫宴非三品以上不得入,这三品以下的她都不认识了。

就这么一路数下来,珐琅比姜桐儿多认识不了几个人,但好就好在珐琅知晓一些夫人小姐们的喜好。

忽听得对面亭中飘来几句闲话,“听闻这摄政王妃任性跋扈,就连摄政王殿下都奈何不得她,可怜了敷罗,那么弱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她折腾啊?”

“可不是嘛,听说这个王妃天天出去抛头露面,三教九流的地方一概不错过,摄政王管都管不了,还有一次都是摄政王殿下纡尊降贵地跑到明辉楼屋顶给她舞了一曲剑,才把人带回去。”那贵妇人啧啧两声,“可怜了摄政王殿下和敷罗,明明一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壁人,偏偏被这明国公主横插一脚。唉!”

“哎,敷罗怎么没来?”

“可别提了!敷罗本就身子不好,又因王妃失了孩子,伤心过度,在府里休养着呢。”

“小产了?怎么会?”

“听府里下人说,敷罗跪在雪地中给王妃请罪,因着跪了太久寒气入体,这才流了的。”

“怎会如此?这个王妃,仗着她是和亲公主,就这么为所欲为?”

“和亲公主又算什么,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宫女,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吗?”

“谁说不是呢。”

其实这几人说话声音也不大,只是因姜桐儿内力深厚,又在下风位置,这才听得清楚。

姜桐儿看着对面凉亭,问道:“里面那几位看着年龄不大,跟方敷罗关系很好吗?”

珐琅看了一眼,点头道:“都是方侧妃的闺中密友。”

“难怪呢。”

珐琅刚给她介绍过,里面四个人,一个是兵部尚书之长媳,一个是户部侍郎之妻,另一个是少将军夫人,还有一个是刘元景的皇叔梁王之女染盛郡主。

姜桐儿本不欲生事,但这几人在这嚼舌根,诋毁她名声,她不上去掺和一脚,那她就不是姜桐儿了。

“几位可是在议论我?”姜桐儿踏进凉亭。

再瞧不起姜桐儿,碍于她的身份,众人也不得不行礼,“摄政王妃。”

姜桐儿心底冷笑,她就算出身低贱,这几个人还得向她行礼。

姜桐儿也没让她们起来,“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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