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擂,观武38(1 / 2)

“咔!”一声脆响,犹如冰雪碎裂。

公孙晟眼前的灵竹应声而倒,竿身却依旧直挺,仍是那般翠绿。而他此时已是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定,汗水顺着额头滚落,浸透了衣襟。双手已然通红,止不住颤抖着,似乎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战斗。

“总算给你砍倒了!”嘴角一丝苦笑,他艰难地从地上提起了木斧,便要将这竹子斩为数节,可毕竟这疲累皆是因其而起,自然不是轻轻松松便可斩断的。

他瘫坐在地上,还是歇一下吧。

就这样,直至戌鼓打完,他才从竹林中挪着步子走了出来。

这劈了一下午竹子,总算砍了两根,功课倒也算做完了。可是双手都已磨破了皮,沾一下水都有些疼痛,明日还需劈砍三根,这该如何是好?

一丝忧愁,回应他的只是林中幽静。

……

这是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而身旁是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少年。日下昏黄,少年心慌,长弓不断摇晃。

少时,一箭射出,离那草靶偏了很远。

“晟儿,莫慌,心稳,箭才准。”

少年听了那人的话,两眼微闭,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只感觉弓不再沉重,而那靶子似乎就在眼前。

“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稳稳射入标靶正中,箭头甚至从靶子背后透了出来。

“咔!”

回过神来,再看眼前灵竹,已是枯黄,颓然垂下。

就这般,昨日那几乎坚不可摧的竹子,竟被公孙晟一斧从中折断,而这破竹之势甚至震的其它竹子纷纷破裂,一切仿佛再次回到他初学射术的时候。

不知为何,他从小到大学习任何事物几乎是一点就会、一点就通,可若是理解不了,再怎么学头脑中也是一片混沌。

就如那不知何时留下来的颂文一般,前一句“丝衣其紑,载弁俅俅”,下一句“不吴不敖,胡考之休”他直到现在仍不解其意。

难不成这修炼之事与阅读经籍一般有何技巧?

手自然是疼的,昨日的伤口愈合的倒是快,此时除了有些红肿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可那翠竹坚硬,一番敲砍下去怕是又要磨破了,如今砍断一竿,若是找找刚才的状态,兴许两斧子就能给他劈完。

凝神,心稳,出斧。

力道刚出去,斧头便至,一声脆响,切口平整,断口涌出新鲜的沥汁。

果然,这修炼也需专注,而且专注于心法也不够,这炼体也得力道精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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