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契（1 / 2）

龙末知道什么什么将要来临，她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命运的到来。

眼中血红的墨羽，在看到龙末倒地不起之时，本能反应是吞掉她。但当墨羽靠近龙末时，那龙族特有的微妙气息唤醒了墨羽的一些记忆碎片。

脑海中闪过那慈祥的龙族爷爷，那温暖的粥，还有那一滴龙族之血，那小女孩的脸颊与眼前严重受伤的龙末缓缓重合。血色慢慢净化，双眼不再空洞。

“釘，釘！”双刀掉落地面，墨羽也任由泪水留下，跪倒在龙末身前。

龙末本来已经怀了必死之心，但等待数秒却并无剧痛袭来，反而是听到一阵压抑的呜咽，她睁开眼，看见那个瘦弱的男孩跪倒在了她身前。

恰巧墨羽抬头，眼光透过泪水交汇在一起，正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只需一眼，两人便明白了许多。

墨羽眼中的红色变得通透，双眼不再无神，而是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他知道身前身受重伤的少女正是他对变强的病态渴望酿成的恶果。

“你叫龙末？”墨羽问道。

龙末把头转向另一侧，不想看到墨羽。墨羽拿起龙末的一只手，三指搭在腕部，在感受到龙末血气衰微之时，墨羽便下定决心。

“龙末，你转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墨羽道。

龙末略加考虑，艰难地转过了头，眼中金光不再是盛怒之态，而是忧怨地在眼中涤荡。

墨羽没有说话，只是把割破的腕部直接塞到了龙末的嘴里。鲜血流入龙末之口，她的灵能也逐渐恢复，待到龙末稍微有气力之时，她便一把推开墨羽。

“你疯了！你修这种法术脆弱不堪，为何这样肆意消耗真血。”龙末道。

“主神之血，天地间之至圣物也；龙魂残脉，宇宙中之至养物也。只有这主神真血，才能稍稍挽救我的罪孽。”

墨羽并未止血，他将流下的血液升至空中，手一挥，一道血魂阵便成型。

依旧未经同意，墨羽发动阵法，只是这次的血魂阵是向龙末传输血脉灵能的。阵法转动，龙末的伤口慢慢淡去，黑火消失不见，脸色也慢慢恢复红润。

看到龙末的状态，墨羽浅浅一笑，满意地倒了下去。

“……”

“……”

“嗯？……这是哪儿？”刚刚苏醒的墨羽问道。睁眼一看，他躺在一张简朴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床头柜上放着一碗汤。

感受到墨羽醒了，龙末便拉长声音道：“吃饭——”

“可是我动不了……”

“吃饭——”

“……”

再三确认墨羽真的无法移动之后，龙末走了过来，坐在床上，一脸不情愿地拿起碗，拿起勺子一点一点给墨羽灌汤。

“这汤和你爷爷的味道很像。”墨羽道。看着突然悲伤的龙末，墨羽还是闭上了嘴。

“你最好少说点话，我讨厌你们这些人类的气息，要不是你发出血魂大阵给我回复灵能，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话虽如此，龙末还是给被她扶起，靠在她身上的墨羽喂着汤。

“我想……我们两个可能有什么误会……”墨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