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各自抉择29（1 / 2）

神殿上空，右贤王山河境修为下，土褐色灵气如同奔流河水，接连轰击之下，金乌图腾受损的穆逐衣衫破碎，被前者牢牢压制。

右贤王又是虚空一拳，轰隆隆震耳之声中，夜幕下一团土褐色灵气陡然而出，转瞬间轰击向穆逐，后者痛苦咳嗽几声，竭力阻挡，他伸出双手，两轮金光如是煌煌之日，激射而出划亮夜幕，绞向那团土褐色灵气。

嗤嗤～

两轮金光溃散炸开，穆逐被波及，仰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然就在这时，穆逐神色一怔，远处山下忽涌出大片金光，闪烁间涌入悬浮他头顶上的金乌图腾，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闭目仰天长叹，这个坚毅的汉子，终于露出了疲倦与痛苦神色。

这些金光是族人们舍生贡献的心神，这意味着山下破六汗部族已经到了覆灭边缘了。

这些金光进入了金乌图腾，与那不断侵蚀器灵的欢喜佛诡异红光冲撞，但可惜终是杯水车薪，依旧没能挽回器灵的灵性，其金乌器灵还是逐渐石化。

“逐，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再使用祖神之力。”就在这时，右贤王并没有着急出手，反而是说出了跟眼下看似毫不相关的一句话。

匈奴人的祖神为昆仑神，他们崇拜信仰，可奇怪的是匈奴人并不像柔然那般走萨满体系，从祖神那里直接汲取力量，而是走上灵修及体修这两个体系道路，拿右贤王来说，堂堂右贤王就是灵修体系的山河境。

穆逐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琢磨右贤王这句话的意思。

祖神体系有弊端。

右贤王见其接着呵呵笑道：“作为破六汗的萨满，我想你也是清楚，到了后面越是依靠祖神，那萨满自身神志就是越模糊，直到最后被祖神同化。”

穆逐闻言脸色一变，这可是柔然萨满的辛密，这右贤王如何知道这么清楚？

可右贤王说的这话却是没有错，虽然对祖神有些大不敬，但事实如此，到了最后历任萨满无一例外，都会被其祖神同化。

“你想说什么？”穆逐嘶哑开口道。

“听闻破六汗每位萨满临终之前，都会献身成为养料，成为你手中图腾器灵的一部分，这番壮举可令我神往已久。”右贤王眯眼笑道。

“马拉尔部可真是忠心耿耿啊。”穆逐咬牙道，马拉尔部说出这等萨满隐秘之事，连同自身也卖了个一干二净。

“不如……趁你没成为那漠然麻木之人，成了那器灵吧。”右贤王接着笑道。

“哈哈哈！”穆逐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右贤王道：“原来你竟是做这打算？”

“要想救破六汗部就成为器灵。”右贤王收起笑容。

传闻大汉有圣器榜上的可怖圣器，单于对此多少有着忌惮，因而一直想要件心仪的圣器与之对抗，若是将这破六汗王部的族器图腾献给单于，那可是大功一件。

“做梦！我宁可死，也不会遂了你们的意！”穆逐脸色阴沉道。

“那你就真的忍心破六汗血流成河从此亡族吗？”右贤王眯着眼接着道：“看看山下你的那些痛苦的族人，还等着他们的大萨满去救呢。”

“还不是拜你等所赐？！”穆逐大声怒吼，但当他从空中远远望着山下火光中痛苦的族人们，就只感觉心如刀割，心乱如麻。

“成为器灵，我会立刻下令放过破六汗。”右贤王继续劝道。

“呵，你是想将他们圈养吧。”穆逐喘着粗气道。

他非常明白这些族人的下场是什么，他们会被匈奴人圈养犹如牲畜，成为金乌图腾的养料，因为一旦没了族人信奉，那金乌图腾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届时只会渐渐变成凡物。

“总还是活着，将来未免没有机会。”顿了顿，右贤王眯眼道：“况且，不是逃出一些青幼？我可以做主放过他们，如何？”

他方才可是注意到山下穆茜带着不到百名孩童向着东边跑去，虽然此时已经有了一队百人匈奴骑兵在后面追了上去，但并不妨碍此刻成为威胁穆逐最后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