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取名字(2 / 2)
她惊愕低头看向森荼:
“帮我取名?!”
“嗯哼。”
森荼笑眯眯地点头,手指天空:
“叫月华如何?”
“喂,不要随便就帮别人——”
“算了,月华这个名字太俗气…胧落怎么样?”
“你等等,这不是——”
“胧本身就是月华的意思,月华会平等的洒落在每个人肩上,我觉得向导和月华很像,总能平等的恶…帮助每一个人——这个名字不错吧?”
向导短暂的沉默了。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恶心?”“只是口胡了而已,别多想。”
一反常态的,向导没有过多理会森荼的插科打诨。
顶着他希翼的目光,她长久无声。
直到若有若无的沙沙声缭绕耳边,她才低语道:
“我不需要名字。”
仿佛能预见森荼眼中的希翼转化成失望,向导低着头,注视大地,没有看向他:
“如果没有人能记得名字,名字就没有意义,月华,这个名字不糟糕,可惜我无福消受。”
“……原来向导是这么想的。”
预想中会透露出失落甚至不满的回应并没有出现,耳边传来的话语声中,只有自感烦恼到朋友的不好意思:
“倒是我一厢情愿了。”
“一厢情愿?”
“……如果给向导取一个名字,向导或许就会很高兴,这样向导就能记住我很久了。”
低头看着地面,森荼的话语声越来越小:
“这样的话,在我死后,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记住我的人。”
听完森荼的话,看他低着头,注视着大地。
向导沉默了两秒,突然夸张地用手挡在身前:
“咦~好肉麻,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嘟起嘴,眉飞色舞:
“这样向导就会~记~住~我很久~~了。”
森荼硬了,拳头硬了。
“听好,你不能想着活在谁的记忆里,你该为自己活着。”
没有继续开森荼的玩笑,向导清了清嗓,精致的脸庞上满是严肃与认真。
“可我现在已经没多久可活了。”
森荼的头没有抬起,向导只能看见他垂下的发丝。
“但倚靠活在她人心里这种借口宽慰自己,是你追求的吗?”
面前的男人没有回应。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印象里的森荼就永远在想办法,永远尝试乐观,没有提过放弃。”
他依旧沉默。
“继续坚持,或许能遇见曙光,或许终究徒劳无功,但即便只剩篝火残留的余星,至少它也曾耀眼过——你觉得现在的你耀眼吗?”
森荼沉默了更久。
“与其让我记住你,不如考虑给自己留个交代,我想这才是你追寻的答案。”
向导的话说完了。
或许是这番话起了效果,面对着向导的注视,森荼低着头,双手紧握,浑身微微颤抖。
“向导真的这么想?”
低着头的他突然开口。
“……?”
“向导曾耀眼过吗,或者说向导的选择,能给自己一个交代吗?”
自以为在劝导森荼的向导突然一僵。
“想着放血调节的时候,想着自杀的时候,向导真的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