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来访客（1 / 2）

“莫师兄，恁也忒不地道了吧，俺身居忙职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访，不备茶，俺也就不说啥了，直接拉俺来这作甚？”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话语里满是抱怨。

“他娘的，老子不地道？还想喝茶？老子刚刚梦见老伴儿，都到嘴边了，你他娘一巴掌把老子拍醒了，你说吧，怎么算？”

这声音明显是老莫，话语里除了抱怨，还有些许恨意，伴随着的，还有拐棍狠狠的戳地声。

苏阳和小醉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快要憋不住的笑。

“那怪不了俺，俺劝恁八百遍了，找个好婆娘过下辈子啰，恁又不听，何苦咧？天天拖个残腿腿，戳个木棍棍，威风哈？”

“再说，你再说这个木棍棍就印在你屁股上！”

“诶哟这是何话。师兄恁舍不得，恁的伤就是为俺受咧。俺！就是师兄的宝！……哎哎师兄恁真打呀！”

紧接着传来碎瓷片几里哐啷的声音，还有破家具的跌倒声。

“俺错！俺错！为了赔偿，大不了俺受个罪，恁嘬俺一口算了！……哎哎，蜡烛，蜡烛别倒！”

老莫的怒吼伴随着拐棍的挥舞声。

“恁大晚上特意过来恶心我是吧！”

外面骚乱了好一阵子，那些破家具不知又倒了多少，终于平静了下来。

“师兄，在这屋这么一闹，游魂野鬼都看笑了。”粗犷的声音叹了口气。

苏阳差点笑出声来。

“废话，就你那声音，阴曹地府的鬼都出来看笑了。”老莫的声音离壁橱越来越近，“过来，说正事。我本来想几天后过节了去找你，现在正好。”

“恁先把棍棍放下。”

外面又平静下来，时不时有碎瓷片扒开的声音。

苏阳能想象，老莫正和他一起做过猎兽人的好兄弟蹲在地上，观察坚硬的泥土上留下的足迹，就像他和老莫白天时一样。

过了一会儿，粗犷的声音问道：“这块土怎么崩了？”

苏阳立马反应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没带蜡烛抹黑走过来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无法估算距离，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土。

但他保证，只踩到了一块！

“奇怪，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老莫好像在自言自语，“难道是小阳仔不小心踩到的？”

是的没错，老莫！

“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和恁对证对证？”

“他修炼辛苦得很，还会做噩梦，你要是敢把他叫过来，这棍棍就长在你屁股上。”

牛逼，老莫！

“没想到这棍棍跟俺屁股有缘。”粗犷的声音也不恼，“情况俺晓得了，所以师兄恁打算怎么办？”

老莫叹了口气，道：“这太闷了，到外边去说。”

两人的脚步声和拐棍的笃笃声远去。到了两人走到前院时，说话声已经听不太清楚了。

小醉松开手，小声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苏阳点点头，努力去想那个人的容貌，用很低的声音说：“见过十几次，老莫以前的战友，跟老莫说什么话题能扯上半天，好像叫范什么来着。”

范？苏阳的思绪自动把它和今天遇见的某个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