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弃或是留(2 / 2)

  而在另一头,和温柏年在房中议事的那人刚刚跳下窗,余光中一凛寒光袭来,那人下意识往一旁躲开,手臂上还是被剑锋擦过,霎时间鲜血溅洒。

  那人吃痛,却不敢哼一声,看着眼前的同样蒙着黑布的黑衣男子,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并不跟他废话,提剑就来。

  那人身上有几分功夫,手无寸铁,竟是和那黑衣男子周旋了几个来回,不过他此刻负伤,再打下去恐怕会招来更多的人,那时再跑也来不及了。

  他不再恋战,一掌拍落黑衣人手上的剑,往地下丢了一个小球,黑衣人见势赶忙后退,夜里暗巷中陡然炸开一阵白烟,待到白烟散尽,负伤男子已经消失不见。

  栖衡撤下面罩,也不在意那人跑向何处,掏出帕子给自己的剑擦血。

  身后响起一阵戏谑之声,“主子要你装装样子,你还真入戏了,打算歃血献祭?”

  栖衡收剑入鞘,抬头看着坐在飞檐上的锦衣男子,“血是他的。”

  锦衣男子一个翻身跳下来,落到他面前,“身份确定了?”

  “他刻意隐瞒了招式。”

  锦衣男子和栖衡对视一眼,“那就绝对是他。”

  慕桑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大大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拿面具给自己扇扇风,“行了,温柏年和那个冒牌货已经被京畿卫押走了,咱今儿的任务已经完了。”

  他一胳膊肘别住栖衡的脖子,“走,兄弟请你喝酒怎么样?”

  栖衡毫不客气把他的狗爪子拿下来,“回去给主子复命。”

  慕桑耸耸肩,也没强求他,自个儿拿起腰间别着的小酒壶往嘴里灌。

  栖衡看着他那个金色小酒壶,不正是方才扮演那个纨绔浪子的时候的道具么,没想到他居然连做正事的时候都还不忘喝酒。

  栖衡嘲弄道:“方才那出戏让你找到真实自我了?”

  慕桑咽下酒,推了他一把,“什么真实自我,我可告诉你,阿越快回来了,你可别在他跟前乱说啊。”

  栖衡挑眉,“看心情吧。”

  慕桑差点想一壶给他砸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无他,心疼酒。

  *

  温也急匆匆赶往宣王书房,正要进去,小厮在外面拦住了他,“庶妃,王爷现在不在书房,王爷说了,这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温也心中焦急,“往日里王爷这时不应该在书房吗?”

  小厮还记得上次他放温也进书房,本以为他有几分手段,却没想到被钟卿逼得灰溜溜出来之事,连累他也挨骂,眼里便露出几分不耐烦,“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庶妃要是没其他事,就去别处问问,可不要为难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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