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池鱼28(1 / 2)

染彦房中点着灯,窗户上投着两个身影。

染彦小心地为蓟幻那只受伤的手上药,然后用纱布层层叠叠地将它包好,蓟幻的右手包得像个包子,连把剑也拿不起。

但她也不想拂了染彦的好意,此刻他面无表情,只忙着做手上的事,看不穿在想什么。

之前在行奕房里那一幕惊呆了众人,那块染彦父亲留给他的玉牌实在怪异,老族长试着去触碰玉牌,也是一瞬间就伤了手,而染彦再将其捡起,则是一点事没有。

几位男子轮流去触碰这块玉牌,皆有受伤,行奕则是完全不能让这块玉牌靠近自己三步之内,不然依他口中说:就像被火焰炙烤一般疼痛。

于是染彦只能带着失望与不解回到自己房中,心不在焉地给蓟幻上药。

蓟幻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毕竟她完全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是父亲的遗物,却成为伤人的利器,染彦会纠结也是正常。

“要不你问问你母亲的残魂?”

她尝试着想了些办法。

染彦没有抬头,低声说:“问了,刚刚你进来之前我就已经去问了。”

轮回门现在位于染彦的灵台之中,不需要召唤其放置在外界,他可以随时灵识进入其中,和云袂所在的幻境中。

“我娘亲说:她亦缺失记忆,只记得这是我父亲寸步不离的贴身物品,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在我娘怀了我之后,他便将其取下转交给她了。”

“那你娘不会被这玉牌灼伤吗?”

染彦摇了摇头,“我问了,她只说不记得,”包扎完了,他收拾桌上散落的药瓶药罐,“但是她非常清楚地记得,我爹嘱咐过让我佩戴着,寸步也不要离身。”

蓟幻也没有头绪,安慰道:“说不定这是什么认主的灵器,除了你以外别人皆碰不得。”

“也许吧。”

他自顾自的把药箱收起,连头也没回一下。

“你就在这房里休息,我先出去了。”

“你去哪?这是你的房间。”

“修炼。”

第二天一早,蓟幻又去看望行奕。本来一大家子团聚是件大好事,昨晚的变故又让大家心中蒙上一层阴影。蓟幻总觉得行奕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但他又总是避而不谈,不知到底有怎样的隐情。

“你来了。”谢南霜正给行奕喂水,见蓟幻来了,便放下水碗起身见礼,结果一站起来就头昏脑涨地往地上栽,还好蓟幻及时扶了她。

将谢南霜劝去休息之后,房中就只剩下蓟幻与行奕二人。

他脸色好了一些,虽然还是病容不减,总比昨天有了精神。她也不客套什么,直问他:“行奕,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眼光瞥向地面,敷衍道:“没什么,就是你们都知道的那些,五化鹰……神秘男人之类的。”

“你不愿说还是不能说?”蓟幻追问,语气透出急迫,“我不是你的家人,我只想知道真相,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行奕看向她,就只是撇了撇嘴。

“好!”蓟幻唐突站起,厉声道,“我几次三番帮助你部族重整,又不顾安危去龙潭虎穴之中营救你,换得你连句真话也不愿与我说,就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好了,告辞!”

说着她就往外走。

“等等——等一下啊……”行奕焦急,哑着嗓子叫住她,半边身子探出床去,“我说,我都告诉你……咳咳……”

他急得咳嗽起来,这并非蓟幻本意,只是像行奕这样心高气傲的少年人最怕亏欠别人,蓟幻以此压他也是迫不得已,好言好语明显不能撬开他的嘴。

她也没有再回床边去坐着,而是拉开板凳坐下,与行奕保持了一定距离。

她黑着脸,环抱手臂,等他自己坦白。

行奕便从染彦二人进入迷雾森林之后说起。

本来他确实如他在山洞中留下的手书上那般,一直过了三个多月。忽然有一天,他看见森林中冒出一阵青光,转瞬便消失了,他觉得奇怪,怕有什么变故,便舍弃了洞穴,移居到山顶上,每日观望森林动向。

结果过了一段日子,五化鹰真身巡视山头时就发现了他,将他捉走。后来他从昏迷中苏醒,迷迷糊糊只见一个黑袍男子站在他身前,身边黑暗一片,辨别不出在什么位置。

那男子问了他一些问题,他的身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他跟雪狼老族长是什么关系之类的,他统统不答。

说到这里,行奕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然后他用了一种秘术在我身上,我……我好痛苦……”

蓟幻走到他身边抚着他的肩头,问:“你可看清了是怎样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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