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剑断刃74（2 / 2）

哪怕痛感被肾上腺素压的极低，可血液还是不住的向下滴落，收税官趁着战斗的间隙摸向自己的伤口，便感觉到那猩红滚烫的热血沾满了自己的手。

“好痛啊....好高兴....我在为您流血....我在为您无上的荣光牺牲啊....您看见了吗...?我伟大的父神啊.....”

沾染上自己鲜血的收税官更多一分癫狂，就连砸下长刃时都要更重几分，这让霜月雪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她的破绽。

她的双眼愈加猩红，嘴角的那抹狂笑更是扭曲成为难以辨认的表情，可越是这样，霜月雪便越是觉得好笑。

原来村民们崇拜敬畏恐惧的庞然大物，其中也不过是些同自己一样的疯子怪物罢了。

看着收税官流下的血，在又一次拼杀过后霜月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你也会流血啊？原来你还有留有点人类的特征啊？]

[我还以为你这种只知杀戮的冷血动物，是和我一样的怪物呢，或者说....你只不过是披了张皮的，我的同类？]

这模糊不清的嘲弄笑声传到了收税官的耳中，她那癫笑的面容瞬间扭曲成滔天的杀意，再度向着霜月雪杀来。

“闭嘴！可憎怪物！我可是人类！....你这种不会流血的卑劣怪物！....怎敢把你与我相提并论！！”

看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霜月雪暗暗加重了攻击的力度，同时嘴上依旧在喋喋不休，心里则期待着她因愤怒流露出破绽。

[人类....?你不是滥杀无辜的混蛋吗？你也会感到疼痛啊？你可曾因他人的痛苦悲愤，又可曾因无能为力而感到悔恨？]

[连这些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感受过，不过连心都没有的家伙，又怎敢妄称自己为人类？]

“呵....我需要你这样的怪物来教我定义何为人类....?你只需要被枭首被截肢被挖舌被穿心，十分痛苦的死在这里就够了！”

可惜收税官也算得上是杀人如麻，又怎会因几句话流露出破绽？霜月雪的这一举动，不过是让收税官想更快弄死他罢了。

激烈的交锋随话语愈演愈烈，直到最后二人都不再言语，转而为夺去对方的性命去挥出每一招每一剑。

招招见血，招招毙命，伤势已无关紧要，这里的战斗早已演变成彻底的厮杀，怨恨与厌恶使得二人哪怕身受重伤，也要先将眼前的敌人磨灭。

在霜月雪被捅了个对穿的同时抓碎了收税官的长刃后，武器便在这场对决中失去了意义，手段已经无关紧要了起来，他们残留下来的思绪便只剩下杀死对方。

自武器折断的那时起，最后的人性便被杀意磨灭了，既然刀砍断了刃折损了，那就用手抓用拳砸用牙咬，只要能撕开对方的骨肉打烂他肺腑便足够了。

劈砍，抓挠，弑咬，切断，踢击，肘击。只要能对对方造成伤害，这两只怪物便会立刻做出行动。

但这时的攻势却没有随着武器损坏与体力的下降而减缓，反而是愈演愈烈，双方都想趁着自己的体力耗空前，去将眼前这个令人憎恨的家伙彻底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