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东的关注（1 / 2）

建兴元年(312年)十一月，自从长安司马邺发布一张任命书给袁敝任豫州刺史节制长沙郡后

加上这一两个月内袁敝豫州内改革官制，搅风搅雨的时候。

远在江东的建康（建业）同样不平静。自晋怀帝丢人洛阳，被匈奴人刘聪掳到北地后，江东琅琊王府气氛就一日比一日变得诡异起来。

谶语是指突然在社会上流传的短语，可以是不知出处的童谣，也可以是先人或卦师的卜语，语义模棱两可。人们普遍相信它是对未来重大事件的预言，连当朝统治者对它都讳莫如深，生怕谶语的预示对自己不利。

上面所说的谶纬之学，说白了，就是对未来的一种政治预言书。在两汉时期比较盛行，谶是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隐语，纬是汉代迷信附会儒家经义的一类书。例如，“亡秦者胡”、“刘秀当为天子”、“代汉者当涂高”等等，东汉建初四年（79年），汉章帝还主持召开了一次全国经学讨论会，由班固整理成《白虎通德论》，以法令形式将谶纬之学定形，和正统经书具有同等的地位。

司马懿如此在意这句话并不是没有根由，相传西北某地发生山崩，先后崩出极其类似马和牛的石头，有人根据石马和石牛出现的顺序，提炼出了牛继马后这一谶语，后被收录在当时有名的谶书《玄石图》里。

司马懿对这种连着天象的谶语不敢大意，当他意识到手下将军里面就有姓牛的人后，果断找借口除掉了这位叫牛金的将军，如此才内心稍安。是时司马懿只是权臣，晋王朝还没建立，就出现了对司马氏极其不利的谶语，这个王朝就像被诅咒了一般。

不过，天道幽远，区区人怎能参透？他如何能够知晓：若干年后，夏侯光姬与俊俏的小吏小牛私通，生下了司马睿，而这个“牛睿”竟然继承了司马氏的衣钵……

从史料记载透露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似乎司马睿是私生子的传闻，在东晋时期的士大夫们中间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史书记载，司马睿年轻的时候低调做人，故意不现山不露水的，大约也是妈妈的教诲吧？夏侯光姬是夏侯湛的亲妹妹，夏侯家族在司马氏篡权的过程中，与曹氏家族同样是被排斥的，因此，夏侯湛在政治上是失意的，不过政治的失意正让人更多地关注自身的享受，史料记载：“湛族为盛门，性颇豪侈，侯服玉食，穷滋极珍”。可见，当时的夏侯湛家是何等的奢侈。身为这样一个大家庭的贵族小姐，嫁给司马觐以后，独守空房而与小吏私通，在西晋当时比较开放的社会风气下，这似乎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如今要真正弄清楚司马睿到底是谁的儿子，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有最终答案的问题，历史上的很多有趣的传闻，我们只能姑妄听之。

司马氏立国四十多年后，民间突然又流传一句“五马游渡江，一马化为龙”的谶语。当时天下尚平，人们不知所指。

最近更是有一条“铜马入海建业期”的谶语突然在江东流传开来。因为琅琊王司马睿的生母夏侯光姬的小字就叫铜环，故很多人都认为该谶语正巧应征了司马睿即将承继帝位，因此有野心勃勃之辈纷纷上书司马睿要求其立即登基称帝。

可司马睿却深知，秦王司马邺已安全抵达了关中长安，司马邺乃晋武帝司马炎的嫡系子孙，可比他这个旁系宗室有资格继承帝位。因此，尽管司马睿十分眼馋皇帝之位，但有司马邺在他还不敢僣位称号。

长安司马邺看到实力最强大的司马睿没有北伐意思，就派蜀过去催促他带兵过来，与皇帝会师。刘蜀走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八月二十日才气喘吁吁地来到建康（因为现任皇帝的名字叫“邺”所以建业不能再叫人建业了，从此就叫建康了）。

搞得琅琊王最近十分焦躁不安，不少府中下人都因此受到迁怒。

司马睿坐在王座上，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众人王导，王敦，刁协，刘奎，周顗，戴渊等人，众人除了王敦外纷纷低着头，司马睿的雷霆之怒让他们有点心虚，他们最明白有些谶语是自己人传出去的，到下边就变样了。

司马睿正要开口，一名侍官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大王，豫章郡情报人员送来情报。”

“说“

“自征南将军袁敝任豫州刺史后，袁刺史在豫章变法，改革官制，兵制……恐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