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节 屠夫93(2 / 2)

他准备上到楼顶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赵言并不想强攻,那是迫不得已的作法,不说缺少对房间内部结构的了解。就连里面是不是有地道一类的存在,他也不清楚。

如果强攻,势必会惊动对方,一旦对方从地道逃走,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再找回自己的东西,那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赵言小心的向上攀爬。这种高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指尖稍一用力,砖缝间的沙浆就“簌簌”的往下飘落,轻而易举的就能在其中抠出一个着力点来。

他需要注意的是整个过程中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这栋楼里都是些见过血的角色,其中不乏久历生死的亡命之徒,这种人对危险的嗅觉敏锐的可怕,赵言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还好,一切顺利。

在距楼顶还有一臂之遥处,赵言停了下来,他十指紧扣砖缝,臂肌及三头肌微一蠕动,手肘一个弯曲,迅速探头在楼顶扫了一眼。

两个哨兵。

以楼顶中心为圆点,两个民兵成一条直线,以三秒一步的频率做周而复始的往复循环。时不时的还伸出头来向下方探看一下,非常的尽责。

赵言耐心的等待着,静静的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来了。

赵言手肘用力一屈,同时胸腹间猛一收缩用力,团身一个空翻,越过半米高的胸墙后,轻巧地骑在了一个民兵的肩上。

左脚迅速向上一收,绞住对方的脖子,然后上身猛然做了一个180度扭转,同时右脚在对方背部一个蹬踏借力,迅速横过五六米的空间,在另一名民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如猛虎扑食般扑在了他的背上。

“喀喇”一声勒断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的时间。此时身后那名被他借力的士兵才软绵绵的滩倒在地上,脊椎断裂,脑袋怪异的耷拉在背后,还不时的抽搐两下,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于这些武装分子,赵言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连年的战乱,这些所谓的民兵们两手沾满了同类的鲜血,在赵言看来,这里面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以赵言今天在街头的遭遇,如果当时他稍稍流露出一丝不满的样子,赵言敢肯定这伙人是会当场开枪的。

当时他有注意过那些人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包括自己或他人的生命。

赵言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壁的夹角处,仔细倾听四周的动静。片刻之后,他才轻轻的吐了口气,一切正常,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开始快速归拢战利品,接下来的时间对他非常重要,身处敌人的老巢,对方无疑拥有主场之便,而他在情况不明之下,能拥有的,也就是开场几分钟内的优势了。

要知道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帮战场新丁,一旦对方反应过来,无疑就宣告了他此次突袭的失败。

两把AK,四个弹夹总计120发子弹,一把砍刀再加一把短刃,就是他手头所有的武器了。

通向四层的是一扇单薄的小铁门,虚掩着。

伸手轻轻一推,门轴发出“咯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赵言立刻停住动作。过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动静,才再次握住把手,逐分逐寸的向内推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扑鼻而来。

昏黄的灯光下,一条长长的通道将整个楼层一分为二,通道两侧各分布着五六间房间。而在赵言所在楼梯口第一间的位置,则挂着一个厕所的牌子,房门紧闭。

血腥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隐隐有声音从门缝下传来,好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特纳你这个混蛋,把好好的一间厕所给弄得血糊糊的,让老子上个厕所也不得安生,真他妈的该死……”

赵言正要凑近了细听,门忽然被拉了开来,一张怒气冲冲满是络腮胡子的脸猛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你……”

还没容对方说出话来,赵言迅速一个探手,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将他的质问堵在了嘴里。

同时右脚跨前一步,左手腕一翻,“嗤”的一声轻响,一刀刺入了他的后腰处。

这个位置是人体肾脏的所在,是典型的要害部位,平时稍稍受些重力就会使人疼痛难忍,更不要说这种致命的攻击了。

“唔唔……”络腮胡子只是挣扎了两下后,就此寂然不动,同时一股酸臭的味道从他的下身处弥漫了开来。

赵言恍若未闻,他紧贴住对方的身体,顺着半开的门缝向后一挤,就挤进了厕所。随后入目的一切,饶是赵言见惯生死,也忍不住有了呕吐的冲动。

明亮的灯光下,一具血淋淋的女体,被成大字形的悬吊在半空。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像脱衣服般被人完整的蜕到了小腿的位置。

血人身上裸露的肌肉短纤维还在蠕动,失去了眼睑的保护而显得有些巨大的眼球也还在无意识的转动着,嘴巴一开一合,虽然已发不出任何声响,但她无疑还活着。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她脚下的血泊之中,小心翼翼的剥切着她小腿位置的皮肤,嘴里还在不住的嘟嚷着:“可千万要撑住啊……你一死,这块皮肤就没有了活性,那我一晚上的工夫可就都白费了……十分钟,最多十分钟就行……”

居然是在剥皮!

赵言放下手中的尸体,平静的向他走了过去。

“滚开,汗马尔,你挡住光了……”应该是特纳的小个子头也不回的张口就骂,“没看见我在赶时间吗……这可是一万美元啊,出了差错,你他妈赔得起吗……”

赵言俯身在他的后颈处重重的一捏,特纳随即两眼翻白,一头栽在了血淋淋的地面上。

赵言转到血人背后,从后脑延髓部位轻轻的一刀刺了进去,结束了她痛苦的挣扎,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卷胶带,密密实实的在特纳的嘴上缠绕了几圈后。赵言抓起了特纳的右手。

五指修长,光洁,连指甲也修剪的干干净净。如果不看指甲缝里那厚厚一层血污的话,这应该是一只艺术家的手。

下一刻,“咯嘞”一声,赵言毫不犹豫的掰断了其中的一根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将特纳一下子从昏迷唤醒了过来。眼前的现状立刻令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赵言也松了口气,从特纳那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深处,他看到了一丝惊慌。

以赵言的理解,像特纳这样的变态人物,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个人精神出了问题,本身已经处于半疯的状态,这种人其实已经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也就不存在交流的可能。

还有一种就是这个人想用血腥的手段使人害怕他,借此掩盖自己懦弱的性格。而他手中的这个,应该是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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