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不懂?她不懂?!(2 / 2)
“怎么了?”萧蔚沉吟片刻,“五品不够,以后还会更好的。”
余娴赶忙摇头,“我是想起爹娘。我爹为朝廷效力二十余年,从一个员外郎, 做到尚书,掌司法管刑狱, 数次亲身入牢以破诡案,体察民情以践律法, 功绩斐然, 只因二十年前玉匣诡事,下过重狱,便不能为阿娘求得一个诰命。而我娘, 曾也是麟南百姓的护身符, 却因玉匣武功尽废,再不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从此困于内宅, 连嬉宴都少去, 又怎有机会让人晓得她坚毅温良的德行,阿娘性子倔强, 有时暴躁凶狠, 旁人不会晓得她的好。”
“你可记得枭山那夜,岳母曾说过:‘杀敌擒寇, 按劳分功,金银财宝坦坦荡荡地拿,若是做了英雄事,却因故得不到好处,至少为朝廷百姓做了实事,无愧于心。’我想,她所谓的‘做了英雄事,无愧于心’,说的便是她自己。”萧蔚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如今海晏河清,亦有岳母效力,她为此骄傲,才会说出这番豪言,你无须为她遗憾。”
阿娘不在乎虚名,饶居一室亦心怀天下,素来只求百姓安居。有荣誉名利拿,便开开心心地拿,若拿不到,她也从未怨过。安抚得效,余娴想通,开怀了些。
说回枭山,她总算寻着机会,同萧蔚捋一捋良阿嬷讲的故事中,有关阿爹的蛛丝马迹。
两人相与步于廊下,遣散周围丫鬟侍从。春溪退去放置诰命服,良阿嬷还没回来,管家在庭院中锯木头,说是要贺乔迁之喜,亲手做一份礼给两位主家,春溪从房间出来后,不打算去扰余娴两人,便到庭院守着大爷,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树枝交错攀遮,廊下光影憧憧。
萧蔚先提起话头,“你出生前,岳父官居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卷宗记载,他科考入仕后,先只作了个七品小官,直到玉匣的名号打出,他才凭风借力,升至员外。”
“人的怪癖比斑驳的树影状貌还要多,无论是嬉射宴,还是酷刑渊,这些龌龊的嬉戏,竟能拉拢那么多高官,实在不可思议。”余娴思索着,摇头叹道。
“倘若余家祖上就在干这样的事,那么早在战乱之前,私下和余家搭上联系,以残虐取乐的高官便已不计其数。战乱爆发,给他们提供了更多收取生民尸体的渠道,数以万计的尸体无处安置,余家才造出了玉匣。”萧蔚和她分析:“你想,新朝建立后,无数旧朝高官臣服于陛下,但新的官员党羽形成,各部各司都被安插了新人,不再是这些旧朝高官能完全运作得了的,他们也想恢复势力,只好抱团结党。这时候,玉匣出现了,它就像沙漠中的远行人囊中唯一的鸩酒,危险又迷人,不喝,会渴死,喝了,也许有解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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