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以吗?(1 / 2)
李氏握紧拳,观察萧蔚的神情,好在她也是个聪明人,为防万一,强压下心绪,开口问他,“…什么隐秘之事?如何教大人得知了去?”她惨然一笑,故作泪眼,“我知道了,绍清自小便是个难以管束的女子,性情乖张,想来可是此番泄露了他擅奇技淫巧之道?是他随身携带了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机关暗器?伤了萧夫人么?”
固然李氏聪明,但她面对的是萧蔚。
稍一转心思,萧蔚便将想说的话封住,转而设下话局,“夫人不必再掩饰了,您知道晚辈要说的是什么事。晚辈得知此事时也大为震惊,心想着,既然只有晚辈发现,或许是祁国府向来对此守口如瓶。旋即愈发难安,唯恐此等隐秘不慎从晚辈口中泄露,惹得祁国府不悦,或是为梁小姐招来祸事。左思右想,还是趁此时机,与夫人讲清楚。”
他观察着李氏掩藏在惨然下的神色,稍一顿,继续说道,“至于是如何得知……便是方才,梁小姐落下冰窟,为内子所救,晚辈赶到时瞧了她一眼,便觉得不对劲了。”这倒是说的实话,但他并不说破何事,留下余地。
果然李氏心绪动摇。方才绍清回来时,她也发现了,素来作遮掩的妆容几乎全部褪去,胸口厚棉遇水也不再鼓囊,就连遮掩喉结的领子也东倒西歪,虽然喉结处一直寻了妙手为其涂粉遮掩,此时粉面未去,但萧蔚这般心思细腻的人,彼时又迎着日头正盛的光,万一真的……
李氏反问他,“你当真知道?”她仍是不敢放心,作惊惶讷然状,“姨母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是当真知道,姨母……”
萧蔚垂眸,一边慢悠悠地思索,一边下猛.药,“晚辈也可以当作不知,晚辈甚至希望自己从未知道。但晚辈想,如今国公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若不解决,恐怕寝食难安吧。晚辈也是个惜命的人,已将此事写下封存至冰场某处,抱着意外而死的决心来此,只为解决心头大患。”
抱着意外而死的决心!李氏终于确信他的确知道,顾不得那么多的礼数,一把将他拽至帐帘侧,隐至外边瞧不见的地方,屈膝便要下跪,“姨母求你……”
预料是个天翻地覆的消息,萧蔚差不多心中有些猜测了,并未露出端倪,扶住李氏,“国公夫人快起,饶是无人,晚辈也不敢受此大礼。这件事,晚辈绝不会说出去……”他眸底幽深,“只要余府、萧宅,一直平安下去。”
李氏抓紧他的手腕,“好!祁国府有姨母在一日,便绝不允许夫君再对萧宅、余府有任何不轨!你绝不可将此事说出去,你我击掌为誓,各守誓言!”
萧蔚抬手与她击掌,随后才说出自己本要说的事,“姨母,”他改口得很快,心底想着摆梁绍清一道,“您是个聪明人,今次内子遭此一劫。您可能看出些端倪?”
点到为止,李氏微微一震,看向他,轻声问,“你的意思是,绍清他……?”她摇头否认,“正是因为绍清的双身,夹在鄞江闺秀中极为尴尬,所以他情智未开。只是一向顽劣,或许是给了你,或是萧夫人一些错觉……”
双身。饶是方才有些猜测,如今确定了,萧蔚心头仍猛地一跳,再想起那句“诸如萧蔚看待你时的快乐”,后槽牙都咬紧了,面上不动声色道,“姨母好好盘问、警戒一番吧,晚辈告辞。”
语毕,他再朝李氏施晚辈礼,退出帐中。
回到余娴的帐内时,她还维持着他走前捂着棉被的姿势,面前只用了汤药,并未动膳食。他谢过女官照看,女官也识趣地退下,“萧夫人好多了,一会儿还请出来与郡主相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