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像狐狸成精似的(1 / 2)

  “赌害人命!”

  十杖下,余楚堂已经喊不动了,身上还是昨夜的锦袍,此时已被血肉浸得模糊。

  余祐堂鼻涕眼泪一大把,冲过去抱紧官员的腿,“打我吧!剩下的二十杖打我吧!是我没看好弟弟,让他着了歪道,打我吧!”

  余父咬牙,瞪着血丝满布的红眼,恶狠狠道,“阻拦行刑,给我一起押上去打三十板!”

  还没发话的御史听完一愣,忙反过来劝余宏光消气,生怕他来真的,赶紧让人把余祐堂拉开了。

  行刑继续,没得姑息。再泼水,喂药,强唤醒,要余楚堂接着喊。

  剩下二十杖毕,恰有一道风刮来,血腥味儿被风一卷,钻进在场每个人的鼻孔里,教人几度作呕。

  余楚堂彻底没了声音,一家子都扑上去,探了探鼻息,微弱,但好歹还活着。

  御史先行告辞,都指挥使收兵,走前提醒明日囚车会来尚书府铐二公子,请去市集游街。余宏光应承下,送走了官员。

  幸而余母聪慧,在官员来前就找好了大夫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已摊开药箱在余楚堂的房间等着了。几个小厮端着条凳把人搬到了房间,余宏光等人都在门口。

  余祐堂颤声问,“没事了吧?之后都没事了吧?”

  余宏光蹬了他一脚,怒道,“你给我滚去祠堂,绕祠堂膝行一夜,一跪一叩首,现在就去。”

  经此一事,余祐堂不敢多言,连滚带爬地去了。

  余母望着他背影,脸冷了下来,沉思片刻,她握住余娴的手,劝余娴先回家,“大夫是全鄞江最好的大夫,倘若你二哥不能保住性命,那是他的命数,你在这里也于事无补。”

  余娴察言观色一番,思及阿娘在大哥面前失态的事,料到阿娘把她叫走,是要赶着和父亲说玉匣之事,倘若事态紧急,她待在余府耽误了他们谈话,后果难料。她点点头,和萧蔚一同告别父母。

  回程路上,余娴不再哭了,只是想着二哥的惨状,频频叹气,撩开帘子看街景,人人比肩附耳,似乎都在看着他们的马车在议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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