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1 / 2)

  段凌波的嘴角倏然僵住,好半天才问她:“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相亲相到结婚才行?我不喜欢那些人,你也要逼着我跟他们结婚吗?”

  “你觉得我是在逼你?”她妈妈看了她半晌,才说,“我也不是非要你结婚不可,如果你觉得一个人能够快乐,那我也放心。但你说说,你一个人快乐吗?”

  段凌波安静了会儿,就好像在说服自己,语气淡淡的:“......我觉得我一个人挺好。”

  第76章

  自从跟她妈妈谈过这件事后, 段凌波就开始不断做噩梦。她总是梦到曾经发生的事,梦到陆生尘,梦到他们分手、闹得特别难看, 段凌波在梦里哭得声嘶力竭。

  她跟她妈妈说她一个人挺好, 却一次又一次地哭着从梦中醒来。她以为过去这么多年,那些记忆早就化作一堆灰烬,被埋在了岁月的泥土里。现在却发现,它们并未变为灰烬, 它们就像是野草, 只消一点火苗,就可以燃起燎原的火,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她的心。

  段凌波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怎么都放不下的自己。

  就好像为了印证她对母亲所说的话,她开始把自己困在工作里,让自己变得异常忙碌, 变得无暇思考其他。开始用金钱作为标准, 来衡量自己的快乐与否。

  是在3月27日这天,段凌波收到了马目的消息, 邀请她参加他女儿的周岁宴。

  段凌波盯着手机屏幕, 微微晃了晃神。

  这些年来,她不怎么跟曾经的朋友打交道, 常以在国外为由,但其实,只是不想碰到那个人。

  她跟田李见的最后一面是在大三最后一个学期的最后一天, 跟马目却是在大二。

  真的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马目跟陆生尘到现在还能在朋友圈里打趣, 关系铁定很好。段凌波不是没想过,如果去参加宴会, 势必会遇上那个人,因此她准备找个理由推拒。只是想到大三那年田李每隔一个月就会来里斯本一趟的陪伴,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段凌波还是特别感动。想了想,她无论如何都不该拒绝。

  她很快给马目回了条消息:【好的,一定来。】

  沈梓溪和严恒作为他的大学同班同学,当然也被邀请了。段凌波想着这样正好,可以跟他们一块儿过去。

  她在微信上跟孙由请了假,孙由立即回了个OK的手势,段凌波便放下心来。

  早晨起来,段凌波感觉肚子隐隐作痛。由于七年前的那次意外,她没调理好身子,落下病根,这几年每次来例假都会疼得要命。段凌波为保险起见,还是提前吃了一颗药,吃完将药片撇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她简单地化了个妆、下了楼,在小区楼下等沈梓溪的车。

  沈梓溪知道她前一阵又去国外了,前不久才回来,又是没日没夜地工作,算起来二人也有好一阵没见面了。

  她跟段凌波提起自己的婚事,说她和严恒还没考虑好在哪个季节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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