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XI章 乌合之众，终究溃散（1 / 2）

爱德华的小马跑得飞快，时时刻刻规避着满地的险境，他不敢扭头看，往前害怕踩到石块，回头害怕被长矛攻击。

终于，爱德华觉得差不多了，开始环绕奔行。他驱使马匹绕起圈来，从背后取下尖矛，等待着时机。

其中一个追兵放弃追逐了，爱德华看到一个响马被人击落，心里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他躲过飞来的标枪，取下盾牌，距离越来越远，马匹的喘息声愈加急促。

爱德华的心脏也跳得急促了，他把盾牌架好，脑子里想着夹枪冲锋的动作，但来不及了，他看到被击落的响马，扭转身子就冲了过去。

尖矛刺穿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尖矛勾住颈椎，拖动在地上，很快又被丢垃圾似的遗弃。爱德华没听到惨叫，他来不及思索，又抽出尖矛，架到另一边，身子侧过去。

另一个响马穷追不舍，两人保持齐平。爱德华转身用盾牌挡住攻击。这下差点把他打下战马。因为这时候的骑兵们，包括爱德华，他们还没有完备的马具，几乎是靠腰力保持平衡。

短暂交锋两次，爱德华习惯了颠簸，开始分心准备破局。

越来越多的响马被击落在地，他们不得不举起武器，向盾墙奔去。爱德华思索着，自己部署的阵法很明显是个半吊子长枪方阵，而且实际上十分松散。

散开队伍，就无法应对骑兵。汇合队伍，又无法保护马车。他在交锋中思考这个问题，无心应敌。

很快，爱德华脱离思索，简单过过两招，他也摸清了马上作战的技巧。他心想：“如果所有人都汇聚在一起，响马是先打车，还是人？”

这个问题不用多想了，他挺起尖矛，猛地一刺，刺入了响马胯下之马的脖颈。剧烈的疼痛让马匹当场失去平衡，踩到石块，侧翻在地。

随之倒地的响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环绕回来的爱德华一矛挺翻。

“当务之急是让步兵稳住。”他再一次奔驰起来，看着眼前互相牵制的商队骑兵护卫，和不知数量的响马。

爱德华把尖矛夹在腋下，虽然这不是坚韧的骑枪，但效果差不到哪儿去。爱德华追上一个响马，从侧面顶翻了他，看的这个可怜鬼当场血满衣裳，死在野地。

商队的步兵一直顶着敌人的冲锋，爱德华等骑兵的作用就是造成伤亡，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牺牲，但响马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艾尔梅尔那边，他负责率领步兵，举起长矛和盾牌，一次次抵御袭来的骑兵。好在他们都是装备低劣的强盗团，负责艾尔梅尔的兵力，并不能完全阻挡。

但是事实是，他们的境况也不乐观。步兵的持久力是有限的，马匹的奔跑也消耗大量的体力，响马们亦是如此，他们要么取得胜利，要么筋疲力尽。

总的来说，胜利的天平向商队倾泻了。爱德华环视四周，战场上已经烟尘四起，到处都是因马匹奔跑溅起的尘土和石子，他同样奔行在此之间。

“敌人已经损失一半人力了，胜利在望！”爱德华心想着，持枪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就是啊，他也只是个穿越者，体力固不如人，当务之急是稳定局面，让响马意识到自己得不偿失。

他看到其他骑兵分散，各自对敌，心里有了计谋，他先是骑马到阵地中，大喊：“所有人！脱离马车！举盾汇合！排列盾墙！”

听到命令的护卫们先是一愣，四目相对，个个都是不解，爱德华懒得继续说了，他继续命令骑兵，为此他拉动鬃毛，跑了起来：“骑兵散开！骑兵散开！”

马车上的罗辛听了，扯来一条毛皮被子，盖住马车上的埃兰娜，解开自己背后的袋扣，取下钩镰，一下跳到地上，对艾尔梅尔说：“快执行啊！这是命令！”

艾尔梅尔思索了一下，招呼旁边的马车说：“让你集合就集合！快传过去！就是依诺克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