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其中玛格丽特·辛顿泄露了一个秘密12(2 / 2)

“你是有理由感到遗憾,”科姆斯托克太太说,“但很可能我们想的不是同样的事情。知道真相比生活在无知中对我的伤害要小。如果马格有这种感觉,她早就告诉我了。想到你们俩都知道罗伯特不值得花一小时真诚地哀悼,却让我哀悼他这么多年却忽略了埃尔诺拉,这让我很伤心。”

韦斯利摘下帽子,坐在长凳上。

“凯瑟琳,”他严肃地说,“没人知道怎么对付你。”

“如果认为我有一点常识,是不是太过分了?”她问道。“你一直都知道,科姆斯多克是罪有应得,他以一种未曾使用过的方式偷偷穿过一片他不太熟悉的沼泽。现在我还以为你会认为,知道同样的事情是最好的方法,可以治愈我对他的思念和对我孩子的轻视。”

“天知道我们曾经想到过这一点,也经常谈起这一点,但我们俩都是太胆小的人。我们不敢告诉你。”

“你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过着,看着我对埃尔诺拉漠不关心,然而稍微有点常识就会向你指出,她是我的救星。为什么要看它!结婚还不到一年。几个月后,他在上帝面前对我许下的所有爱和忠诚的誓言都被忘记了,还有一场舞会和一个轻盈的女人,如此诱人,他不得不撒谎和偷偷地去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前景?我了解男人和女人。诚实的人是诚实的人,说谎的人是说谎的人;两者都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养成的。一个人不能改变另一个人,就像老豹子不能改变身上的斑点一样。在男人告诉女人第一个谎言之后那一种,其他的一堆又厚又快,像山一样高。他们所带来的荒凉,遮蔽了我所受的一切苦难。如果他能多活六个月,我就会知道他生来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他的血液。在他之前,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拉小提琴、跳舞的人;但我对他很有把握。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俄亥俄州,独自到这里来,我可以如此爱他,使他对他的工作产生兴趣,使他长大成人。在所有愚蠢而徒劳的工作中,利用一个以欺骗开始的生物,是一个理智的女人所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和玛格丽特很久以前没有想清楚告诉我。如果他还活着,再过几个月我就会知道了,我一天也受不了。对我食言一次的人,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我给予真理和荣誉。我有权要求作为回报。我很高兴我终于明白了。现在,如果埃尔诺拉能原谅我,我们将重新开始看看我们能在剩下的生命中做些什么。如果她不愿意,那我就该明白痛苦的真正含义了。”

“但她会的,”韦斯利说。

“她必须!当事情被解释清楚时,她会忍不住的。”

“我注意到她回家时一点也不着急。你知道她在哪儿,在干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她可能很快就会来了。我得去帮比利做夜班了。再见,凯瑟琳。感谢上帝,你终于醒悟过来了!”他们握了握手,韦斯利沿着路走了,科姆斯托克太太走进了小屋。她不能吞咽食物。她在后门站了几个月,看着天空,但它们似乎并不多。她情绪低落,呼吸不均匀。接着,她听到了前面屏风的声音。

她走到中间那扇门时,埃尔诺拉刚碰到楼梯脚。

“快点,准备好,埃尔诺拉,”她说。“你的晚餐差不多坏了。”埃尔诺拉关上了身后楼梯的门,平生第一次扔掉了挡在楼下的沉重的杠杆。科姆斯托克夫人听到了砰的一声,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微微摇晃着,抓住门柱撑住。她在那儿坐了几分钟,然后坐到最近的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把食物放在碗橱里,盖上了桌子。她一手拿着灯,一手拿着黄油,向春天的房子走去。

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脸,她看了看,正好看到一个长着翅膀的生物从船舱上空升起,飞走了。“那是一只夜猫子,”她喃喃地说。

当她停下来把黄油放进水里时,她又有了一个想法。

“也许是一只飞蛾!”科姆斯托克太太扔下黄油,拿着灯匆匆走了出去;她把它举过头顶,一直等到胳膊疼。夜间的小昆虫聚集在一起,最后是一个尘土飞扬的小磨坊主,但没有任何大小的。

“如果我能找到他们,我必须去他们所在的地方,”科姆斯托克太太喃喃地说。她穿着一双结实的高筒靴,在厚厚的雪地里喂牲口,走到谷仓去了。她把这些东西扔到后门旁边,爬到春天房子上面的阁楼上,找了一个旧的猪油灯笼和一个最早制造的油。她把这两个盒子都洗干净并装满了。她听着,直到楼上的一切都安静了半个多小时。那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然后,她从厨房里拿出灯笼、两盏旧灯笼、一把火柴和一团麻线,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出了小屋。她坐在屋后的台阶上,穿上靴子,然后站在那里凝视着芬芳的六月夜晚,先是朝她的土地上的树林方向望去,然后又朝林伯森林的方向望去。它的轮廓是那么黑暗和可怕,她打了个寒颤,沿着小路向树林走去,但当她走近池塘时,她的膝盖颤抖了,勇气也消失了。她知道,在她的灵魂里,她现在很高兴罗伯特·科姆斯托克已处于生命的低谷,这使她变成了一个懦夫,她曾经无数个夜晚在那里无畏地哀悼过他。她说不下去了。她绕过花园的后面,穿过一片田野,来到了路上。不久,她来到了林伯洛德。她一直在寻找,直到找到了那条古老的小径,然后沿着它跌跌撞撞地走过原木,穿过攀附的藤蔓和草丛。沉重的靴子踩在她的脚上,悬垂的树枝抽打着她的脸,扯着她的头发。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在黑夜中挣扎着,希望能找到有生物在飞翔的迹象。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摇摆不定地飞行,她认为它的大小差不多。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她停了下来,点燃了一盏灯笼,把它挂在她能触及的高处。她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得了第二名和第三名。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了,她失望地发现它们是蝙蝠。她蜷缩在潮湿的沼泽草丛中,没有想到蛇或毒蛇,她等待着,眼睛从一个灯笼扫到另一个灯笼。有一次,她认为自己是个高贵的人,于是她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等待着。但要么是过去了,要么就是一种幻觉。她看了看那盏旧灯笼,又看了看那盏新灯笼,然后立刻站起来,慢慢地靠近了她。一个像小鸟一样大的东西在四周飞舞。科姆斯多克太太开始冒汗,手抖得厉害。她爬得更近了,就在她伸手去拿的时候,一个类似的东西从她身边掠过,两人一起飞走了。

科姆斯托克太太咬紧牙关,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很长一段时间,蝗虫在沙沙作响,鞭子在嚎叫,夜间生活的嗡嗡声在她耳边回荡。

她看见天空中有什么东西朝她飞来,那东西不过是一片落叶那么大。它直朝着光飞去。科姆斯多克太太开始大声祈祷。“耶和华啊,请走!让它朝这边来!拜托!耶和华啊,求你使它降低!”

飞蛾在第一个光点前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轻松地朝第二个光点飞去,就像沿着一条空气的路径一样。它碰到了灯笼附近的一片叶子,停了下来。

科姆斯托克夫人伸手去拿时,一股细细的黄色水花打湿了她的手和周围的树叶。当它的翅膀伸到背上时,她的手指合拢了。她把飞蛾举到灯光下。它更接近于棕色而不是黄色,她记得那天下午在盒子里看到过一些类似的东西。它不是完整的收藏所需要的,但埃尔诺拉可能会想要它,所以科姆斯托克夫人坚持了下来。这时,万能的上帝是仁慈的,或者正如你所看到的,自然是足够的,因为蛾子在受到干扰时,按照它的存在的规律,又把一些人认为它用来吸引同类的飞蛾喷了出来,并慷慨地洒在科姆斯托克太太的衣服前胸和胳膊上。

从那一刻起,她就成了有史以来最好的飞蛾诱饵。所有在射程内的波吕斐摩斯都向她奔去,其他的夜游动物也跟着飞来飞去。大批人涌向了她。她到处乱抓,直到两只手各抓了一个,却没有地方放。她可以看到更多的人要来了,她那颗因长期兴奋而肿胀的心,痛得可怜。她断断续续地祈祷着,虽然听起来并不总是那么虔诚,但却是人类灵魂中最热切的。飞蛾来了。她两手各拿一个。它们不是黄色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向四周瞥了一眼,想找个办法保住她所拥有的东西,这时她的心跳停止了,每块肌肉都僵住了。在不到两码远的地方,有一个蜷伏着的身影的模糊轮廓,一双被主人认为隐藏着的眼睛,在冰冷的溪水中映出了光芒。她的第一个冲动是尖叫和逃命。在她之前嘴唇可以张开,一只大蛾子落在她的胸前,她感到另一只蛾子从她的头发上掠过。她完全失去了谨慎的意识。如果她不能换掉她杀死的黄蛾,她就不想活了。她把目光转向树叶间的花朵。

“给我,你!”她嘶哑地叫道。“我需要你!”你自己出来,帮我。这些小动物会从我身边跑开的。喧嚣!”

皮特·科森拨开灌木丛,走到灯光下。“哦,是你!”科姆斯托克太太说。“我早该知道!”但你给了我一个开始。拿着,等我给它们做个袋子。去简单!如果你打破了它们,我不敢保证你会有什么下场!”

“挺厉害的,是不是?”皮特笑着说,但他走上前,伸出了双手。

“大概是给埃尔诺拉的吧?”

“是的”科姆斯托克太太说。“今天早上,我发了疯,踩坏了一只蛾子,幸亏那老男孩自己也需要一只蛾子来完成她的收藏。我得再找一个,不然就死。”

“那么我想这是你的葬礼了,”皮特说。

“合适的人十来次也不可能来的。它是什么颜色的?”

“黄色的,像鸟一样大。”

“可能是皇帝。”皮特说。“你挖那种东西,它们并不多,所以你可以把它们砸碎,取乐。”

“好吧,不管怎样,我可以试着弄一个,”科姆斯托克太太说。“我完全忘了带东西来装它们。你捏一下它们的翅膀,直到我戳一戳。”科姆斯多克太太脱下围裙,扯开系绳。她解开她那件印花布连衣裙的下摆,从下摆上走了下来。她用一根围裙绳把带子和衣襟系上。她从头发上扯下一根金属丝别针,把它穿过另一根线,然后把它当作一个大提包,绕在裙子的下摆上,很快她就有了一个大袋子。她在里面放了几根树枝,蛾子可以依附在上面,把它的嘴部分闭上,对着皮特。

“把手放下,把东西放下!”她命令道。“但是要小心,伙计!”别撞到树枝上!简单!这是一个。现在是另一个。我头上的那个没了吗?我裙子上有一个,但我想它飞走了。这儿来了一只看起来有点灰的。”皮特又把几个月的钱塞进了袋子里。

“好了,那是五块了,科姆斯托克太太”他说。“我很抱歉,但你必须这样做。你必须活泼地离开这里。你的灯会被拿走的快点,一小时之内就会有几个人狂怒而来。他们不会是主日学校里的好人,也不会帮你拿袋子抓飞蛾。你必须快点走!”

科姆斯多克太太放下提包,拉下一盏灯笼。“我不会让步,”她说。

“这片土地不属于你。你没有权利命令我离开。我要待在这里,直到我得到一个黄帝,这一带的小贼也吓不走我。”

“你不明白,”皮特说。“我愿意帮助埃尔诺拉,如果我能的话,我也会照顾你的,但我的敌人太多了,他们会因为我,叫他们而生气的。”

“那么,是谁把他们叫出来的?”科姆斯托克太太问。“我在抓飞蛾。如果一大堆没用的家伙被骗得睡不着觉,为什么要让他们睡不着呢?他们又不能伤害我,也不能阻止我的工作。”

“他们可以,而且他们会两者兼顾。”

“好吧,我要看他们怎么做!”康斯托克太太说。

“我衣服里有罗伯特的左轮手枪,只要我够疯狂,我就能像任何人一样射击。今天晚上谁来干涉我,都会发现我疯了。又去了一个!”她走到光里,等着一只棕色的大蛾子落在她身上,很容易被抓住。接着,一个纤弱的淡绿色的东西轻盈地飞了过来,科姆斯多克太太开始追赶。但气味不对。飞蛾飞得很高,然后又飞得更低,更低,然后飞走了。科姆斯t托克太太伸出双手去追。她朝这边跑,往那边跑,然后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她立刻站了起来,但已经看不见飞蛾了。她脸色铁青地转向那个蹲着的人。

“你这个卑鄙的、鬼鬼祟祟的撒旦之子!“她叫道。

“你为什么躲在那里?你让我失去了我最想要的那个我有机会得到的人。滚出去!马上走,不然我就把你那没用的尸体填满你用来筛玉米粉的洞。我说,去吧!今晚我要用林伯迷路,我不会被魔鬼阻止的!像愤怒一样砍,告诉其他人他们可以回家了。皮特会帮我的,他是我唯一需要的人。现在走吧!”那人转身走了。

皮特靠在一棵树上,紧闭嘴巴,内心颤抖。科姆斯托克太太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那个老坏蛋害我把它弄丢了!”她说。“如果再有人来这里打探,我就先把他们炸了。我没时间说话。假如那是黄色的呢!我肯定会杀了那个人!林伯罗德河今晚不安全,那些小崽子越早发现,对他们就越好。”

皮特停止了笑,看着她。他看出她说的是实话。她完全失去了理智、理智和恐惧。夜晚柔和的空气搅动着她鬓角周围湿漉漉的头发,闪烁的灯笼把她的脸染成了可怕的绿色。她会不择手段,这是很明显的。皮特突然开始勤奋地抓飞蛾。把一个放进袋子里。另一个逃脱。做什么?”

“我们不能再那样做了,”科姆斯托克太太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接近那个老案子了,”皮特说。“我想我能进入这个行业。也许我们可以把剩下的塞进去。”

“好主意!”科姆斯托克太太说。“它们在那里有很大的空间,不会伤到自己的。书上说,除非有人打扰,它们白天是不会飞的,所以天一亮它们就会安顿下来,我可以和埃尔诺拉一起去把它们接回来。”他们又抓了两个,然后皮特把他们带到箱子里。

“来了一条大鱼!”他回来时叫道。科姆斯托克太太抬起头,嘴里念念有词地走了出来。距离那么远,她看不出蛾子的颜色,但这只蛾子看起来和其他的蛾子不一样。它来了,下降得更低,从一盏灯跳到另一盏灯。

当它掠过她身旁时,“噢,天哪!”科姆斯托克太太兴高采烈地说,“它是黄色的!小心皮特!也许是你的帽子!”皮特挥了一大步。飞蛾在帽子上方晃来晃去,飞走了。科姆斯托克太太靠在一棵树上,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

“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啊,主啊,如果你赐给我一只那样的蛾子,我将永远是一个更好的女人!”皇帝又出现了。皮特紧张地站着,做好了准备。科姆斯多克太太走进灯光下,注视着飞蛾的飞行路线。接着,第二个人出现了,追赶第一个人。较大的那颗又摇到了光的半径内。汗水从那人的脸上滚落下来。他把帽子脱了一半。

“祈祷,女人!祈祷吧!”他喘着气说。“我想我最好从那盏油灯旁过去,去干活,”科姆斯托克太太喘着气说。上帝知道这一切都是在祈祷,但现在没有时间刚才的话。

准备好了,皮特!你会第一个得到机会的!”皮特又一次长时间地、稳稳地扫了一遍,但是飞蛾从帽子下面窜了过去。它径直朝科姆斯多克太太飞来。她把塞在衬裙带里的围裙撕下来,把那块印花布拿在面前。飞蛾紧紧地扑在货物上,粘在货物上。皮特蹑手蹑脚地走过来。第二只飞蛾紧跟着第一只飞蛾,飞沫溅在围裙上。

“等等!”科姆斯托克太太喘着气说。“我想他们已经安定下来了。书上说他们现在不会走了。”那只淡黄色的大家伙紧紧地抓着不放,时而扬起翅膀。另一个走近了。科姆斯多克太太用僵硬的手握着布,皮特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现在试试好吗?”他恳求道。

“等等!”女人低声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说,等等!”夜风变硬了,轻轻地摇动着围裙。蝗虫在沙沙作响,蚊子在嗡嗡叫,青蛙在不停地唱歌。空气中慢慢充满了麝香的气味。

“现在我可以吗?”皮特问。

“没有。离他们远点。他们现在安全了。它们是我的。他们是我的拯救。上帝和林伯洛德把它们给了我!他们几个小时都不会动。书上都这么说。哦,天父,我感谢你,也感谢你,皮特·科森!你帮助了我,真是个好人。现在,我可以回家面对我的女儿了。”相反,科姆斯托克夫人突然倒下了。她把围裙铺在膝盖上。飞蛾没有受到干扰。接着,她那疲惫的白头垂了下来,她以为永远擦干了的眼泪涌了出来,她高兴得抽泣起来。

“哦,你知道,我现在不会那么做的!”皮特安慰道。

“考虑买两个吧!”这比你想象的要多。如果你没有眼泪,别人还以为你会哭呢。来吧,现在。快到早上了。让我帮你回家吧。”皮特拿了袋子和两个旧灯笼。

科姆斯托克太太拿着她的蛾子和最好的灯笼走在前面照亮道路。埃尔诺拉一直坐在窗边,直到深夜。最后,她脱下衣服上床睡觉,但还是睡不着。她去市里和学校董事会的成员讨论在年级里设立一个房间的问题。有一种可能,她可能会得到飞蛾,这样就可以开始上大学了。那年秋天,但如果她没有,她就想去学校。她得到了一些鼓励,但她太不开心了,什么都不重要。当她和母亲呆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一连串的失望之外,她看不到生活中任何事情的出路。然而玛格丽特·辛顿建议她回家再试一次。玛格丽特似乎确信情况会好转,所以埃尔诺拉同意了,尽管她自己也不抱希望。血缘的纽带是如此牢固,她无法下定决心去别处寻找一个家,即使那天已经过去了。她睡不着,终于站了起来,屋里很暖和,她坐在地板上,关上窗户。沼泽里的灯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非常不安,因为箱子里有整整一百只最好的飞蛾。然而,她没有钱,也没有人碰过她的书或任何器具。看着灯光让她开始思考,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她已经陷入了恐惧的恐慌之中。

她匆匆走下楼梯,轻声叫着妈妈。没有人回答。她轻轻地走过客厅,朝开着的门里看了看。没有人,床也没人用过。她首先想到的是母亲去了池塘;林伯洛德号上到处都是信号。怜悯和恐惧交织在女孩的心里。她打开厨房的门,穿过花园,跑回沼泽。当她走近它的时候,她仔细地听着,但她只能听到夜晚通常的声音。

“妈妈!”她轻声叫道。然后更大声地喊:“妈妈!”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吓得浑身发冷,急忙跑回小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明白林伯洛德的灯光意味着什么。她的母亲在哪里?她害怕进去,而她越来越冷,更害怕呆在外面。最后,她来到母亲的房间,拿起枪,带进厨房,挤在炉子后面的一个小角落里,焦急地颤抖着等待着。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听到母亲的声音。于是她断定是有人生病了,派人来叫她,于是她鼓起勇气,快步穿过厨房,打开门,退到桌子旁边,看不见了。

科姆斯多克太太拖着沉重的脚走了进来。她的裙子不见了,衬裙又湿又湿,裙子的腰身几乎被撕掉了。她的头发用潮湿的带子垂着;她的眼睛哭红了。她一只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僵硬地伸着在她面前的一团棉布上,躺着一对华丽的黄帝。

埃尔诺拉张着嘴凝视着。“我把其他的东西放到厨房里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那女孩退缩到阴影里。

“是的,门里面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科姆斯托克太太回答说,她挪了几步给他让路。皮特的头出现了。他放下飞蛾就走了。

“谢谢你,皮特,比以往任何一个女人都更感谢你!”她把灯笼放在桌上,闩上了门。她转过身来,看见了埃尔诺拉。

科姆斯多克太太靠向她,把飞蛾递了过去。她用一种从未听过的充满活力的声音说:“埃尔诺拉,我的孩子,妈妈又给你找到了一只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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