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埃尔诺拉发现了一把小提琴，玛格丽特惩罚比利9（2 / 2）
“我明天就去，看看它是不是被毁了。”
“毁了，玛格丽特姑妈!有人敢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这是一件好乐器。他弹得像个大师。”
“告诉我!”埃尔诺拉轻声说。
“他的头发比你的更红更卷，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他又高又瘦，是个淘气鬼。他整天开玩笑，直到拿起那把小提琴。然后他低下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很认真。他好像是先听到了音符，然后把它们抄了下来。有时他拉弓时颤抖，好像他不确定是否正确，也许还得再试一次。只要他愿意，他几乎可以把你逼疯，而且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那样让你跳舞。都是他边走边编的。他似乎也在听他的舞蹈音乐。他似乎想到了;他开始演奏，你得跟着拍子。你不可能静止;他喜欢用他的弓把人群扫得团团转。我想这就是你所说的灵感。我现在还能看见他，他英俊的头低着，脸颊通红，眼睛炯炯发亮，弓在琴弦上拨动，像赶羊一样赶着我们。他总是保持身体摆动，他喜欢玩。他常常可耻地怠慢自己的工作，有时对她也有点怠慢。所以她才讨厌它”
泪水顺着埃尔诺拉的脸颊滚落下来。“哦，玛格丽特姑妈，”她抽泣着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事?我觉得好像你把我父亲活生生地交给了我，好让我能触摸到他。我也能看见他!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能，埃尔诺拉!”我吓傻了。我从没想说什么。要不是我答应她不跟你谈他，她是不会让你到这儿来的。她让我发誓。”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是个耻辱吗?他丢脸了吗?”
也许是她无法把他从沼泽里救出来的时候，那种不公平的感觉支配了她。她一定要怪谁，不然她就疯了，所以她把气撒在你身上。在最初的十年里，有时候，如果我对你说话，而你对她重复什么，她可能会对你打得太狠。她不能控制自己。你必须对她有耐心，埃尔诺拉。天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但我觉得她最近好些了。”
“我也是觉得”埃尔诺拉说。“她似乎对我的衣服更感兴趣，她给我做了美味的午餐，女孩们带来了精美的糖果和蛋糕，求我和她交换。一天，我用午餐的一半钱买了一盒糖果，把糖果带回家告诉了她。从那以后，她每天都要我提着菜篮子招待人群，她很高兴。生活对她来说太单调了。我想她甚至喜欢我来来去去所带来的小小的变化。她半夜坐着看我带来的图书馆的书，但她很固执，甚至不承认她碰过那些书。告诉我更多关于我父亲的事。”
“等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提琴。”
于是，埃尔诺拉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家。那天晚上，她在祷告中又加了一句:“亲爱的上帝，可怜可怜我的父亲吧，帮玛格丽特姑妈把他的小提琴弄回来吧。”
韦斯利和比利进来吃晚饭，又累又饿。比利吃得很开心，但他的眼睛经常停留在一盘诱人的饼干上，当韦斯利把饼干递给他时，他就伸手去拿一块。玛格丽特不得不解释说那天晚上不准吃饼干。
“什么!”韦斯利说。
“错话又来了。比利，我真希望你能记起来!我不能坐在一个没有饼干的小男孩面前吃饼干。我也得把我的放回去。”比利的脸绝望地扭曲了。
“啊，接着说!”他粗声粗气地说，但他的下巴跳了起来，看向韦斯利，因为韦斯利是他的偶像。“我做不到，”韦斯利说。“那会让我窒息的。”
比利转向玛格丽特。“是你逼他的，”他恳求道。
“他不能，比利”玛格丽特说。“我知道他的感受。你看，我自己也不能。”
然后比利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沙发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伤心地哭了起来。韦斯利赶到谷仓，玛格丽特赶到厨房。洗完盘子后，比利从后门溜了出去。
韦斯利正在往马槽里堆干草，听到身后有声音，问道:“是你吗，比利?”
“是的”比利回答说，
“而且现在太黑了，你看不见我，是吗?”
“嗯，很近”韦斯利回答。
“然后你弯下腰，张开你的嘴。”
辛顿和他一起吃苹果和坚果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因为比利还没有学会如何不与吉米和贝尔分着吃任何东西。自从他和他们分开后，他就和韦斯利和玛格丽特住在一起。于是他俯下身去，收到了一份几乎让他窒息的饼干。
“现在你可以吃了!”比利高兴地喊道。
“全黑了!我根本看不出你在干什么!”
韦斯利抱起这个小男孩，把他放在马背上，让他的脸平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像男人一样说话了。他从来没有高高在上过，但在讨论重要问题时，他总是鼓舞这个小灵魂。
“这真是个绝妙的计划，”他评论道。
“你和玛格丽特姑妈和好了吗?”
“没有。她还没吃完呢。但我给她买了一个。你吃完你的，我就把她的拿走，等我在黑暗中第一次找到她就喂她。”
“可是比利，你从哪儿弄来的饼干?你知道玛格丽特姑妈说过不许你吃的。”
“我只是拿了它们”比利说，“我没有拿它们给我。我只是替你和她拿的。”韦斯利在温暖黑暗的谷仓里，马儿嘎吱嘎吱地吃着玉米，一只老鼠啃食着粮仓的一角，在椽子间，白鸽对它那黝黑的伙伴轻声呢喃着睡意。“我.....我....偷了吗?”比利犹豫着。
韦斯利的大手紧紧地攥在手里，几乎要伤到那个男孩。
“不!”他激烈地说。“这个词太大了。你犯了一个错误。你想做个好男人，但你走错了路。你只是犯了一个错误。我们都这样，比利。世界就是这样发展的。当我们犯错误时，我们能看到它们;这教会了我们下次要更加小心，所以我们学会了。”
“这怎么会不是一个错误呢?”
“如果你告诉玛格丽特姑妈你想做什么，并向她要饼干，她就会给你的。”
“可是我怕她不愿意，而你必须要得到它。”
“如果我拥有它是不对的，我就不会，比利。我没那么想要它。”
“我必须把它拿回去吗?”
“你好好想想，自己做决定吧。”
“把我抱下来，”比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得把这个放进罐子里，然后告诉她。”
韦斯利把男孩放在地板上，但在他这样做的时候，他停顿了一秒钟，把他紧紧地搂在胸前。玛格丽特坐在椅子上做针线活;比利溜了进去，爬到她身边。那张小脸上满是悲情的表情。
“怎么了，比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放下针线活，伸出双臂，喊道。
比利退后一步。他紧握小拳头，挺起胸膛。“我必须被关在壁橱里”他说……
“哦，比利!多倒霉的一天啊!你又做了什么?”
“我说了!”比利喘着气说。“他说这只是一个错误，但情况更糟那我拿了你不让我拿的东西。”
“偷了!”玛格丽特绝望了。
“什么，比利?”
“饼干!”比利同样苦恼地回答。
“比利!”玛格丽特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
“是为了他和你，”比利抽泣着说。“他说他不能在我面前吃，但外面谷仓里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想也许他可以。然后我把灯灭了，你就可以吃你的了。他说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因为我不能拿东西，所以我得去壁橱里。你能先抱紧我一下吗?”
玛格丽特张开双臂，比利冲了进来，用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她几秒钟，然后他滑到地板上，大步走向壁橱。玛格丽特打开了门。比利看了灯光一眼，握紧拳头，走进去，爬上了一个箱子。
玛格丽特关上了门。然后她坐下来听。空气够干净吗?他可能会窒息。她曾经读过一些东西。天很黑吗?如果壁橱里有只老鼠，它会从他脚上跑过去，把他吓得痉挛怎么办?不知在什么地方她听到了.....
玛格丽特脸绷得很紧，身子前倾，听着。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她再也受不了了。她急忙站起来，打开了门。比利被拉到箱子上，堆成一堆，抬起头来对她露出不赞成的表情。
“把门关上!我在这儿待的时间还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