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重逢 ◇85(2 / 2)

  “……鹤音……鹤音?醒了吗?”

  温度很低的嘴唇亲猫咪似的点在我脸上,冒失地伸手想扒开我的眼睑。被迫睁眼的同时,少年首领缠着绷带的脸跟着凑过来,笑眯眯向我打招呼:

  “现在是凌晨四点,早上好呀~”

  你不是在南非挖钻石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总部大楼?难道我昏迷了一个星期?钻石的贸易线谈下来了吗?和你一起去的中原先生呢?

  无数问题接二连三地在我脑海中复现,喉舌变成早高峰的交叉路口,被它们堵得头昏脑涨、焦头烂额,感觉先问哪个都不会得到好的答案。

  最终,我奋力翕动嘴唇:“……水。渴了。”

  “明白,明白。”太宰捏了一把我的脸颊肉,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去桌子上倒水。

  方才贴得极近没有察觉,等拉开些距离,我才发现他没穿上衣。薄薄的晨光落在他薄薄的肩背上,重叠的深浅淤青、交错的新旧伤痕,有的裹在绷带下、有的暴露在空气中

  明明已经有成年男性的骨骼轮廓了,却还是伶仃清瘦的少年模样。

  太宰把水放在床头,单手把我稍微揽起身,顺势往后塞了个枕头。少年首领露出很少照顾病人的苦手表情,片刻纠结后,干脆仰头喝了半杯,以口对口地哺过来。

  我刚想说‘只是腿受伤’,就被他用亲吻把话头堵了回去。

  太宰似乎对深吻情有独钟,自从察觉我并不反感,便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明明总是一副病恹恹、随时能倒下碰瓷的模样,肺活量倒争气得像个练长跑的体育生。

  他的唇齿间有带着奶味的甜意,八成是私吞了尾崎小姐送来的甜粥。与之相对的,我猜自己嘴里应该有没散掉的药味,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抱怨的方式反复舔舐我的齿列。

  一吻结束,我没喝进去多少口水,太宰反而被苦得皱起眉来。

  在他挑挑拣拣拆果冻的时候,口干舌燥(物理)的病号如我,只能抖着手、自力更生拿起只剩下一半水的杯子。

  所以,接吻就是接吻,喂水就是喂水。

  两件事一起做,结果哪件事都没做好。

  好不容易缓过了这口气,吃到难吃口味的家伙嫌弃地‘呸呸’两声,捏着我的下巴又深深地亲了一口,恨不得让我从舌根到舌尖,都裹上他踩雷的味道。

  太宰:“益生菌口味超难吃!鹤音觉得呢?”

  我:“……不喜欢就别拆。”吃你个大头鬼吃。

  “我是在为鹤音着想啊,大病初愈不能吃糟糕的口味。”少年首领笑着托起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灼热的呼吸扑向掌心,“不夸奖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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