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对景伤前事 (1 / 2)

  和珅瞥他眼,“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人家说你媚上,到真的不算冤枉了你。”和琳在他身旁晃来晃去,“现在想除去我们的人比比皆是,阿浑,你说下一步你我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人宰割么?”

  “当然不,”和珅点下最后一笔,站远点看了看,自觉与乾隆爷御笔相差无几,只故意少了几分龙气,不由得满意地笑笑,“待明年吧,我便会想法子谋吏部的差使,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外派。”

  “外派?不是说好了你我二人一文一武……哎哟,你打我作甚?”

  和珅在他头上弹了个爆栗子,“都这么大了,还如此沉不住气。如今你我根基不深,贸然让你去了军中,难道就一定能保你出人头地了?别的不说,阿桂喜欢你么?他富察氏上下喜欢你么?此事需徐徐图之,放心,十年之内我定会让你成为一方封疆大吏,你四十岁之内,我定会让你手握重兵,威震天下,如何?”

  他的口气之大,若是换任一个人说出,都会让人觉得狂妄,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觉得信服。和琳也是如此,听闻此言,一双眼笑成月牙形,怪模怪样地拜了拜,“多谢阿浑,如此小弟荣辱便都寄于阿浑一人身上啦。”

  和珅揉揉他的头,“放心,再苦再难的日子你我都熬过来了,咱们的造化都还在后头呢。”

  “对了,从前咱们在宫学见过的那个福康安,”和琳突然想起什么,蹙眉抱怨,“听闻他在朝堂上对兄长极不尊重,简直欺人太甚。”

  和珅眼神顿了顿,淡淡道:“人家天潢贵胄,看不起咱们这些贫贱出身,也是应当。忍字头上一把刀,你切莫与他冲突。”

  和琳忿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他凭什么啊?就凭投一个好胎,就能作威作福,肆意羞辱他人了么?”

  “弱肉强食,本是至理,这道理你早该明白。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你可千万别犯傻以卵击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和琳突然一声怪笑,凑到和珅左近压低了声音,“阿浑,有种说法你可听说了?说这福康安养于宫中哪里是因为对傅文忠公的恩宠,分明就是因为他是……龙种!”

  和珅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和琳面上,厉声道:“这些腌臜事是哪些混账告诉你的?你是不怕死还是不要命,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也是可以随便听随便传的么?”

  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感情至笃,和珅动手申斥还是头一遭,和琳禁不住懵了,捂着脸讷讷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我兄弟说说应当是不妨事的吧?”

  和珅打了他之后,自己也是后悔,随手取了旁边一药膏给他,“从前张衡臣张中堂有句名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你且记下。”

  和琳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观兄长神色,随即心中却是一哂——分明他自己也是信了。

  第五章:对景伤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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