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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先生,您没事吧?”

  杨广陵对他笑了笑,“下面是大头了吧?”

  秦淮抿唇,“您要不要休息会?咱们明天再说?”

  窗外阳光正好,素白的窗帘随风摇荡,杨广陵半边脸对着光,半边脸在阴影里,他伸手想去够那窗帘,方举过头顶便又坠了下来。

  秦淮留意他神色——不喜不怒,无悲无喜。

  杨广陵从山里走出来,不仅书读得好,更比城里人多了些运动天分,每年的马拉松都轻轻松松地名列前茅。

  这样一个人,如今在最盛之年早早凋零,不得不让人承认,命运有时候当真残忍。

  “你去找我的私人财务顾问,他会给你我的资产列表,明天我们来把最后那部分分割完。”

  秦淮微微躬身,“好的,那您的配偶?”

  “等我死了之后,你再联系他吧。”杨广陵淡淡道。

  Day 3

  这天杨广陵的状态尤其不好,整个人瘫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活像一条垂死的鱼。

  护士不无忧虑地欲言又止,许是想着像他这样吝啬的有钱人,若是不全都交代清楚了恐怕得死不瞑目,才默然退了出去。

  秦淮在陪床的椅子上坐下,将带来的山杜鹃放在床头。

  杨广陵目光跟着那杜鹃,笑出声来,“连我最喜欢这个花都知道,秦律果然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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